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评论】《忠犬八公物语》:一只狗,一辈子只会爱上一个主人

文/小关平

以狗为主角的经典电影很多,我的喜爱度如下:

1忠犬八公的故事(美)豆瓣9.4分

2忠犬八公物语(日)豆瓣9.2分

3狗狗与我的十个约定(日)豆瓣8.1分

4导盲犬小Q(日)豆瓣8.5分

5一条狗的使命(美)豆瓣7.7分

6一条狗的回家路(美)豆瓣6.9分

日版《忠犬八公物语》是87年的老片,当时还是用胶片拍的电影,因为胶片贵,拍摄过程比较严谨,导演和演员也就更加认真。现在用数字技术拍电影,成本降低了,导演对影片质量的要求也就没那么高,便出现了很多烂片。

我小时候用拍立得或老式相机拍照片,因胶卷昂贵,拍一张洗一张,不用心拍照根本负担不起费用。现在用单反相机或手机拍照,成本降低了很多,还可以用滤镜及后期修图,导致拍摄过程随意,再也找不到当年珍贵、温暖又精致的感觉了。

影片有句台词很有意思:

狗养三日,它就会对你忠心一世;但是猫养三年;它也不会管你的死活。

猫和狗确实有着不一样的习性,电影《猫狗大战》的看点就是猫和狗的性格差异,养过宠物的人,会在这样的动物片中找到代入感,看过电影后会更疼爱他们的宠物。

本片的整体基调虽然悲情,但前半段剧情却很幽默。即便抛开故事情节,我们也能从本片中学到很多日本文化习俗。

因为刚看完原著,我觉得不管是美版还是日版,电影的观感都超过了小说,影像比文字更加生动形象,尤其是狗狗的表演令人印象深刻。

人和狗和谐相处的画面,让我不由思考一个问题,小狗到底和人的关系更好,还是和同类的关系更好呢?

我觉得狗狗和人的亲密程度是超过它的同类的。只有想玩耍或交配的时候,狗狗才去寻找同类,而大多时候,狗狗还是回到主人的身边,陪伴着主人。

为此,我特地在网上查找了一些人狗关系溯源的资料:

自20多万年前,人类在这个星球上建立家园起,狗狗就开始无时无刻陪伴在我们身边。

几千年来的共同进化,使得狗狗能理解我们的感情和肢体语言,而且当人和狗狗互动时,我们的身体都会释放催产素--一种跟爱和保护欲有关的荷尔蒙。

这个话题延续下去,可以写本书出来,这里就不去探讨了。

小八经常舔自己的主人,看来被小狗舔也没什么嘛!我就是看完这部电影之后,才任由我家小狗星宝舔我的。电影往往能教我们很多生活常识,看小说、影视、动漫都有助于让生活变得更好,我们要学会把幻想和现实结合在一起。

这是87年的电影,当时的很多演员应该还在人世,但电影中的小狗演员,大概都已不在了,毕竟是30年后的事了。想到这里,再看剧中的狗狗们,顿时陷入悲哀。

狗与人的年龄长度不成正比,成为人犬情感上的古希腊式悲剧。人可以陪很多小狗过完一生,而小狗却很难陪伴主人到老。

《一条狗的使命》反其道而行之,让狗狗可以轮回转世,以不同的身份找到自己的主人,陪伴他走完一生,正是在向这个古希腊式的命运挑战。这算是人类善良而又美好的愿望吧。

这种有特定时代背景和岁月历史的电影,看起来非常舒服。本来就是30年前的影片,拍的又是二三十年代的故事,全片充满着复古色调,怀旧感极强。

虽然我先看的是《忠犬八公的故事》(美版),但日版却别有一番风味,有着与原著更相符的基调。

原著是美国人莱丝丽·纽曼写的发生在日本的故事,所以两个版本都能找到各自的文化特色。

无论是烈日炎炎还是风雨交加,小八都一直去车站接教授,经过了一年四季,一年又一年。两个版本都是从这里开始感人,一直延续到最后。

日版比美版的教授对小八照顾得更加细微,生活化的细节很多:

帮小八捉身上的虱子,导致手指戳破;

带着小八一起洗澡;

