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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次秋季某系统员工演讲比赛中,来自各县(市)的参赛选手,集聚市级文化体育活动中心。在演讲比赛现场,来自同一个系统、同一个县城的杨柳清和杨忆梦两人相识,就这样两人自然而然地开始交往了起来。
但双方的父母,在得知这一信息后,都非常的紧张,持积极反对的意见。并私下里跟自己的儿女说:“你们俩个现在年龄还小,刚出校门参加工作,眼下当务之急就是要好好工作,等到了法定的结婚年龄时,再考虑个人问题也不迟。”
然而,杨柳清和杨忆梦两个人,并没有把父母的话放在心上,照样我行我素,甚至于把之前公开交往的方式,转为秘密交往的方式进行着。
秋季是收获的季节,就这样,两人由最初的相识,相知,到最后的相恋阶段,感情也越来越深,已然到了无话不说的地步。
偶尔两个人也会相互开着玩笑说:对象,对象,我们两个长得还挺像的。但凡熟悉他们两个人的朋友和同事都异口同声地说,你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一点都不像是在谈恋爱,倒像是一对亲兄妹般的感情,彼此照顾着。
有一天,杨忆梦正在上着班,突然想起前几天杨柳清问起过她的一件事情,当时她百思不得其解,现突然想起她在高中临毕业前,曾经写过一篇日记,印象中日记里曾记过类似于这样的问题。一不作二不休,她即刻到领导办公室向领导请假一小时,离开单位回了一趟家。
当她急匆匆赶到家门口的时候,正好房门从里面打开,走出一个人来。杨忆梦抬头无意间正好与走出来的人四目相对。
原来是杨柳清的母亲,杨忆梦懵了一下,随即赶紧上前,笑容满面地说:“秦阿姨,你好!好巧!这就走吗?怎不多坐会儿?”杨忆梦的话音刚落,只见杨忆梦的父亲从里面走了出来,站在秦阿姨的身后,一副令人捉摸不透的表情。
被杨忆梦称呼为秦阿姨的,正准备出门便遇到了杨忆梦,甚是尴尬。她当时愣了一下,随后便笑容满面地说:“是忆梦啊,怎么不在单位上班,突然回家来了呢?我过来还东西,我还有事,改天有时间再过来坐。”说完,秦阿姨便抬起右脚跨出了门槛,急匆匆地出了院门。
杨忆梦陡然转身准备进家,抬头正好对上父亲那双审视自己的眼神。“怎么突然回来了?”父亲用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直视着自己的女儿,疑惑不解地问道。
习惯了父亲的严肃态度,杨忆梦不以为然地笑着从父亲的身边走过,漫不经心地说:“回来取件东西,还要赶回单位上班的。对了,爸爸,你今天不上班吗?”问完,杨忆梦转身进了自己住的卧室。
“上班,怎么不上班?这就去单位。我走了,你离开时记得把门锁好!”
