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战争小说《大审判》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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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五四运动”

（接上文）

        1919年5月4日。清晨。本应稀疏的街道却挤满了高举横幅的人群。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充斥着对1918年《凡尔赛条约》对华不公的愤怒。学生们开始罢课游行，短短几天之内，天津、广州、武汉、南京、杭州等各大城市的工人也相继开始罢工游行。整个“北洋政府”随时都有可能经历“经济崩盘”的危机。当然，被“五四运动”影响到的城市中，上海自然不能够缺席。

      从五月四日以来的三天里，被逮捕的人员挤满了上海市所有的监狱和看守所。上海市市长急忙向“皖系军阀”最高领导人段祺瑞汇报，并请求提供至少300万大洋的资金支援。不过这一需求还没传到段祺瑞的耳朵里就不翼而飞了。整个上海，除了租界以外的所有国有企业都濒临崩溃。这就是王特派员所说的计划。一个架空“上海市政府”权力的计划。

      早在一天前，刘处长就已经将上海市所有“警察厅”的警备力量掌握在了手中。副厅长毫不费力的在黄浦江旁以莫须有的罪名枪毙了厅长。而莫提言正与王特派员一起，前往市政厅，夺取政权。

        对计划一无所知的市长还在为资金而犯愁。他对于即将到来的危机毫不知情。

        用几块大洋打发走了市政厅内的保安后，王特派员的人接替了那些保安的位置。

        “市长，有一名莫先生求见。”

        市长的办公室内，莫提言独自跟着市长的助手进入了办公室。他开门见山地说道：“市长先生！我可以为您提供资金！” 

        “看来，您就是大名鼎鼎的莫提言莫先生了！欢迎光临寒舍，不过，就目前局势来看，三百万大洋，不是说能给就能给的！”

        “当然！日本人会帮我搞定的！”

        “是么？那我怎么听说日本人现在正忙活着平定‘万岁运动’（“万岁运动”原名“三一运动”，事件发生于朝鲜半岛1919年3月1日。）呢？莫先生！此次前来，您一定不是奔着来‘送钱’的吧？”

        “既然您这么想要急切的知道的话，那我也就不隐瞒了！市长先生！”莫提言说道，“‘直皖两系’的冲突越来越明显。我的线人声称两派之间的战争将在一年之内爆发！您想想，如果直皖两系之间爆发战乱，仅依靠松湖地区仅有的警察部队是无法抵御任何武装力量的！您想想看，如果‘赤党’在这个时候联合外面的那群工人发动政变，您会是什么下场？就像沙皇和路易十六世那样？当街砍头？还是株连九族？”

      莫提言的行为举止已经很明确的标明了他的目标。他想要市长心甘情愿地当他的傀儡，自己在幕后操纵，从而谋取暴利。

      当然，这一计划中必然少不了提出计划的王特派员一份。换句话说，莫提言在通过市长榨取的利润之中，有很大一部分都得给王特派员。

    “......我，会向上级反映你的请求。”市长这么一说，莫提言心中有了准。在上海，无论是哪个高官，只要这么一说十有八九就是同意了。接下来就是谈条件，分利润。

    “市长！如果将牢中的死刑犯处死取其器官卖给洋人的话，能狠赚一笔！”莫提言献计道，“并且，快速有效的清理牢中的‘赤党’分子，段祺瑞，不，乃至整个北洋政府都会纷纷将目光投向您！称您有办法治理这些乱党！”

      “不愧是一届商业精英！莫先生的建议，我，会考虑！”市长笑着亲自为莫提言和王特派员倒酒，在一杯酒入肚后，市长接着问，“那，警察局那边......”

      “市长先生！除了您，剩下的我全部都‘搞定’了！”王特派员说道。

      “那，为什么还要留我？留着我，岂不是对你们造成威胁？”

      “市长先生！您太低估您自己了！”莫提言说道，“您要知道，纵观天下，与我等合作者，非您莫属！如果您我合作，整个上海.......不，是整个华东地区，都是咱们的！”

      “好！莫先生有胆量，好气魄！来！今天，咱们不醉不休……”

      1919年5月7日，黎明到来。整个上海死气沉沉。整整一年，莫提言和他的集团成员靠着“上海市市长”的权力赚的盆满钵满。可沉醉在花天酒地的莫提言哪里知道，这样的日子，在1920年的7月14日结束了……不过，那只是暂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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