狂风暴雨来临,冒雨将小八接进屋子。

这些细节反映了人和狗之间纯朴又深厚的感情,很能打动观众。哪怕是没有养过宠物的人,观看这些片段时,也能感受到这份情感的真挚淳朴。情感存在于万事万物之间,并非人类独有。

我还关注了教授夫人心境的变化,她一开始是反对养狗的,因为夫妻俩曾养死过一只狗,她害怕教授重蹈覆辙,再次伤心,所以极力反对丈夫养狗。是因为女儿坚持,教授也不反对,她才松了口。

当教授将狗带回来,女儿又出嫁之后,她想让丈夫在小八小的时候就把它送人。但教授逐步和小八有了感情,也就没听从妻子的话。

紧接着,教授跟小八的感情越来越好,对小狗的专注度甚至超过了外孙。

女儿对母亲说:“小八有可能会夺走父亲对您的爱”。当时妻子也只是笑笑,不以为意,但后来看到丈夫成天带着小狗,给它洗澡捉虱子,把小狗接进房里,以及抱着小八睡觉的时候,她逐渐感到不满和难过。

丈夫对自己的爱确实被小八占据了很多。

人与宠物之间的感情会不会侵占和伤害到夫妻之间的感情?这也是个很有意思的话题。

我觉得情侣或夫妻在养宠物(或小孩)的时候,大家要共同倾注对狗和孩子的爱,这种爱是可以共存的。只要知道夫妻间的感情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爱完全可以共同给予他人。

那种一见到其他人分享伴侣的感情就去嫉妒和排斥,自私得想要得到所有的爱,而没有想过要把爱传递给其他人(无论孩子还是宠物),才是伤害爱人感情的思想。

所以研究教授夫人的心境,算是看这部电影的一个新奇角度。

最难过的时刻来了。当电影进行到2/3的时候,教授死了,和美版的剧情结构一模一样。

此时我最关注的就是小八的神态和心理,它是否知道教授已经死了?到底是什么意志力导致它如此坚持,一直等教授十年?

故事发展到后面,情节和美版有了一些出入。美版很少去描写家庭成员和街坊邻居之间的关系,就是靠一个温馨的家庭支撑,后期基本以催泪为主,音效、画面和剪辑更加感人,节奏也比较明快。

日版则延续了日式电影中温馨细腻的风格,剧情后半段还是缓慢抒情的节奏,娓娓道来地描述着小八落魄的过程。

有一个细节演得非常好,女主人将住宅卖给了他人,那人怕狗,小八思念故主,怀念以前的生活,重返旧宅时,却遭到这人的石头攻击。它连家门都进不去,更别提重回自己的小狗窝,也无法闻到那熟悉的味道了。

这一段我看得特别难过,这个先后的对比讽刺又心酸。本来人见人爱的小八,老了之后想回家看看却被人驱赶。

有主人的狗和流浪狗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家养的狗有主人保护,怎样都没人敢欺负,而失去主人的小八在外流浪,无处容身,还被人伤害。

所以说,狗的主人千万不要把狗弄丢,被人遗失或抛弃的流浪狗真的很可怜。

在人类主宰地球的世界里,小狗还是依附人类才能存活的动物,一方面可以说自古以来狗对人类的忠心,另一方面也说明狗是不够独立、过于依赖人类的动物。

没想到一直反对养狗的教授夫人,搬家之后照顾起了新的小狗,真是让人哀叹的命运。

其实人与人之间时时刻刻都在互相影响,教授夫人就被丈夫的爱所感化,变得更加有爱心,也喜欢上了小动物。爱一个人往往就会成为那个人的样子,这也许就是爱的最高境界吧。

而那些街坊,包括餐饮店的老板,也在教授的感召下,一直很照顾小八。

虽然知道最后的结局,但我们依然会被感动,日版不像美版那样用音乐和剪辑来煽情,但却更加写实,也更加残忍。

看到小八最后的光景,不管是哪个版本,都会异常感动和心疼。

一个老狗等待主人,不知等了多少年,在生命的尽头,脑海中不断出现主人和它以前生活的种种画面,或是出现幻觉,看到主人从车站里走了出来……看到小八终于等到主人的激动和兴奋,真是太唯美,太催泪了。

果然,一只狗,一辈子只会爱上一个主人!


2020/5/14初稿      2021/10/14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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