杨忆梦随声附和了一句:“知道了,爸爸慢走!”随之便忙着打开抽屉,从抽屉的最底层,取出一本红色的笔记本出来,捧在手上,用右手打开,随便翻了翻,确定无误后,随即又将打开的笔记本合拢,放入裤兜里揣好。接着锁好抽屉,走出卧室,走出家门,将房门关好,上了锁,便又急匆匆地原路返回了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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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单位,杨忆梦看了一眼手表,时间不早不晚正好一个小时。她坐在办公桌前,伸手端起桌上的一杯水就往嘴里倒,一杯温开水被她咕噜咕噜喝了个干干净净。
她太渴了,天热不说,还来回走了近一个小时的路程,加之早上父亲给她做的早餐,是她喜欢吃的鸡蛋虾皮炒米饭,咸了点。
喝完了水,她拿着空水杯,又到隔壁间重新从温水瓶里倒了一杯水,盖好水杯的盖子,转身又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然后把水杯放在桌子上,重新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把之前未完成的校对稿,又重新认真校对了一遍,待校对稿校对完毕确保无误后,这才起身到隔壁间把稿子交给了领导。
回到办公桌前,她这才从裤兜里慢慢掏出笔记本来,摊在桌面前,埋着头从头认真地看了起来。
这本红色笔记本,是杨忆梦高中时期的日记本。由于高中时期的学习任务比较繁重,当时记的笔记,也是记得断断续续的。一般情况下都是按照当时自己的心情而记。若是没有特殊的或值得记的事情,一般情况下都会被自己自然给忽略掉。若是有文字记载的日记,即便当时自己学习时间再紧,杨忆梦也会熬更守夜把笔记记完。
杨忆梦逐条逐字看着,看着看着,杨忆梦突然想起了小时候发生在家里的一件事情,那还是在母亲十周年祭日的那天。记得那天一大早,父亲便出门去了附近的菜市场,早早就把祭祀母亲需要用的食材和供品买回了家。
回到家后,父亲亲自下厨,把买回家的食材进行加工,做了好些母亲生前喜欢吃的食品。诸如春卷,韭菜饺子,还有灌汤包子,还有炸酱面。
父亲几乎忙活了一上午,终于可以装盘上桌了。看着桌上盘里装着的美食,杨忆梦见了馋得口水直流。但父亲似乎没有顾及到女儿当时的感受,而是深情地说了一句让女儿当时匪夷所思的话:“忆梦乖,这些美食,都是你母亲生前喜欢吃的,等你母亲品尝过后,你再吃好吗?”父亲说完后,便忽略了她的存在,又忙着装水果盘,苹果,香瓜,还有西瓜籽。
杨忆梦躲在父亲身后的一个角落静静地看着,父亲站在母亲的一张画像前,在画像前的一张方桌上,用火柴把两根白蜡烛点燃后,又随手把桌子上面装着食品和水果的盘子顺了顺位置,最后拿起旁边搁着的三柱香,伸向蜡烛上燃烧着的火焰,将三柱香慢慢点燃。这时只见香的青烟袅袅升起,给人朦朦胧胧的感觉。
然后父亲又用双手手持三柱香,退后一步站立着,深情地望着母亲微笑的画像,双眼泛着泪光,哽咽地说:“梦儿,今天是你离开我们十周年的祭日,我们的女儿今天也满十周岁了,她长得可像你了,非常乖巧伶俐可爱。你放心,我会把她抚养长大的,你若在天有灵,就请你保佑我们的忆梦健康快乐长大!”
说到这,父亲停顿了一下,似乎犹豫着该不该说,最后还是面对着母亲的画像说了出来:“梦儿,有件事情我一直瞒着你,在认识你之前,我曾经与一女子有过一夜之欢,自从那次以后,她便去了沿海的一个城市,至今未曾见过。
十年了,这件事一直苦苦地困扰着我,每次我鼓起勇气,想如实告诉你的时候,但每次当我看到你那自信满满高高在上的姿态时,我便自然而然地打消了这个念头,你太清高,太过自傲,总让我心生畏惧感。好了,现在我当着你的面把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我也轻松了。
今天我做了你生前最喜欢吃的美食,还买了你喜欢吃的水果,也算是这十年来,我心里一直对你的愧疚和迟到的一份道歉!今日我们一家人难得团聚一堂,请你慢慢品尝,别辜负了我的一片真心!”
