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老了,要成为怎样的老人

        前几天就在朋友圈中得知扬州封城了。经历了武汉的劫难之后,在眼下严格的防疫政策之下,似乎也没有为这样的消息感到太大的震动。没把事情想的得太严重,只觉得不管是南京,还是扬州,就像前段时间的石家庄和广州,在我们中国这样强有力的抗疫措施之下,一定会控制住的。说来惭愧,那时,“封城”,于我而言,只是遥远的地方一条暂时的新闻。

        那几天老公一边刷手机一边连连摇头,直感叹:“南京老太太能折腾了,一个人把扬州搅得稀乱!”那时忙于自己手头的事,也没更多去关注。

        直到今天,在王开东老师的公众号得知扬州昨日确诊病例从1岁、3岁、7岁到80多岁,才真正被惊到了!不敢想象, 嗷嗷待哺的婴儿,风烛残年的老人,被如此凶险的德尔塔毒株袭击,是怎样的痛苦折磨!正如评论区一位网友所说:爷爷奶奶要是知道因为自己打牌将病毒传染给自己最疼爱的孙子,得有多难过啊!这个家庭,又该经历怎样一番地震!

        还有那忍不住痛哭的大车队队长,哽咽失声的社区女书记,曾经的一幕幕,似乎又要上演了……

        这时才痛切地感受到,那以烟花三月为底色的美丽扬州“沦陷”了。淮左名都,竹西佳处,那在我印象里小家碧玉般的瘦西湖是真真地生病了!

        抬头看看墙上挂着的“红楼十二钗”的扬州剪纸,算起来,还是在将近二十年前从扬州带回来的。我现在骑车用的防晒披肩还是那时作为稀罕物在扬州古街的小店淘的。

      记忆的桨橹轻摇,一直沿运河南下,记得瘦西湖若罗带轻舒,漾着浓得化不开的绿,映着拂堤依依的柳;记得第一眼撞见五亭桥满眼璀璨的惊讶,仿佛第一次理解了什么叫“金碧辉煌”和“美轮美奂”;记得晚上住在扬州大学招待所,面对着一湖灯火半湖荷花,虽未能看到五亭桥16轮月影,却也为“半湾星月漾银钩”而心醉……

        而现在,天下三分明月夜,黯淡了扬州的二分;二十四桥上吹箫的玉人,憔悴了容颜,箫声凝噎,怕是只有波心荡,冷月无声;桥边红药,可能解今日病痛?

        每念及此,便格外痛心于那南京老太的肆意妄为。一个人的无知、自私、任性而又大胆,生生祸害了一座千年古城!

        人们一遍遍追问:是老人变坏了,还是坏人变老了?这个问题简直颠覆我们的认知。在我们的文化里,老人不都是慈眉善目、和蔼慈祥的吗?可近几年,越来越多倚老卖老、任性而为者,的确让“老人”这个词遭垢蒙尘。我见过为维护自己的孙子而对别人家孩子痛下狠手的老人,也见过无理也要辩三分、凭着年龄就气壮的老人,还有不遵守公共秩序,得到帮助就以为理所当然、稍不顺心就不依不饶的老人……

        当然,这样的老人毕竟是少数。人品的好坏,实际与年龄无关,而与受到的教育有关,与对自己的要求有关。这两天在成都刷屏的六旬特级教师程一凡勇救落水父子的壮举,不正是最好的证明吗?

        写到这里,我已无心谴责南京老太,危害社会者自有法律去惩处。于我们,是前车可鉴:侥幸心理不可有,肆意任性更不可为。

        特别是,她提醒我,时时检视自己,反省自己:当我老了,要成为怎样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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