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在放弃心爱女人的同时也调低了您在我心中的位置

       弯月如弦,如水的月光落在干枯的树叶上,发出惨白的光。淡淡的月光下一个庞大的城堡在奇骏的山梁中若隐若现,坚固的城墙在幽暗的月光下固若金汤,城门正上方悬挂着一块镶金紫檀木匾额,上书“宁轩山庄”四个大字。

       刚过一更,静谧肃穆的宁轩山庄上,一曲哀伤苍凉的萧声和着稀稀落落的月光在山庄缓缓流淌,忧伤的乐曲划过秋夜的凝露让人有一股浓浓的凉意。

       古朴的八角吊楼上一位身着锦衣八图裳,头顶金龙天浴冠,脚登虎裘灵宝靴,手持紫刹碧玉萧的少年面北而坐。犹豫的眼神像山泉里激起的涟漪。嘴角轻撇,吐出缓急粗细不一的气流化作一串串婉转的音符,在皎洁的月光中慢慢泅散开来。刹时又一阵清脆悠扬的竹笛声慢慢传来,绕过山峦,穿过密林,飘入戒备森严的宁轩山庄。笛萧交融,时而菲测,时而缠绵。欢乐时如嬉戏的孩子,时而欢声笑语,时而追逐打闹;悲伤时如深闺中的怨妇,时而如泣如诉,时而悲痛欲绝。直至五更,月儿进入梦乡,天边露出鱼尾白,夜空中交汇的乐曲才拖着长长的尾巴慢慢消退。第二天清早,宁轩山庄就沸腾起来,整个宁轩山庄张灯结彩,全庄上上下下全部头戴红绫胸佩红花,个个精神饱满喜气洋洋。各路有名望江湖好汉陆续赶到,庄主公松博辉站在厅堂前迎接各路好汉的到来。刚过辰时,厅堂内便聚满各路豪杰,一时间厅堂内人声鼎沸,有些相互寒暄和吹捧,有些在炫耀新参透的武功,有些评说着江湖上的恩恩怨怨。看到这么多的英雄豪杰前来捧场,公孙博辉红光满面,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暗想我公孙博辉能让如此多的豪杰前来贺喜,可见在武林中还有我公孙某人的一席之地。

       原来昨晚吹箫的少年正是宁轩山庄的少主公松柳,今天是他的二十岁生辰,也是父亲为他订亲所选的黄道吉日。宁轩山庄本来在江湖上本来就是带头大哥,近年来因为一些不白之事让宁轩山庄在武林中的威望扫地,公孙博辉想借次机会邀请武林朋友来宁轩山庄,他想通过这个订婚仪式来消除江湖上的一些传言,挽回宁轩山庄在江湖中的声誉,重树在武林中再树威望。

       奇怪的是从昨晚箫声消失之后宁轩山庄上上下下就再找不到公孙柳的身影,就像凭空消失一样。眼看吉时要到了,公孙博辉一面差人四下寻找,一面和众宾客闲聊,脸上从未显露一丝异样的神采。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还不见公松柳的踪影,眼看吉时就要错过,公松博辉早已气的老脸铁青,亲自到儿子房中查看,四处找寻之后并未发现。正要抬步出屋,却听见屋中鼾声四起。便收步回屋,揭起床帷,不料公松柳正在床下呼呼大睡。知子莫若父。儿子心里想的什么,公松博辉自然明白得很。所以也就没有怪罪儿子的失礼,所以只是骂了句混账东西之后吩咐他快快梳洗之后到前厅行礼。半柱香之后,公松柳几乎是被四名壮汉抬到厅前的。厅前坐着一位年方二八的姑娘,生得粉面丹唇,纤腰细腿,体态匀称,步履轻盈,举止文雅。再配上紫金凤冠头饰,上好丝绸羽纱衣,脚踩三寸小金莲。可谓贵而不俗,妖而不艳。虽称不上旷世美女却也是倾国倾城。这位姑娘就是公松柳的未婚妻,名曰李淑娴。是公松柳一位世伯的千金。李淑娴看到公松柳,脸上泛起点点红晕,就像一颗熟透了的红柿子。怨愤中带有几分娇羞,羞赧中带有几分情义。公松柳却挑眉望了李淑娴一眼,摆出一副傲慢的样子,打着哈欠抱拳给在座的宾客作揖行礼。

      此时的公孙博辉早已脸色铁青,只是不好发作。众宾客纷纷称赞俊才配佳人,真乃天造地设的一对。司礼先生清清嗓子喊道:吉时已到,准备行礼。公松柳像厅外张望良久,眼角闪过一丝凄凉,终于无望地转回头准备行礼。

      “且慢!厅外忽然传来一年轻女子叫喝声。众宾客惊讶地向厅外望去,而公松柳向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纵身向厅外跃去。

       只见厅外一位白衣女子头顶簑笠,青纱遮面,手持一把竹笛从天而降。众人见来者纷纷面露惧色,屏息而望。只有公松柳兴高采烈的向白衣女子跑去。

       “嗖!只听得空气被什么划破的声音,三支飞镖向白衣女子射去。公松柳见状往白衣女子身上一扑,想为其挡住飞镖。公松博辉大惊。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白衣女子脚步轻滑,腰身一软,顿时像蛟蛇一样在公松柳身上缠了一圈,三支飞镖均被接住。两人相互拥抱,深情对望,秋波涌动,柔情似水,若无旁人。这三支飞镖正是出自公松博辉之手,虽无十分力道,可这么轻描淡写地就能接住飞镖的人在江湖上还是寥寥无几。公松博辉怒火中烧,大喝一声:无耻妖女,你到底想干什么?!柳儿,还不快回来!白衣女子脉脉含情的眸子对着公孙柳微微一笑,然后慢慢转过身去。一张毫无感情脸上,散发着并冰冷的寒气,像一块在冰窖里藏了千年的润玉。我只想带柳郎走,挡我着。。。死!冰冷的声音撕破空气异常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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