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橘子红,清惹橘花香

初见橘子,还是在小学三年级,我在小姨家玩,小姨夫的战友从南方过来叙话。物质匮乏的年代,家里有个亲朋好友来,我们几个孩子就会在桌前围成一圈儿,瞪眼看着那个鼓囊囊的袋子。袋子里包裹着只有过年才见的好物。

这次,战友叔叔从南方带过来了橘子,饱圆、橙黄,皮儿也是软软的,顺着它肚脐儿往下一按,露出紧紧依靠的橘子瓣儿,空气中每一粒灰尘都染上了橘香。小姨把它剥开,孩子们每人分几瓣儿,捏在手里,小口小口吃着,每一瓣儿像是一个笑脸……

这就是,我那记忆深处的橘子。总有些东西沉寂在我们的记忆深处,恰似小时热闹的老房子、一起牵手走过的街巷、贴着照片的咖啡馆、吃过的食物,有味道、有光影,也有感触……在某一瞬间,突然迸发,无法自抑。

就像,今天剥开的橘子,放进嘴里,很甜。我想到那次在小姨家分食橘子,还想到了外公。

记得小时候,外公右脚的大拇指的指甲侧边不知怎得,突发奇想不直着长,硬是往侧边的肉里长。每次,外公咬牙把指甲挑开,拿着外婆的铁剪刀去掉指甲根儿。指甲销掉一半儿,可这也不能制服它,过一段时间指甲还会调皮得照样往肉里长,严重到外公走路都受影响。

去过大医院,药也吃过不少,一直不见效果。后来外公从村里一个老中医那儿得到一个秘方,就是每天把晒过的橘子皮煎煮后,泡脚……奇异的是,外公竟然慢慢地恢复了。

之后的每年秋天,我去外公家,我都会有一个任务——吃橘子,吃完橘子后,踮起脚尖,把橘子皮晾到窗台上。每隔一段时间,外公会把晒干的皮放到小袋子里,然后我会再添上新鲜的橘子皮……那时,秋天的风吹过,屋里屋外都是橘子的清香。

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外公得的是甲沟炎,不拔指甲是不会根治的。可是,一把橘子皮却轻轻松松治了病,真是可敬的橘子哦!

到今年,外公已经离开了12年了,窗台上的橘子依旧在飘散着橘香……


关于橘子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战国时期,出使楚国的晏子曾用“橘生淮南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的理论,巧妙的化解了楚王的故意挑衅。橘子也是有灵性的,生在温暖湿润的南方,长在阳光明媚的时光,“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玖”,投橘以阳光,报之以甘甜。橘子活的不舒畅了,酸涩外露、辛涩无比,好个敢爱敢恨的橘子!

作为地地道道的北方姑娘,很汗颜,我从没有见过橘子树,就算是看电视也没有特意得去关注过橘子的枝干或是叶子会是什么样子。看来,脸盲是不分人与树的。如果碰上一株果树,细看枝干与叶子,我不知道它是什么树,除非那棵果树亲口告诉我——某个夏日的早晨,花谢后,透过清凉的晨露,结出了一树的小果实,仿佛它是在强调,在炫耀,“我就是橘子树!”

橘子是我最爱的水果,没有之一!它也是最容易分享的水果,上班午歇,掰一半橘子送同事,又是一份甜蜜分享!

今天,你吃橘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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