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刚之花》第一章 爱的成长

长白山下奇女子,月下来时自带粮。身披道袍来人间,十岁持枪护家院


一、月下降生带口粮

书中写了几个仁义法师的出生地:扉页中“岫岩县黄花甸”,第一章中“凤城。黄花甸”。这里有一点冲突。我有幸与仁义法师同为辽宁省人,出生地为丹东市东港市(旧称安东县)。凤城县也属于丹东市,而岫岩隶属于鞍山市。可能是校居士偶尔笔误所致,不影响读者理解。只是作为家乡人多说几句。

玉。蚕桑

凤城。黄花甸

玉是岫岩县的特产,属于称为岫岩玉是软玉的一种。大多呈翠绿色。小时候每当大孤山庙会,就有很多卖玉的小摊。当时竟没怎么在意。上大学的时候,在沈阳买过一个平安扣,后来也遗失了。

蚕桑也是岫岩大不同于其他辽东市县的特产。这里多山,山里的桑树众多,所以家家养蚕。我家靠海,小时候经常听大人讲,北边的人养蚕多。所以我们那里的人有吃蚕蛹的习惯。

工作之后带家里人去过岫岩旅游,倒是没有注意过黄花甸这个地方。要是当时知道了,一定要去看看。现在的我在距离黄花甸1600多公里的南京,遥遥北望那是家乡的方向。(黄花甸距离我父母居住的大孤山镇只有100公里多一点)

仁义法师俗名姜素敏,我想到我高中同学叫姜红梅,说不定是与法师的家族有什么渊源。我让她打听打听,后续有下文了,我再更新。

流离失所的关东移民把关内的传统文化也带到了东北。山东人的勇敢和刚毅是民族精神的一部分。爷爷姜忠福带领家族的人从山东莱阳闯关东而来,初时开垦荒地,种植庄稼和桑田,还租种农田,勤劳致富。

我看到这里,心中震动。文华推荐给我这本书,我刚开始读的时候,没有想到的是世间的缘分竟是这么妙不可言!我家祖上也是山东闯关东来到辽东,也是登州府莱阳县。这让我对仁义法师除了崇敬,进而又萌生了孺慕之情。

1911年农历八月二十三日,民国前夜。

孙中山先生于1912年元月创立中华民国,当真是民国前夜。1911年农历八月二十三,是公历9月15日星期五。我找了一下1911年的大事记,选了几件如下:

世界上首次飞机在军舰甲板上起降;

黄兴在香港设置广州起义总指挥部;

湖北革命党人在武昌成立文学社;

清华大学建校。

对照这几件大事,让自己对仁义法师出生时的国内外的社会环境有一个大致的了解。

她的成长是典型东北式的,很小的时候被装在小孩睡的摇篮里。以前东北人给孩子睡的摇篮和别的地方不一样,是用绳子把摇篮吊起来,一般都是吊在房梁上,这样,母亲在屋里做活计的时候只要偶尔抽空推一下,摇篮就可以自己晃好长时间。这个习俗源于东北最早的居民——满族和蒙古族,这两个游牧民族都是马背上的民族,他们逐水而走的时候,经常把孩子带着。

我家那里因为绝大多数都是山东移民,基本没有满族人。所以受满族的影响小一些,但是也有。而岫岩县的满族人比较多,现在还是满族自治县,所以理所当然的受满族影响更多一些。我们那边流行一种源自满族的吃食,就是用玉米做的像面条一样的东西,但是跟面条的做法不同。具体工艺我不甚了了,只知道大概是玉米需要发酵,煮熟最后碾碎揉成面团。用带漏眼的工具压出圆形长条状的面条。我们叫馇子,满族人叫酸汤子。可以做汤面,也可以做炒面。说这么多是因为我非常喜欢这种小吃,每次回老家必然要吃那么几回。我在想,仁义法师在老家想必也是吃过这种小吃的。

