甪直进行时|有一种友情,叫于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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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会会场见到的陌上尘,很低调地坐在最后一桌,她旁边的那位帅哥,是她先生,护送她来的。同桌的还有一对,是吴瑕和她家老王,他俩是陌上尘和先生开车从苏州火车站接过来的。

本来,我和这几位应该是同伙,最后时刻出了点情况,就单溜了。

早在半个月前,陌上尘得知我在蒋坤元的新书发布会期间,有游览苏州拙政园的意愿,便在第一时间联系上我,她说巧了,她家就住在拙政园附近,到时候你来,我请你吃饭,想游览其它地方我可以帮你制定路线图,选定下榻的旅馆,后来还提出,要和先生开车去火车站接我,然后一道去甪直。 

一连串的安排,完全是一副老朋友的腔调。他乡遇故知,人生的一大喜事。

但是,当我得知她已经是个怀孕7个月的准妈妈时,内心不由得打起鼓来。消费这样的友情,真叫人于心不忍。

我和陌上尘的友情,可追溯到一年前。一年前的情景,和现在惊人地相似,都是在文友聚会后,大家都处在强烈的写作冲动中,文章像雪片一样,在社群内外飞舞。蒋坤元老师是每天一篇,每天写一个人,成了社群里的一道风景。陌上尘写了两篇高质量的散文,赢得了一片喝彩声,我也打心底佩服。

一天,我忽发奇想,要是把蒋坤元、陌上尘和我三个人的文章,放在一起比较,形成一篇文学评论,还是很有意思的。说干就干,立即动手。拟定的文章题目,叫《散文的个性和融合》;基本思路是,先分别阐述三种散文样式的个性和特色,然后再提炼三种样式的精华,进行总体融合,并提出一个从个性到融合,再从融合到个性这样一个循环往复的提升散文写作水平的学习模式。

从文章的特色看,蒋坤元熟悉社会底层生活,文章的文风朴实,乡土气息浓郁,可界定为经验派。陌上尘是三人中唯一的在大学中文系深造,有深厚的专业根底,写出的文章有明显的唯美倾向,可界定为学院派。我和蒋坤元都当过兵,不同的是,我在大学哲学系学习过,写出的文章比较注重哲理和立意,便界定为哲思派。

在写作过程中,有一个三人情况的分别介绍。蒋坤元的情况好写,他是公众人物,个人历史是个公开的秘密。写到陌上尘时,卡壳了,她比较封闭,她的情况我一点都不了解。为了把文章写下去,我给她发了个简信,请她把自己的基本情况,写一个简要的资料给我。谁知她看后立马拒绝,说,她只想安安静静地过日子,不希望有任何对她的宣传。

这下麻烦了,我的初稿已经写了有5000字,她如果执意退出,这篇文章将胎死腹中。怎么办呢?想过请蒋老师劝劝她,又觉得不合适,即使她看在蒋老师的面子上勉强同意,但强扭的瓜不甜。想了又想,最后决定,从人性的角度试一试。具体方法,就是把我这份残缺的初稿转发给她,并告诉她,如果她不愿加入,此文就此枪毙。

过了一天,陌上尘回复:哎呀,你都花了这么大的功夫,现在放弃了确实可惜……

试验成功!于心不忍的恻隐之心占了上风,人性美让这篇文章起死回生。

这篇文章最后成稿时有8000多字,在中发表后引起不少人的关注。也是这篇文章,使我和陌上尘、蒋坤元进一步成为互相关注的好朋友,同时,也使我对“以文会友”,有了更为真切的感受。

一年后的今天,当我们在苏州甪直再聚首,彼此都有着心照不宣的关爱。晚宴上,蒋老师不由分说,把我拉到主桌上,陪我喝白酒。陌上尘虽然不喝酒,我也要过去敬她一杯。

中午我们在苏州北站下车时,和曲尚打的直接去了甪直,没有坐她的私家车。就在前一天,我在群里得到消息,风想留步的老公临时决定也要来,便赶紧和陌上尘联系,告诉她这个新情况,算了账,现在加起来有6人,按原计划已经超载,因此,原定去苏州北站接我和曲尚,再到苏州站接风想留步的计划,只能执行一半,我这边就免了。信息发过后,我松了口气,说实话,我要是坐在她家的车上,真是于心不忍,风想留步的老公来得真是太及时了。

但是,第二天到苏州游览拙政园,那一餐饭还是没躲掉。陌上尘专门建了个小群,早早地就在群里招呼起来。中午吃饭的餐桌在二楼,楼梯很陡,看着她挺着个大肚子,上上下下,真的很担心。

吃饭时, 我坐在她身边,当时就想,如果不是有孕在身,我真该陪她大干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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