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二姐要在下面等我哈

现在呢?

现在坟头的草都长得蛮高了。

前几年老妈说坟头都发起了几个树芽芽了,说这是好兆头,以后我们后代儿孙有福气哟,我心里想着,这应该奶奶在下头过的好的兆头吧。

挺好的。

不长不短的一辈子。

一条黑丝帕,一生盛二姐。

一辈子和家门口那几分轻薄的黄土疙瘩。

搭进去了。

土巴房前面永远种的是南瓜和苞谷

那一辈的恩恩怨怨都不记得。

只有那个大婆,我每次一回去都在嘟囔着那些陈年往事。

他说由他说吧。

现在只要父亲和大姨好就好。

这是我自己一直固执这样认为的,我觉得我的固执是对的。

尽快我去年给大姨买的羽绒服不合适。

每次回去都会去老屋拆了地基去坐一会儿。

就这样毫无顾忌紧紧的贴着黄土。

那时候我会觉得我像个孩子,像个毫无顾忌不加修饰的孩子。

其实这样还蛮好的。

细细的心里面的记忆穿连起来。

我可以坐在门槛上吃上家里面最大的冒冒的一碗豆角(go)子干饭

而且必须是油汪汪的那种。

还必须是婆婆做( zu)的那种才香。

吃成了大胖子。

嘿,都喊我沙胖子。

它们都说,盛二姐你把你们周光林的沙娃子养的好胖哟,长大了嫁不出去勒~

事实证明我不仅嫁出去了,而且长大以后我都没有超过105斤,还有一个三观很正的小吴一直一直都在一起。

嗯这是一件很yes的事情

说回到盛二姐事情上。

5月份我是格外要胖一点,因为我对红薯(shao)腾腾是喜欢的紧。

盛二姐每次载红薯( shao)都载到离我家很远的地方。

我滴那个姐姐也是坏得很,每次去掐那个红薯( shao)尖尖(癫癫)的时候就吓我说有那个草弄弄里面有蛇。

写到这里吧。我又想起来胜二姐在我小时候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逗虫虫,咬手手”。

哎哟,写着写着就想盛二姐了。

掐一把最嫩的苕尖尖(颠颠),那时候姐姐拿着我的手手一起回去喊二姐给我们煮最喜欢面搜子给我们。

必须加鸡蛋的面搜子。

鸡蛋和面粉儿搅拌成面絮装,面是黄澄澄的那种。用跟筷子可以成一条线那种。

锅里面的水必须咕咚咕咚冒最大的泡泡的那种。

然后下红薯( shao)尖尖(颠颠)。

黄澄澄的面糊糊搅下去。

盖起锅盖儿,等锅儿蒲起来再说。

浦起来然后,等一分钟,锅边依次摆上碗筷。

不用说。沙胖儿还是吃的冒冒的一碗。

还是坐在门框上。

就在门框上,胖子却吃成了永远都不会胖的瘦子。

还赶场的人老远都在喊盛二姐,在家里面没有。我们歇歇脚,快点把你们的板凳搬出来哟。

一把蒲扇,一碗泉水。

听着它们细数听那个名叫助国村的小事。

盛二姐哟。

我想着等我走的那一天我把身上有所有能够用器官都捐了。

然后

孑然一身的去找你。

到时候希望我能在那边见到你。

我会好好的照顾爸爸和大姨。你放心。

奶奶。你要在下面等我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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