对不起，我就是故意的。（四）

（四）做我炮友怎样？

吃过饭后，天色已经暗了。

我和他边走边聊，没有人提议，但竟很有默契地往我们常去的湖边走去。

一路听他讲着两个月来的烦恼事，他看起来因此受的打击很大了。我没说太多，偶尔安慰几句，我知道他只是需要一个倾听的人。

走了一会，我已不想再听他反复讲太多这些事，便拉着他找了一个没人的大阶梯坐下。我不想听了，他也需要休息了。

果然他再讲一会后就无力再继续了。我轻抚着他的背，以示安慰。

【你能抱抱我吗？】

他抱着腿，微微把头伏在膝盖上，侧过脸轻轻看着我，像个委屈的孩子。

【恩】

我揽过他的头，他顺势抱紧我，把头埋进我的肩膀。

【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

【还说自己换沐浴露了，骗子。】

他似乎在自言自语道，他的声音隔着衣服听起来模糊软糯。

我抚着他的背，也把自己的头靠在他肩上，像是在互相取暖般，我们沉默地拥抱了一会，我感觉自己的眼泪滑落了一滴。

为什么要掉眼泪呢，委屈？难过？似乎都不是，我只是，在下意识地想要与他感同身受时，却发现自己的心很空，除了他的呼吸感觉不到任何其他，只好流下几滴无关紧要的眼泪以示自己还活着。

或许，是有一些些愧疚吧，我爱过他，他现在对我依然有感情，可我却早已决定将他列为猎物，成为自己消遣的工具。即使我们现在紧紧拥抱着，即使我现在流下了眼泪。但对不起，我的心依然很空，感受不到任何爱，只好把你的爱都夺取过来试图填补。

我知道自己是残忍的，我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对不起，亲爱的，我就是故意的。

或许他感受到我在颤抖，不久后他轻轻推开我，垂下眼看我。

【你为什么要哭？】

我安静地看着他，说，【我也不知道呢。】

我们四目相对，鼻尖与鼻尖的距离很近。泪眼模糊中，我看到他眼睫毛动了一下，试探着慢慢低下头凑近我的嘴唇，而我没推开他。我没有任何羞涩，也没有任何欢喜，只是流着眼泪接受了这个吻，侥幸着想自己这样会不会变得温暖一些。

【我从来没想过要跟你分手。】

【以后都不准离开我，听到没有？】

他拉着我的手，放在他胸口上。昏暗的灯光下他原本棱角分明的五官看起来竟变得柔和起来。

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我感觉自己那只被他拉住的手有些僵硬了。

【不，我还是做不到。】【我没办法爱你。】我听到自己心里的声音在这样说着。突然我的眼睛不再湿润，自己好像被突然叫醒一样。

【我也喜欢你，但是我们不适合。】

【我们还是做朋友吧。】

我嘴角扯了一下，我能从他眼里看到正在讽刺地笑着的自己。

【朋友？朋友会像刚刚那样又抱又亲吗？】

他皱起眉，音量不自觉地提高了。

【可以啊，我不介意。】

我笑容重新变得自在起来，眼里尽是轻佻。

【不，这样的关系......不健康......】

【我只想你做我女朋友。】

他的语气越来越轻，带着一丝哀求。

【我不想做你女朋友。】

我的笑容渐渐变大，变得肆无忌惮。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我的手被他握得有点疼。

【做我炮友怎样？】

我翘着嘴角，直直地看向他。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