说完,父亲鞠了三个躬,上前一步,把三柱香安插在了香火炉上。然后退到一边,见我蹲在角落里,上前抱起我,痛哭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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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忆梦每每想起这段过往,特别是父亲那失声痛哭时的模样,心里便像针扎一样的疼痛,眼泪总是忍不住夺眶而出。
等她稍大一点的时候,父亲才把母亲去逝的真相告诉了她。原来母亲在生她的时候因大出血,经医生全力抢救无效走了。母亲走得急促,都还来不及看她一眼,便驾鹤西去了。
往事如烟,一去不返。想着想着,杨忆梦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小时前的画面,父亲跟秦阿姨怎会在一起?印象中好像从来都没有见过两人来往过?而且两人今天的神色怪怪的,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杨忆梦突然心情烦躁了起来,她起身拿起桌上的水杯,离开桌椅,走出了办公室,来到了一处较为偏僻的角落,坐在一张条椅上,边喝着水,边想起前段时间,父亲酒后失言时的情景。
那天父亲去参加同学聚会时,滴酒不沾的父亲竟然喝得酩酊大醉,是被他的两个同学亲自送回家的。见父亲酒醉如泥,杨忆梦一直守护在父亲身边细心照顾着。
没曾想到,她在照顾父亲的时候,竟然听到了父亲碎碎念的一句话。一句不可思议的话。父亲断断续续地,有气无力地自言自语道:“这么多年了,清儿是我的儿子,你为什么一直瞒着我。当初为什么要说出那般违心的话来伤我,为什么让我一直蒙在鼓里?为什么?为什么?……”
父亲参加同学聚会,在聚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会让一个沉默寡言的父亲,变得如此的烦躁不安,甚至于愧疚不已?
第二天,当杨忆梦被父亲叫醒的时候,天已然大亮。
“对不起,昨晚让你守了一夜,爸爸以后再也不喝酒了,每次喝酒总是误事,害你一整晚都没睡好觉。”杨忆梦的父亲抱歉道。
“没事!”杨忆梦翻身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揉了揉双眼,望着父亲露出一副笑脸。紧接着她又好言好语道:“醉酒伤身,爸爸以后不要再喝酒了。瞧您昨晚多遭罪啊,女儿我看着心疼!”说完杨忆梦转身进了洗漱间。
在杨忆梦转身进洗漱间的同时,杨忆梦的父亲也转身进入了厨房,把准备好的早餐抬到了餐厅的方桌上,等着与女儿一起用餐。
挺丰富的早餐,绿豆稀饭,炒粉干,还有煎鸡蛋和小咸菜,都是平时杨忆梦爱吃的早餐。用完早餐后,父亲对女儿说:“今天我要出趟远门,估计明天晚饭前赶回来,你自己在家想吃什么就自己做着吃,不想做的话,就到街上买点吃。”说完,父亲收拾好桌子上的盘子碗筷转身进了厨房。
杨忆梦“嗯”了一声,随后起身离开餐厅,进了自己的卧室,准备收拾一下出门去上班。既然父亲不说为什么出远门,作为女儿当然也就不方便问出口了。
杨忆梦现想想,父亲似乎有什么事瞒着她。父亲口里一直念叨着的清儿是谁?父亲什么时候又有了一个儿子?清儿他现在在那里?对父亲说出违心话伤害父亲的人又是谁?对此,杨忆梦深感疑惑,却又无能为力。但至少有一点,杨忆梦是肯定的,那就是父亲与母亲结婚前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4
杨忆梦回到办公室,完成了手头上的活路后,再次伏案看她从家里取回来的红色日记本。
高三毕业前夕,杨忆梦在日记中记载着这样一段文字:“今天按照之前的约定,我去班主任的宿舍找她,当我走近门边时,里面说话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边,那一刻我停住了脚步。
“你刚才说的这位女学生是杨学委的女儿?”从房间里传来一个陌生阿姨疑问的声音。
李老师:“是啊,当年我班的学习委员可是我们班女生追求的目标,可他杨学委偏偏对你情有独钟,还曾当众扬言说今生非你不娶。可我不明白的是,他后来怎么就娶了一个他不喜欢的女同学?”杨忆梦的班主任李老师疑惑不解地问道。
“这你还不明白吗?杨学委妻子的父母可是杨学委父母的老领导。他们的宝贝女儿喜欢杨学委,当父母的岂能坐视不管?为此,当时杨学委还特意找到了我。而我面对现实又能说什么呢?我只能告诉他,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他,并且还撒谎说我有喜欢的人了,让他死了这个心。他一气之下,不顾父母的反对,还特意申请下乡当了两年的知青。最终还是在双方父母的包办下举行了婚礼。”之前那位陌生阿姨的声音又再次漫不经心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难怪那段时间杨学委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原来是失恋了,你既然那么喜欢他,为什么偏要那样说?你可真忍心!”李老师终于恍然大悟。
“是吗?换成是你,你会怎么说?他妻子的家境,在当时你我能比吗?你以为我愿意这样说吗?你以为我的心就不痛吗?好了,不说了,这事都过去了,好在我现在有儿子陪伴着我,我很知足!”说完,这位陌生阿姨便不再言语了。
李老师又安慰道:“你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受害者,当初之所以嫁给他,是为了冲喜,但最终还是没有挽回你丈夫的生命。虽然你和他只有两年时间名誉上的夫妻,但你也没必要就这样终身不嫁地过下去,如果有合适的人选还是可以再婚,何必苦了自己?”
