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的雪

        临近元月,气温这几日又急剧下降,我的家乡再一次迎来一场飘飘悠悠氤氲漫天的雪花。

      这一刻,老天爷揉碎薄云,天空形成彤云密布的一片迷蒙。不一会儿,就慷慨解囊般洒下银粉银丝,密密麻麻而且越下越大,最终成为鹅毛大雪。渐渐地,和着西风漫卷,冻的世界瑟瑟发抖。

      远近各处的大地上,雾霭沉沉的一片,巍峨茂密的山林沟野间,苍苍茫茫的浑然,久违的河道田野里,密密麻麻的雪花持续飘洒,仿佛盖上了白色的毡垫……家乡漫山遍野,沟壑山梁,田野村庄,仿佛都款款点缀在这银装素裹的世界里,好一派粉妆玉砌的风雪山野村庄图。午后,村庄显得格外优雅恬静,三两人影沿着水灾后重修的水泥硬化道路踩着皑皑白雪悠悠然漫步徐行,一边指点着这白色装饰的世界,一边吞云吐雾地哈着白气,用久违的乡音开怀畅谈着各种茶余饭后的话题消遣。凛冽寒风伴随雪花在天空飘荡,没有一片洁白雪花无辜飘零,点点滴滴地都在浸润家乡乡土乡情的角角落落。

      12月25日,迎来雪花的同时,也迎来了西方的圣诞,但这个日子似乎守护我们的不是圣诞老人,而是坚守基层岗位共同抗疫的一线工作人员。受本次西安疫情扩散的波及,省上已经要求各地市县乡村镇,都要做好统一的协防举措,落实统一的防疫要求。而家乡的父老乡亲,现在也已然组织起了防疫的志愿队伍,推动防疫宣传,核酸检测,消毒杀菌等,积极为守护家乡的安宁努力奋斗。

        家乡身处于陕南的秦岭南麓,这里崇山峻岭,四面环山,尤其秦岭山脉更是祖国的龙脉,也是一座统领南北,横亘关中陕南之间的巍峨脊梁,是我们家乡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人的祖根。庆幸的是,年年落雪,雪落年年,瑞雪已飘洒,秦岭仍稳卧,家乡欢声笑语的人们依然其乐融融,这是天时地利人和的禀赋,这是每个人对家乡故土坚定的热爱。希望人们坚实踏着的铿锵步伐越走越有力,希望疫魔永远不会侵入家乡肆虐横行。我带家乡的雪花见你,愿你能够像我看到这美妙的雪般惊喜万千。

      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在南方呆久了的人们,还是希望能够常回家看看,感受如此在南方几乎看不到的慷慨雪景,以慰眷恋故土的心灵。随着临近年关,万千游子思乡情节更甚,纷纷在寒冬里寻觅时光,打磨岁月,更换着万象更新的图谱,夯实着对家乡轮廓的记忆。

        想起来小时候,每当下雪一夜,早上醒来雪停风净,总是能看到披着雪纱的万物露出漫天洁白的轮廓,层次分明,院子、屋顶、树枝、鸡笼鸭架、畜圈棚顶上,到处都积满厚厚的白雪,没有一丝痕迹,诚可谓天然去雕饰,若不为开路明道,不忍心下脚踩踏,更不忍心各扫自家门前雪用铁锹使其全部清除。每个人裹得严严实实,几乎只露出一对眼睛,走在雪上嘘寒问暖,感受这份从天而降的自然精灵的新奇和独特,神往月后的天更好,雪后的年更旺,这种无忧无虑的快乐,这种闲适安逸的愉悦,恐怕只能梦想幻境了罢。路边突兀森幽的松柏植株棵棵被压弯了腰,佝偻在一起前仰后合。沿路上蓬门荜户的土坯房子在陈旧氤氲的气息里似乎又散发出焕然一新的感受,正是这白雪雕饰后的效果。零星地飞舞的麻雀在雪地里四处觅食,叽叽喳喳的叫闹,打破了冬日天空的宁静。雪下的洛河收敛了夏日的澎湃,安静的蛰伏在马连山的脚下。松林密布的山上夹杂着枯黄的草木,在雪的覆盖中依依摇曳,一座高大挺拔的电子信号铁塔顶着残存的雪盖耸立山顶,犹如灯塔守候着整个家乡。马路上,老人悠闲地带着孙子在安然散步,在积雪里走过,还不时地遥望着更远处的雪白景色。居高临下,雪中的家乡村落比邻,山河绵延。一个灰褐与雪白,油绿与苍翠造就的晶莹剔透的童话世界。置身其中,仿佛一切都在升华,心灵也在被净化,因而变更更加纯洁而美好。

        家乡,不管冰天雪地,还是日丽风和,都是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奔波出发和回还归来的地方,是身体栖居的老家。回到这个自己山河岁月的地方,深切凝望永远厚爱的家乡,给自己的心灵再安上一支辨别家乡方向的指路明灯。走在通往家乡的每一条路上,信念总会历久弥坚,也自信敝盖不弃。雪中的家乡,更能呈现晶莹剔透的一面,更能把那份群山之中的灵性显示的淋漓尽致。我再三回想这是我离开家乡的第几年了,或许离家没有期限,到归来之心总要时刻留恋。天寒地冻,回到家乡,吃到母亲亲手做的馨香饭菜,看到父亲亲自码放整齐的柴堆,总能让我再次回想起童年的点点滴滴,能让人在漂泊回来后感受亲人暖暖的的深情厚意,顿时让我想永远不愿离开而与家人在一起。但是,残酷的现实总是在短暂的温存后催促游子离开,我能做的只是每当远离时祝愿二老多注意身体健康。

      雪飘飘扬扬,下了一年又一年,冬天过了一个又一个,雪中的家乡永远是那么安详宁静,我有意走向雪中的家乡,那脚步步履轻盈,那脚步果敢铿锵,不慌不忙,不紧不慢。只是不愿轻易停下,不愿失去方向,而想深深去感受这份阔别已久的美好乡情情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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