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与权力》:四个德国统治者的强权主义和历史反思

                                                    思衣谷

专长于研究现代德国和欧洲大陆历史的澳大利亚籍历史学家克里斯托弗·克拉克曾推出了出色的关于德国历史的著作,如《梦游者》《钢铁帝国》《沉重的皇冠》都是很受欢迎的。而这一次他带来他的新作《时间与权力》,为读者来一场关于时间、决策与国家命运的政治文化史的探讨。

正如作者所言:“如果国家不再能够产生合理的未来,而公民社会又缺乏这样做的手段,那么我们就真的被囚禁在现在。”这样的意思是说国家的发展应该给予国民希望的。《时间与权力》这本书的意义在于分析了德国不同时期统治者的强权主义,从而揭示出决策者如何理解与运用时间的概念、权力与时间有何互动关系,以及时间意识对大国内政外交的影响等问题的答案,引发一场人类关于政治文化的历史反思的思考。

此书主要是讲到了从在“三十年战争”的炮火中饱受摧残,到第三帝国时期企图掌控世界,德国在不同统治者治下走出了一条逶迤曲折的道路。作者也更是抓取了“时间意识”这个哲学概念,以四位德国历史的塑造者:大选侯弗里德里希·威廉、弗里德里希二世、俾斯麦和希特勒的个人经历、时代背景、言论和政治动作等信息作为研究样本,对“掌权者的权力与其时间意识的关系”这一议题进行了开创性的解读。

此书中的时间是一种历史意义,而关于权力是应该理解为一种强权主义。作者就是基于这两个元素作为考量,分析了德意志国家分别在不同时期的四个领导者:大选侯弗里德里希·威廉、弗里德里希二世、俾斯麦和希特勒的强权主义和带给我们关于历史意义的思考。我们知道,国家是统治阶级的工具,国家也是一台时间机器,是推动历史进程的引擎。在德意志国家形成的过程中,有四个领导者大选侯弗里德里希·威廉、弗里德里希二世、俾斯麦和希特勒,是研究德意志政治文化绕不过去的四座大山。在此书中的第一章的历史机器中,就讲述到了大选侯弗里德里希·威廉年轻时是有威严、挺拔,飘逸的黑发勾勒出下场的面庞,而在了中老年,他就是臃肿的,脸部也是浮肿的,头发被人造卷取代。但不变的是深邃而睿智的眼神 。作者一开篇就以人物形象的描写突出以为富有政治才能的“天之骄子”,其是17世纪最卓越的专制君主之一,其是勃兰登堡-普鲁士集权军国主义的创始人,其是强权主义的执行者。

这章中就说到了他通过军事拓展取得国家版图的扩张,而其在与庄园和庄园主的对抗中,以其出色的领导才能和果敢的军事战略,最终平复了三十年战争中国家所受的创伤。而值得注意的是,在对抗庄园的时候,他也会通过言论去游说庄园达成合作的,如说到“我这样做是为了你自己的利益”说明他是抓住了时间上历史的远近,也抓到庄园的核心利益。使得庄园“归顺”他的强权统治。而在信仰动力方面,他是不仅将加尔文教派思维一个信仰团体,并将其视为一个他认为在文化和物资上都具有优越性,且值得仿效的一个国家富有活力的民族精神,从而从思想上加强了他的集权军国主义统治。

其中在书中附有插图,就是《欧洲舞台》的版面,就是充分展现了大选侯于1679年率军进入普鲁士公国,让在那里驻营的瑞典军队大惊失色。就是这样,大选侯以公开的言论,行动。权威的思想,将国家的资源和权力收入其自己囊中,并撕破传统的束缚,从地方的传统中解放出来,预测可能的未来,而达到集权军国主义统治。而通过大选侯的加冕礼的举行不经过庄园的同意,就充分说了了权力(而不是传统。继承或者过去的连续性)才是定义勃兰登堡-普鲁士国家合法性的因素。