“的确,我的婚姻是父母的佳作,受其钱权利的诱惑,让父母违背良心,将自己的女儿送去给一个病入膏肓的男人冲喜,而当时的我,又何尝不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僵尸?杨学委结婚的当日,便是我出嫁的时日。”沉默片刻后,陌生阿姨又接着说了下去。
“我知道你今生没有真正爱过一个人,若是真正爱过,便会知道,除开你爱的这个人以外,其他的人再也入不了你的心。若不是入了你心的人,既辜负了你自己的心,也辜负了人家的心。所以你不必再劝,余生我只是想成全自己,仅此而已。”说完,陌生阿姨便沉默不语。
李老师试探道:“你和杨学委曾经是那么的相爱,余生的时间还长,何不考虑一下?”
“往事难追,他现在生活得很好,如此便好!”…………
看到这,杨忆梦略有所思,“杨学委”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但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杨忆梦突然想起昨天响午的时候,杨柳清专门来找过她,见面时直头直脑地问:“外面熟悉我的人,都说我像你父亲,你看我像你父亲吗?”说完便紧盯着杨忆梦,观察着她的表情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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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杨柳清这么一问,还真把杨忆梦给问住了。她犹豫了一下,也是没头没脑地说:“我在高中毕业前夕曾有同学也这样说过,说你像我的父亲。这像或不像有什么问题吗?”忆梦直言不讳疑惑不解地说。
“问题就出在这里,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生父亲。据母亲说,在我还未出生的时候,父亲就走了。父亲怎么走的,我曾听我的爷爷奶奶说过,是生病抢救无效走的。但我跟我的父亲一点都不像,为此我还问过母亲,母亲说这纯属一个意外。”杨柳清怀疑道。
紧接着杨柳清又说了下去“现想想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拿你我谈恋爱这件事情来说吧,本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但你的父亲和我的母亲听说后,为什么会反应这么大,不同意就不同意,为什么还要我向她坚决保证不和你往来,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杨柳清疑惑不解地问道。
“你还别说,你这一说,的确疑点重重。要不这样,今晚你我分别向双方的父母公开你我之间的秘密,看看他们双方最后是个什么态度。”
当暮色降临的时候,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了无尽的黑暗之中。心里装着事情的杨忆梦把所有的家务活做完之后,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望着正在收看新闻的父亲说:“爸爸,昨天我和杨柳清已经正式确定恋爱关系了,我和杨柳清的恋爱婚姻,希望能得到你的关心和支持!”杨忆梦直言不讳一吐为快道。
父亲未曾想到自己的女儿和杨柳清的关系竟然还继续着,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他似乎愣怔了好半天,又似乎被这件事情困扰住了,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女儿,心里一直纠结着,该不该把这件不为人知的秘密告诉女儿。
思来想去,他决定还是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唯有这样才能做到心无杂念一身轻松。父亲把电视机的声音调到最小,然后面对着女儿公开了他那段不为人知的秘密️。
那年,杨忆梦的父亲杨怀庆高中毕业后,因个人问题,便申请上山下乡,当了一名名符其实的知识青年。在他当知青的所在公社生产大队生产小队,有一村民的女儿笑笑看上了他。
笑笑有事没事,总是喜欢往杨怀庆居住的房东家跑。笑笑高中毕业后便在家务农,一直以来都好高骛远,一门心思想着往外跑。自认识杨怀庆后,便想通过他到外面的世界去闯荡一番。可经过一番接触后,她发现杨怀庆根本不是她寻找的对象。杨怀庆的憨厚老实着实让她失望,她希望的是一个性格开朗,有着丰富社交能力的人。
但即使不是她心目中的理想人选,但她仍喜欢呆在他的身边。有天吃晚饭的时候,杨怀庆陪村上的陈伯喝了两杯,酒后回到了房东家,房东见他从不沾杯的,今晚却喝了个这等模样,便没好脸色道:“你不能喝酒就不要勉强自己,逞能的结果就是伤害自己的身体!”
