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剑》第十一章 金鳞海战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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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牛大军的两万水师千余战船已开进了金鳞岛的近海海域。大兵压境，小岛一片慌乱。尽管少陵已被关进中军大帐，而他却仍在酣睡。经过特许，天琴入帐来唤少陵，少陵不醒，天琴心似油煎。那边阿莫尔请求要面见岛王虞姚，岛王拒之不见。高奴受命出面代劳，阿莫尔说：“贼兵是因小民而来，我愿以命相抵。少陵乃是上国客人，小民的恩师，岛邦虽小，却以好客为荣。我一个人的罪，由我一人承担！拜托，不要连累别人。”高奴回道：“你说得在理，岛邦好客，不能出卖客人。少陵又是你的救命恩人，岛王也不忍将尔等代罪。不到万般无奈之时，岛王决不会将良民送交给贼人。”

阿莫尔双膝一软，跪地磕头。“谢岛王、谢尉官，为救岛邦，我阿莫尔万死不辞！”

面见了岛尉官后，阿莫尔被押回囚室。次日，由郡守亚速尔为岛邦特使，率三人小队，押送阿莫尔乘一条小帆船，竖一展白旗，扬起风帆，划过海面向金牛军旗舰荡去。此时，大将军苏梅克和左将军伊凯还有副将永乐戎装在身，正神气十足地站在甲板上观察敌情。眼见一条小船挑着白旗晃晃悠悠地驶来，这边军中早有耳目传报消息。得到苏梅克的特许，那小船一点一点地靠近旗舰，一伙乞降者一个接一个地爬上了甲板。使者行过大礼，亚速尔躬身说道：“大国将军，在下亚速尔乃岛邦郡守，奉金鳞岛王的命令，将筑造炭火炉打铸兵器引发战乱的罪犯阿莫尔绑缚在此，请大将军发落。金鳞小邦谢罪请和，以免大动兵戈生灵涂炭。我王诚心诚意愿与金牛王国结为友好邻邦。”

岛邦特使亚速尔，将阿莫尔这个口实送交给金牛军的三位将领。

苏梅克说：“大兵压境才想发落罪犯，为时已晚。金牛军水师奉天讨罪，扬万里之威，今日定要扫平金鳞小岛。”说罢，苏梅克把手一扬，掣出宝剑，他手指亚速尔大喝一声：“留下这个，其余的都给本官拿下！”话一落地，永乐掣出长剑挥而斩之，不等辩解，阿莫尔便身首异处。听令后，几个刀斧手挥刀齐上，顷刻间金鳞的两个使臣就成了刀下冤鬼。仅有亚速尔一人还活着，他被捆绑在旗杆之下。那三颗头颅则被悬吊在桅杆上面。

红日中天，万里无云，战鼓震天，号角齐鸣。苏梅克会同永乐、伊凯分乘两艘旗舰，各率数百艘战船扑向马蹄海湾。金鳞卫尉官元谋统领两千守岛甲兵，拉满强弓，守卫在防御工事里面，等待敌舰靠近。而令旗官指挥海防岸上的百姓万余人，在马蹄湾一带排成长达千余码的一字长阵，迎着半空中的烈日，用贝壳制成的反光板集中反射那烈烈阳光，将火辣辣的日光集中一处，照射冲锋在前的金牛旗舰。见小岛海防一带白光一片直射而来，苏梅克下令放箭，开始还有强弓手拉满弯弓，将那箭镞胡乱地射向海岸。然而，白光愈强温度愈高，须臾之间整个舰船火烧的一样。瞬时便燃起大火，那些弓箭手个个都像火鸟一样周身燃起火苗。后面的战船戛然停在原地，哪个还敢前进半步？苏梅克和一干亲兵弃了旗舰，跳上小船逃向副舰。守军与岛民携手击毁敌舰一艘，岸上令旗转而指向永乐的舰船，白光一片集中照射。永乐大叫：“妖术来也！”船上兵将以为是神龙白火，全都吓得魂不附体。再见两艘旗舰浓烟滚滚，火光冲天，跟在后边的一艘护卫舰船也燃起了大火。船上甲兵犹如烧焦的火鸡，身上冒着黄烟，散发出烤肉串的味道，那些还活着的好似野鸭下水全都弃船跳海喂鱼去了。慌乱中有几个亲兵将永乐护送到一条小船上，永乐免遭一劫。首战失利，金牛船队撤离到远海。苏梅克的头发和眉毛烧焦了一半，永乐的战袍也差不多被烧毁了三分之一。二位大人惊魂未定，先后爬上了左将军伊凯乘坐的副舰。永乐用颤抖的声音讲述着海上一战，将那白光描述成神龙白火。

“这仗咱们是打不赢了。”永乐惊魂稍安，脸色苍白，出征前的纵横傲气顿时就化为了乌有，心中自有三分恼羞、七分惧怕。他对大将军苏梅克说。

苏梅克无语。

“大将军，咱们的手里不是还有一个活口吗？”突然，伊凯想起岛邦特使还在手中，就对苏梅克说。

“对呀！可以从他嘴里探明详情。”苏梅克恍然大悟。

随即，苏梅克下令将金鳞使臣押解到副舰船上。开始时这亚速尔还很嘴硬，咬着牙坚持说“不”。苏梅克下令动用大刑。大刑一动，这亚速尔忍受不得，到底说出了实情：“你们说的神龙白火就是用贝壳制成的反光板反射的太阳光。”永乐鼓掌大笑：“原来是魔镜！”三位将领把一颗悬起的心放了下来。苏梅克说：“再战，我当黑夜出击，方可叫他们的鬼火魔镜没有用武之地。”

金牛水军重整旗鼓，再列舰队，倾全部战船，兵分三路，在夜幕中徐徐向小岛围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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