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是孰非


有点儿象电影上的巴顿将军,我对这些轮番俯冲而来的鸟儿猛拍。呵呵,不同的是,巴顿将军面对的是德军轰炸机、手持象牙宝石手把儿的勃朗宁,而我面对的是黑白两色的鸟儿,手里是华为牌子的某型手机。

情急之中,拍了多张,事后审片儿,只有上面这张残图可用——还基本看得出鸟儿们凶猛而坚定的气势。事实也真是如此,它们不是一只,而是二三四五只。

那时候的感觉,也有点儿像当年珍珠港事件里的亚利桑那号巡洋舰上的水兵,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等着自空而来的突然的袭击,且是轮番的、集团式的和没完没了的。令人唏嘘的是,我这是老夫聊发少年狂,带着老虎闲溜达,而八十年前的亚利桑那号最终还是沉没了,连同三、四千条年轻的生命。

唉,该诅咒的日本鬼子,该诅咒的战争!

一边照着片子,一边照顾着胯下老虎,彼时彼地的我,假如不算逃之夭夭,也属于仓皇撤退,挺狼狈的,于是也在心里骂着脏话:你们这些坏鸟、混账东西!

之所以骂之为坏鸟,是因为自己觉得自己纯属无辜,平心而论,如果对于一个没有冒犯你的人,去主动进行攻击,难道是正义和正常的吗?

话虽这么说,其实,我心里也是挺明白的,来这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西澳这个地方,有一个普遍现象,初来乍到者,会感到挺新奇,河海里游的黑天鹅和水鸟、路边上的猫和狗,都不怎么怕人。甚至海鸥直接飞落到你就餐的桌子上,跟你分享你的薯条和汉堡。


遭遇袭击的地点,几乎是每天一早一晚经过,是一个学校操场的西头,或者说在校舍和操场之间;而在更远处,在操场正东,就矗立着我常常拍照的那棵老树,常常阅读我的“”的朋友,应该熟悉之。

东边只有老树和几棵相对高大的树,彼此都有一定距离,光线比较透亮;而西头或者说西北角这边儿,有一片树林,密密麻麻,密不透风,估计其中一棵树上,这些鸟 做了窝,官话叫搭建了鸟巢。

有一次在图书馆,偶然翻阅了一个儿童版的科普读物,读到了相关知识点,才知道这种鸟儿挺凶的,尤其一旦在树上做了窝,周围数十米都是警戒区,人与狗都会被驱逐和袭扰,所以,要主动避让,保持距离;如果不得不经过时,尽量快速走开,而且戴上眼镜(墨镜)和帽子。



这个人与鸟的不友好经历,并不值得大惊小怪,只是事后心里有点儿纳罕,之前常常经过此处,没有遇过这个情况。难道,这个角落里,鸟儿们近几天,又安置了新居?

换位思考一下,在这个问题上,探究孰对孰错,或许是一个伪命题。冷静分析起来,在我眼里,鸟儿的样子十分不友好,甚至可以说是一群坏鸟,让人讨厌;而在鸟的世界里,我肯定也不是好人,因为我威胁了它们的家园安全,尤其是它们巢中的鸟蛋和小宝宝;而老虎,即使是平常状态,也总是呼呼生风,咄咄逼人,那在鸟儿眼里,更是闯入家园的居心叵测的坏蛋了。

不由得想起来一个说法,“三观”不同,不要往一起凑,没有好果子吃,因为双方本来就不在一个世界里。这话反过来想也成立,不在一个世界里,“三观”也就会不同,存在决定意识嘛!

师大铁陀于西澳

2022年1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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