杨怀庆笑笑算是回答了房东,房东见他这等模样便也作罢。这时正好她的一个侄女笑笑来了,便跟她说:“你来的正好,帮我看着点他,他喝醉了,我刚接到娘家来人说,有一亲戚过世了,我现要赶着过去,最晚明天晚饭前回来,家里的事情你和怀庆帮我照看着。”笑笑满口答应了下来
姨妈走了,笑笑便成了这家的半个主人。她帮杨怀庆清洗了脸部,又倒了一杯开水喂他喝下,最后搀扶着他在床上睡下。自己便守在他的床边的一张躺椅上,默默地守护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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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的时候,杨怀庆醒了。他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睡在躺椅上的笑笑。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而是静静地看着,看着这张甜甜的笑容,还有那大字形的睡姿,直至他不能自拔……
半个月后,笑笑经一同学介绍去了沿海一个城市打工。临走前,笑笑来跟他告别,并告诉他说:“我和你不合适,从此你我互不相欠,我要走了,去沿海一带,从今往后不会再回来。”就这样,笑笑走了。
笑笑走后的第二年,知青便返城了,返城时杨怀庆正赶上事业单位招工,他便名正言顺地成为了一名事业单位的工作人员。
而笑笑与她的一个表姐秦姐一起,去了沿海的一个城市。在当天一个偶然的机会,认识了当地的一个村干部的独生儿子。两人一见如故,似有相见恨晚之感。接下来俩人便到当地的民政部门登记,旅行结婚。缘分真的很奇妙,从此笑笑便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而秦姐也被她的表妹夫何大宝,安排在了他家自办的零配件加工厂上班。
有一天,表妹突然来找表姐说:“我怀孕了,孩子不是何大宝的,而是杨怀庆的,婚前我本想告诉何大宝的,但我太爱何太宝了,怕他承受不了,表姐你看我该怎么办?”
表姐整个人都懵了,不知如何回答表妹。最后表姐只能说:“先瞒着,走一步看一步吧。实在不行就把孩子生下来送人。”
就这样,几经周折,笑笑生下孩子后,便由表姐送回了家乡,送给了一个结婚二年仍未生育的亲戚,并把这孩子的真实情况告诉了她。
这件事至始至终,何大宝都被蒙在鼓里,他知道的结果是孩子没了。但在接下来的几年时间内,他们先后有了一对龙凤胎,夫妻感情一如既往的好。
秦姐当年把孩子送给了她的一位近亲,而这位近亲名叫秦怡然。秦怡然的丈夫因病医治无效刚去世。
当秦怡然从她的亲戚口中,知道这个孩子是杨怀庆的时候,当时的心里真可谓是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但当她看到那张无辜又熟悉的面孔时,昔日杨学委(当年同学们给班干学习委员杨怀庆起的一个绰号)的身影又再次浮现在了自己的眼前。今生不能拥有你,若是能抚养你的亲生儿子,我也心甘情愿。
就这样,秦怡然欣然接受了这个小小的宝宝,只身一人开始了抚养孩子漫长的人生路。
在同学聚会上,当杨怀庆从同学李小路,即秦怡然的闺蜜,女儿高中班主任李老师那知道事情的真相时,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便借酒浇愁,愁更愁,便有了同学聚会回到家酒后失言的一幕。
当年秦怡然收养的小宝宝,就是现在的杨柳清,而杨柳清的养母就是现在的秦阿姨。杨柳清就是笑笑和杨怀庆的孩子,是杨忆梦同父不同母的亲哥哥。
