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7/15

  几乎一夜没睡,凌晨四点出门走了一圈,天光明亮,早市铺开摊位,蔬菜的涩味和鱼肉生腥,大狗只能在这时被拴好链子出门遛弯,要么就只能是在午夜。

  上午的工作几乎没有任何进展,网络烂到连简单的收发邮件都做不到。同楼层多了个美甲培训班,经过教室门前闻得到浓重的脂粉气和洗甲水味,黑板上的投影里是巨大的蓝色指甲,模特的手肤色暗沉。

  没有工作条件的办公室只能沦为茶话会现场,话题围绕着选修节目中选手的性取向、傍了大款的亲戚、诗人自杀是否因为脑筋异于常人,晚上吃了什么晚餐……一遍一遍按着浏览器的刷新键,想着棘手的封底该怎么排版。

  骑车独自去麦当劳吃午餐,补药一般灌下大杯咖啡,看着门外吃力倒车的墨镜女人,满地跑着的孩子,餐厅悬挂的屏幕滚动播放着广告:一个炸薯条的眼镜男孩身手矫健、他说自己身体里装着一台机器;一个微胖的沈阳女孩的父母接受访问,说工作让女儿变得更成熟、稳重;麦咖啡的男咖啡师眼神中含着软绵绵的爱意,也分辨不出这爱意的真假薄厚……这叫做企业文化,一种价值观的输出,实质上,还是朝九晚五地剥削掉你的剩余价值。

  工作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很难想象在餐厅里如机器般熟练地做着汉堡炸着薯条可以满足一个人的个人价值实现。有人对我说,不要想太多,工作无非就是谋生手段。我很想问,那“谋生”中的“生”字,到底是什么涵义?

  五月天有首歌的歌名倒是很贴切,《生存以上,生活以下》,连同我在内,通通躺枪。

  下午我决定“SOHO”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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