而在第二章历史王就说到了弗里德里希二世,他作为一个开明的专制者进行统治。而在此书中,作者就从他如何历史的环节,说明了他其是作为历史学家的影响力远远超过他作为哲学家的影响力,其中就以他代表作《勃兰登堡家族回忆录》就是最优雅的原创的历史文本。另外在他在1746年写成的《我的时代史》说到“未来的人们,我把这本书献给你”“我们应由后人评判”这就说了一个统治者的时间性和历史感。那个这个开明有专制的统治者他著作的历史性体现具体体现在哪呢?那就体现在怼伏尔泰的回应,也是启蒙运动的风格和价值观看起的行为。导致他与导师伏尔泰的实践相背离,因为他赞美法国的绝对君主制,因为它代表了一种更理性,更强大的治理形式。

也且让我们细读一下他的作品,去感觉他的英雄史诗。如1734年他写下了《荣耀颂》,“挽救一簇微弱的花火,来自存我心中的魂灵,请你抬手打开壁垒,然后,预备运行你的进程,我将为汝生,为汝亡。”这是不是很有豪言壮语之感?是的,这就体现了他追求名望的那种古代伟大英雄主义。这也是他作为国王,在时间和历史上体现了的一种强烈的激情。

来到第三章的时间之河上的船夫,主角就是赫赫有名的 德意志帝国首任宰相,人称“铁血宰相”俾斯麦。这章一开始,作者就以俾斯麦写给他岳母的信的个人经历中去体现了,一个统治者的历史时间感。“”时间的洪流按照它应有的轨迹奔流”如果我把我的手伸进去,是因为我相信这是我的责任,而不是因为希望改变它的方向。”这就体现他时势造英雄的铁血形象。

这里,我们可以读到1875年的《喧声》上那副漫画《柏林和罗马之间》,说到是俾斯麦和较重庇护九世在棋盘上发动文化斗争,是非常有政治文化隐喻的。因为他喜欢玩国际象棋,也是他会将国际象棋用于比喻自己月他作为政治家所面临的情况。如与俄国的外交的“政治棋步”也就揭示了其政治推论的内在结构。 历史告诉我们,1918年11月11日,随着德国正式宣布投降,历时四年的第一次世界大战至此结束。而在这个一战的时间关节点上就说明了暴露了旧君主制国家结构的不足。那么到这里就结束了德国?非也,还有二战呢?于是作者通过政治动乱和创伤导致了深刻的时间重组,于是德国案例就是说明了他们反抗的深刻性,其案例也是具有影响力的主题不是个人,而是一个拥有巨大权力的政权。这里自然是作者为后章节说到希特勒而埋下的伏笔了。

第四章中就说到了纳粹的时间观。 这里一开始就讽刺和谴责了纳粹革命博物馆的目标之一就是宣传纳粹政权击败反对势力的胜利。此外自然是列举希特勒的时间性,如他说到“让历史成为未来的老师,实现民族的存续。”“对一个共同德国的渴望”“一口永不干涸的井,它会一次又一次在回忆过去中预测未来,尤其是在不经意间和短暂幸福的时刻。”这自然是希特勒煽风点火,鼓吹纳粹主义的巧言令色,是为了实现纳粹主义的恶劣行径。而更为讽刺的是希特勒鼓吹自己是先知,预言欧洲犹太人的灭绝,可谓让人不齿和巨愤怒的。幸好,历史告诉我们邪不能胜正的。此外,作者也分析了意大利法西斯主义与德国纳粹主义区别在于,前者是有历史性、线性的和现代主义的时间观的。而德国政权的纳粹主义是非时间性、种族连续性的方式表达了其最终的和定义性的主张。

最后,所谓的时间意识是一个国家政治决策者的基本思考逻辑,作者就富有代表性地选择了四个德国统治者关于时间和权力这两个方面作为研究,以深思熟虑而热情洋溢的笔触,带领我们洞悉德国历史复杂而恢宏的一面,也自然能够举一反三地为我们了解当下世界大国的对内政策和对外博弈提供了全新的观察视角。

德国乃至世界的政治决策者们,是如何理解和运用自己手中的权力,又是在何种理念的引领下做出决策,从而决定国家命运,影响世界的发展进程的?且让我们一起读读《时间与权力》,跟随作者睿智的笔调去认知四个德国统治者的强权主义和历史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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