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善降之百祥,作不善降之百殃》

2021.1.7    佳豫

东方有佳人,豫云圣贤道

幸福大先生,逍遥女作家

《未来学院》院长

《佳豫太空站》站长

豫见生命,绽放天性

因上精进,果上随缘

《作善降之百祥,作不善降之百殃》(解读论语第311天)

日经第648篇(季氏第十六)

经典原文:季氏将伐颛臾。冉有、季路见于孔子曰:“季氏将有事于颛臾。”孔子曰:“求!无乃尔是过与?夫颛臾,昔者先王以为东蒙主,且在邦域之中矣,是社稷之臣也,何以伐为?”冉有曰:“夫子欲之,吾二臣者皆不欲也。”孔子曰:“求!周任有言曰:‘陈力就列,不能者止。’危而不持,颠而不扶,则将焉用彼相矣?且尔言过矣。虎兕出于柙,龜玉毁于椟中,是谁之过与?”冉有曰:“今夫颛臾,固而近于费。今不取,后世必为子孙忧。”孔子曰:“求!君子疾夫舍曰欲之而为之辞。丘也闻: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盖均无贫,和无寡,安无倾。夫如是,故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既来之,则安之。今由与求也,相夫子,远人不服而不能来也,邦分崩离析而不能守也,而谋动干戈于邦内。吾恐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也。”

季氏将要讨伐颛臾。冉有、子路去见孔子说:“季氏快要攻打颛臾了。”

孔子说:“冉求,这不就是你的过错吗?颛臾从前是周天子让它主持东蒙的祭祀的,而且已经在鲁国的疆域之内,是国家的臣属啊,为什么要讨伐它呢?”

冉有说:“季孙大夫想去攻打,我们两个人都不愿意。”

孔子说:“冉求,周任有句话说:‘尽自己的力量去负担你的职务,实在做不好就辞职。'有了危险不去扶助,跌倒了不去搀扶,那还用辅助的人干什么呢?

而且你说的话错了。老虎、犀牛从笼子里跑出来,龟甲、玉器在匣子里毁坏了,这是谁的过错呢?”

冉有说:“现在颛臾城墙坚固,而且离费邑很近。现在不把它夺取过来,将来一定会成为子孙的忧患。”

孔子说:“冉求,君子痛恨那种不肯实说自己想要那样做,而又一定要找出理由来为之辩解的作法。

我听说,对于诸侯和大夫,不怕贫穷,而怕财富不均;不怕人口少,而怕不安定。由于财富均了,也就没有所谓贫穷;大家和睦,就不会感到人少;安定了,也就没有倾覆的危险了。

因为这样,所以如果远方的人还不归服,就用仁、义、礼、乐招来他们;已经来了,就让他们安心住下去。

现在,仲由和冉求你们两个人辅助季氏,远方的人不归服,而不能招来他们;国内民心离散,你们不能保全,反而策划在国内使用武力。我只怕季孙的忧患不在颛臾,而是在自己的内部呢!”

颛臾是一个地方,属于鲁国的附属国。据说那里住的是伏羲的后裔,伏羲氏我们知道,是我们中华民族的始祖,他创造了文字。

鲁国当时被三大家族掌控:季孙氏,孟孙氏和叔孙氏,这季氏是三家者中权利最大的一家。

季氏比较贪心,想把颛臾这块地盘据为己有,所以,他想要出兵攻打颛臾。

冉有也叫冉求,季路就是子路,他们都是孔子的得意门生,算大弟子。

他们俩当时是季氏家的家臣,得知这个事情后,就去报告老师孔子。

打仗难免要死人,老百姓也会遭殃,孔子是很反对战争的。战争是不仁道的,除非是真正替天行道,是仁义之战,否则是不可以随便去动干戈的。

季氏出兵攻打颛臾,不是仁义之战,只是为了自己的私欲。

孔子就对冉求说:你们的主人现在要出兵打别人,是谁的过失?恐怕是你们的过失!孔子的批评,委婉又严厉。

意思就是说,你们是圣贤弟子,你们的主人现在不仁不义,是你们没有劝谏好,所以,到底是谁的过?!自己要反省。

武王建立周朝,春秋是在东周末年时期,东周之前还有西周,先王就是指周朝的皇帝。那这个颛臾,是先王封给东蒙山的祭主的封地。

首先,颛臾是先王封的祭主,其次,这个地方又是鲁国附属国,所以对鲁君来讲颛臾属于臣国。既然是在一国之中,怎么能够打内仗呢,孔子认为这不符合道义。

孔子批评他们没有劝谏好季氏,冉有就觉得,他和子路只是家臣,他们不愿意去讨伐颛臾,但是季氏他愿意,他们也没法子,于是孔子严厉批评他们俩在推脱责任,不敢承担而已。

周任是古时候的一个良史官,很有品格,孔子引用他的一句话开示冉求和子路,意思就是说:做为他人的臣子,要横量自己的能力,能够做到就尽量去做,要是不能胜任,就应该辞职。

