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木认识黄先生的时候,她正值大三下学期寻找实习工作的期间。这段情缘压在她心底很多年,如今回首,可能能对当时的自己与他有一种全然不同的看法吧!
从何说起呢?还是从学校谈起吧。那是一段青葱青春青涩的时光,尔木的青春期貌似延迟发育,她的大学才有了第一段爱情,认识黄先生,是属于空窗期。真正的爱情,来的悄无声息,猝不及防。
总之,当时的她经历了一段深情初恋,遭遇一个高年级学长脚踏两只船劈腿、和性格不合的男同学交往不足1月分手了。暑假开学,为了不耽误大四考研,学校要求这届的学生大三下学期实习2个月。当时除了考研的找个单位盖上一个实习章,剩下的这俩月便可以自己安排。尔木知道2个月的实习单位很难找,索性也找高中学校盖了个章,准备找个兼职赚点生活费。
尔木来到学校食堂后面的广告栏,上面贴了学校各种通知,也会有一些兼职消息发布于此。一张贴着学校附近的会展中心需要兼职售货员,但需要给这名介绍人好处费50元。尔木看来看去,这个看起来还蛮适合自己——学校附近,熟悉上班方便;工资日结,比较稳妥;虽然要给中介费,但好歹可以承受。打了上面的电话,是个大二的女生,一番沟通后,她把雇主的电话给了尔木,说到时候直接联系即可。
未见其面,先闻其声
具体隔了多久是不记得了,实习的日期正好是暑假后,九十月份的样子。记得那天,她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会展中心,学校本就离这个广场不远,加之宿舍附近的铁杆围墙被弄断了,从此钻过去,横穿马路,十分钟的路程。她拨通了电话,“喂,美女,你在哪里?”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东北口音。尔木乍起胆子,“你好,帅哥,我在。。。。。。”,详情不记得,尔木只记得那天的天气阳光明媚,一如她的心情,足够敞亮。
到了展馆里面,见到了身高175左右,身材中等,面庞白净的男子冲她微笑。原来他就是雇主,来这里参加展会,售卖一些头发饰品和美妆小物件。见到陌生男子,尔木又开始胆怯起来,羞涩木木的看着来往的客人,不知道也不好意思如何开口叫卖。
十点半左右,人流拥挤,眼看雇主忙不过来了,尔木看着他报价,大抵也熟悉了,开始慢慢上手,招呼客人。尔木这个人向来如此,一旦身处环境之中,忙碌起来,那种专注会令她忘记所有小情绪,心中只有工作。也许是她专注的样子令雇主满意,下午他们开始聊起了天。
关于第一次见面共事的第一天,尔木只记得除了紧张,还有个小插曲,关于如何称呼雇主,她是喊不出哥的,那叫啥呢?后来她想出了一个好主意——老板!
见微知著微妙的变化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天,恰逢她大姨妈造访,在会展中心的工作,需要一天都站着接待来往参展者。她向来是娇气的,去了一趟厕所,浑身发冷,站起来也是弯弯节节。不知道他是如何发现,他问她是不是“来事了?”,这一问不打紧,尔木满脸羞红,怎么被他发现了?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默默点头不做声。他倒是丝毫没有注意到,热情的让她坐下,找了个大纸箱垫着。尔木显然有点受宠若惊,我是来工作的,怎么可以坐着休息。几经推让,坐了一会,尔木心里感叹:这个老板人还真是好啊。接着,他问她,“你有男友不”,尔木说没啊。一切都没有任何不同,只是尔木放下了戒备,觉得老板人还挺好的。
忘记了从哪天开始,老板说和她顺路,也不认识附近的超市,想买东西,让她帮忙带路,她答应了,学校附近就有个大超市,她也顺路回宿舍。到了超市,老板说为了感谢她,问她要什么,她拒绝了。然后一起顺路各自回了住处。回到宿舍,手机响了,收到了老板的短信——身体怎么样了?尔木心想,这老板还真是个好人啊,连个打工的也这么关心。短暂回了几句。
从那天开始,老板和她日益熟络起来,日子也没那么难熬了,每天说说笑笑,尔木觉得很开心这个工作。记得那会下班,老板都要带着她一起去吃饭,说是看她辛苦了一天,犒劳她。有钱赚,还有工作餐,尔木自然是答应的。
在尔木心里,工作愉悦,还和老板成了好友,当然是值得高兴的。
心里发了芽,得按下去
尔木天天都兴高采烈的去上班,和他一起工作,吃饭,下班,回宿舍。隔壁宿舍的女孩说:尔木,你这天天的红光满面,是不是又恋爱了?
尔木说没呀。尔木没有说谎,她真的没有恋爱,但也不知道为啥每天高兴啥。
这天看着老板忙忙叨叨,她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他看起来年纪也就二十五六,应该没结婚吧?意识到这里,她忙的在心里骂自己:你在想什么呢?自作多情!转头就又忙去了。
这天,有个发饰挂在高处,尔木够不到。客人说:你让你对象帮你拿一下,尔木心里心想,他根本不是我对象好吗?但却不愿意否认,心里居然还窃喜了一阵,但表面不漏声色。
尔木有天突然发现,没客人的时候,老板貌似总是朝着她这个方向在看什么?当然,为了不让自己的自作多情再犯,尔木并不纠结于他到底看什么。因为她听到他给电话另一头的人打电话,说自己雇了个小孩,挺好的。“在他心里,我只不过是个小孩儿”,尔木要把心里的芽按回去。
芽儿又长大了
这天,老板,对,她早就知道了他姓黄。黄先生说晚上下班可否麻烦她带他去附近批发市场看看,他有点东西需要买。尔木说好的。尔木带着黄先生来到批发市场,问他,是要给女儿买东西吗?他说嗯。然后她推荐了一些,后来他们就一起走路回去。走到半路,黄先生看到她累了,说我背你吧?尔木忙说不用,但黄先生说,没关系的,上来吧。尔木的确累了,顾不得那么多,趴在他的背上,走了一段,还是要求下来了。夜幕降临,后来,他打了个车,在车上,他轻轻的对她说:累了吧,累了靠我肩上一会儿。尔木快要睡着了,迷糊着啥也不管了,靠一会也好,黄先生用大衣将瘦弱的尔木裹紧,尔木在心里想着:真的好温暖啊!这期间,谁也没有说话,但尔木很幸福。
令尔木吃惊的是,黄先生所谓给女儿的买的衣服,其实是买给尔木的。尔木最终收下了,虽然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对她这么好,但也许他真的太可怜她了吧!
离别在即迷雾渐去
展会即将结束,二十天的相处工作,尔木居然舍不得他离开。但除了工作,貌似他们之间也没有任何不同。物流寄送货物,他同她一起走在广场外,他突然捧起她的脸,要亲过来,并说我要走了。
尔木显然有点惊慌失措,说道:你是不是对每个人都这么好?
黄先生:你说呢?
尔木:我在问你?
黄先生:不是。
接着他又要亲吻尔木,尔木拒绝了,他也没勉强,说我真的走了。
尔木点了点头,看着他乘车离去。
他走了以后,尔木还会自己去那个广场,仿佛昨天他们还并肩走在这里,但他没有说过喜欢她,她对他一无所知,却仿佛失恋了!
后来,他打来电话,尔木才知道:他已婚,有孩子。没有肌肤之亲,没有甜言蜜语,甚至谈不上一句表白,结束了!
尔木知道,这注定只能是一段沉埋心底的情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