知道内情的秦阿姨,当然不会同意儿子与杨忆梦谈恋爱。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秦阿姨自丈夫去逝后,是自己一手把孩子抚养长大的,为了这个孩子的将来,她必须制止两人的恋爱行为,否则后患无穷。
所以便有了之前,被杨梦忆撞见的秦阿姨与杨怀庆相见的尴尬一幕。
那天秦阿姨找到杨怀庆后,可谓是直言不讳如实相告,希望通过双方的努力,来制止两兄妹的行为。其实在这之前的同学聚会上杨怀庆已然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只是不想去打扰秦怡然现在平静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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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冒出一个儿子来,而且还是这么优秀的儿子,这着实让杨怀庆惊喜不已。他万万没有想到,当年由于自己的一时冲动,竟然是这样的结局。他除了愧疚以外,更多的是感激,感动。现在问题就摆在了眼前,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两位无辜的人陷入这无限的痛苦之中。
他通过苦思冥想,终于想出一个坦诚相待,坦然面对的解决办法。唯有这样才能把问题解决在萌芽状态。因为两兄妹有权知道当年事情的真相。若是一味的隐瞒,只能是适得其反。
他通过与杨柳清的母亲,他曾经的恋人秦怡然沟通后,两人便达成了一致的意见,分别由双方的父亲或母亲,亲自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两兄妹,由两兄妹自己做出最后的抉择。
经过双方的共同努力,其结果比杨怀庆和秦怡然两人想象的还要好。两兄妹并没有因此而过多的责怪自己的父母,相反两兄妹更能理解当年当时父母的情绪和行为。特别是杨柳清,对自己的亲生父亲更尊重,对养母和妹妹更爱。他说:“我是一个男人,从今以后,我会以一个大哥哥的姿态,对待自己的亲妹妹,更会以一个儿子的身份来孝敬我的父亲和母亲,因为你们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最爱的亲人!”
在场的杨怀庆、秦怡然,还有杨忆梦,听到杨柳清发自内心深处的感慨时,无不激动的热泪盈眶,泣不成声。他们都为自己有这么一个优秀的儿子和哥哥而骄傲而自豪!
二年后,杨忆梦结婚了。她嫁给了邻居的阿哥。邻居阿哥大她三岁,一直都在默默地追求着她,现是人民医院的一名副院长,外科主治医生。婚后生育了一个女孩,乖巧伶俐,招人喜欢。
而杨柳清则与他的同班同学,现在政府某部门任职的一女领导喜结良缘。婚后生育了一个男孩,男孩聪明活泼,人见人爱。
有情人终成眷属。杨怀庆和秦怡然两人,在闺蜜李小路和儿子杨柳清、女儿杨忆梦的积极撮合下,最终也走到了一起。
他们的晚年生活是幸福快乐的。退休后,两人单独居住,现如今都成了大忙人,忙碌并快乐着。
周一到周五,他们每天除了要带好女儿和儿子两个小可爱外,还要忙着做繁重的家务活。逢年过节,便是一家八口相聚一堂的日子,一家人和睦相处,其乐融融。
只有到了周末,两人才会拥有自己的时间和空间。在仅有的两天时间里,他们俩会根据当前的疫情情况,选择到附近的旅游景点,享受美景美食,享受二人世界的时光。每每这个时候,是他们俩最放松,最开心,最快乐的时候。
有一次,在温泉度假时,杨怀庆深情地望着秦怡然问道:“你为我付出了这么多,你曾后悔过吗?”
秦怡然深情地望着丈夫说:“曾经爱过痛过恨过怨过,但最终还是被爱所融化,今生爱过便不会再后悔!”
为爱付出,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