作善降之百祥,作不善降之百殃。孔子批评他们:见到主人(季氏)行不义之事,你们不能够劝阻,还推脱责任,这就是没有尽到为人臣子的本分。

孔子接下来用了比喻句来解释:虎就是老虎,老虎很凶猛,出来会吃人的。兕是指犀牛,也是很凶猛的动物。

凶猛的动物,要关在笼子里才行,这个柙是指笼子,那现在这些动物都跑出来了,是谁的过错呢?是不是看守的人的过错?!

听过买椟还珠吧,椟是装玉的盒子,名贵的宝物连同盒子一起被毁,是谁的错呢?是不是看守人的错呢?!

孔子觉得冉有、子路两个人是季氏的家臣,就有责任辅助季氏行仁义,而不是去祸害百姓。

冉求对季氏可谓是忠诚,但是这种忠叫愚忠。他只是站在季孙家族的立场,觉得颛臾现在防御能力很强,也赞同季氏为了后代攻打颛臾,而没有站在大局上来考虑,他没有想到鲁国,没有想到天下,没有想到黎民百姓。

冉求很会做政事,他以为这是在给主人效力,其实这种做法不仁不义,叫助纣为虐,不是真正的忠诚,而是在害主人。

孔子批评冉求说话不诚实,心里想一套口里说一套。前面说他和子路是不愿意去的,结果后来他又供出自己原来也是愿意的。孔子就觉得既然心里是这样想的,为什么还要为自己辩驳,来推脱责任。

冉求振振有词说夺了颛臾,可以使季氏子孙没有忧患,说的好像有道理,其实没道理。

贫富能够平均,人心也自然就平了,如果贫富差距特别大,那社会人心就不能安定,怨气就很大。

大家整体生活水平一起上升,是为最好,所以我们要全民奔小康。

经济发展上去了,要是人心不安,那这个社会就不会和谐,也就谈不上有幸福可言。

《弟子规》上讲:势服人,心不然。理服人,方无言。我们要以徳服人,而不是用武力和经济制裁。

比如,周文王当时在西伯,就是修文德以来之,让远近的诸侯都归附。

周文王用德行、用文化、用礼仪、用教育,把国民教好,当国民都教好了,远近就都能够敬服,没有争端,和谐自然就实现了。

行有不得,反求诸己。和谐最重要的,是要求自己跟别人和,不能要求别人跟我和。

孔子这里虽然看起来是在批评冉求和子路,实际上更是在批评季氏,季氏是鲁国重臣,希望他能够收回战争的野心。

失人心则失天下,得人心则得天下。如果人心分崩离析,那这个国家也就要分崩离析。

国家如此,企业和个人也是如此,我们绝无可能通过诋毁别人,让自己立起来。

萧墙之内指的是鲁国的国君鲁哀公,也就是说,季氏早有谋反之心,他打颛臾其实是为了削弱鲁君的势力。

当时颛臾也是鲁臣,跟季氏形成犄角之势,互相抗衡。如果鲁君能够联合颛臾这个力量,就可以削弱三家势力。那季氏当然也想到了,所以他就想讨伐颛臾,先下手为强。

冉求是站在季孙家来考虑,但是,孔子是站在鲁国国君的角度上考虑,他站在国家的高度,站在恢复礼治的这样的一个高度去考虑问题。所以,孔子才如此严厉批评冉求,因为他没看到这个利害关系。

判断一个时代是治世还是乱世,从五伦关系上就可以看得很清楚。

中医里有说:君臣佐使,那王佐之才,就是这个人能够做帝王的辅佐,他有非凡的治国能力。

冉有、子路两个人确实能够治国、治天下,他们能够辅佐周朝的天子,更何况辅佐季氏。

这段对话,就跟古代的戏折子一样,用心在于教化世人,冉有演反派角色,孔子演正派主角色,俗称曲线救国。

从这段话我们可以学到几点:

第一,在什么位置就做好什么事情,不要给自己找借口。

第二,内部的团结胜过一切。

第三,当外部有危险威胁的时候,更要想办法跟别人做好外交,兵法有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功。

最后,巩固好内部,不要祸起萧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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