二、爷爷的预知

爷爷个子很高,比较清瘦,留着长长的、有些花白的胡子,声音如钟声一样好听,家族的人对爷爷非常尊敬。

姜苏敏七八岁时就能知很多事情,大多是在爷爷身边学到的。爷爷常常拿着铜烟袋锅子,一边抽着烟叶,一边给她讲点东西听。锅子直径有半寸左右,安在中间空的木杆上,另一头是一个同样的铜烟袋嘴,抽的时候把碎烟叶装到烟袋锅里,用手指按得实实的,然后点着,一口一口的抽。他外出时也要带上自己的烟袋锅子,爷爷说烟袋杆子长,可以把一部分烟袋油子挂住,对身体稍微有点好处。

我爷爷也抽老烟叶,但是他老人家可能因为家里穷,没有烟袋锅子。每次都是用白纸卷起来就抽了。后来他年纪稍微有点大了,气管不好还得过肺结核,所以抽老旱烟有点受不住了。那时候我可能刚上小学,经常去屯里的小卖部帮爷爷买最便宜香烟抽。但是我倒是见多别人用烟袋锅子抽烟,我在网上找了一副烟袋锅子图片。烟杆上系着的布袋用来装烟叶,一般都很朴素没什么花纹。更没有什么其他挂饰了。不过姜老先生的烟袋锅子可能回精美一些。

烟袋锅子

我爷爷没什么文化,是一位老好人,脾气很好却没什么主见。奶奶在乡亲们的口中是一位美丽大方,刚强又有礼的人。只是可惜她在我父亲刚刚十八岁(虚岁)的时候就过世了,当时我的四位姑姑都还不大,尤其小姑姑非常年幼。好在当时我父亲基本上成年了,所以家里的事情我父亲基本上就主要做主了。

整个家族中,爷爷是一个老掌故,儒释道文化都能对答如流。他还懂玄易之术,会看八字、排八卦,他是个道家修炼者,经常 静坐站桩。

……

一天黄昏,她去看望山上静坐的爷爷。那天,夕阳分外美丽,彩霞满天,众鸟纷飞。爷爷坐在一棵树下,西边金黄色的阳光洒照在他身上,那种庄严的气氛,那种宁静的气息深深的吸引着她,她觉得太美了,感觉身心充满了快乐。

这一段描写爷爷修炼的场景写得太美了。同时我又感受到这就是言传身教的力量。身教不是装模做样就行的,只有深深投入其中,能够从中感受到快乐和意义,这才是真正的教育。所以反思儿子之所以爱玩电子产品,就是我和他爸爸两个人,回家不是对着电脑敲敲敲,就是拿着手机。看书的时候不多,即使是看书也是随随便便,没有沉浸、享受也没有跟儿子分享。所以孩子就是家长的镜子,原因都在我们自己身上。

仁义法师的爷爷就是一位大善知识,同时母亲又信佛,家庭环境让仁义法师成为当时难得的先进女性,有见识、有智慧。我的童年犹如一张白纸,全部的时间都洒在家乡的沟沟坎坎和附近的两条小溪里。除了课本,唯一的读物就是班主任让我们订购的《新少年》期刊。为我打开了外界的一扇窗户,让我看到上学可以考大学。考大学的想法就是从阅读某一期的文章之后萌生出来的。在上大学之前,我走得最远的就是中考、高考分别两次去县城考试。

三、土匪的一只耳朵

岫岩附近大山连绵不绝,土匪容易盘踞。我家附近地势相对平坦,所以没听说有啥土匪。仁义法师胆大豪迈的性格与姜老先生刚毅果决的性格颇为相似。

四、母亲的爱

母亲是一个裹着小脚的女人,出身于山东登州府的名门望族。她知书达理,温柔体贴,还懂琴棋书画,是个传统的女人。家族给予她的淑女教育,她都统统传承给了素敏。她自己也坚持“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教导,从不恃才而傲,瞧不起胆小怕事的父亲。

母亲谦卑的活着,同时又富有活力,经常给家庭带来鼓舞和快乐。她很巧,会做饭菜和针线活儿,还会变出花样来改善伙食和家庭的气氛。

母亲常年茹素,小敏生下来就吃素。素敏长大后和人聊起,自己在学佛路上能有点进步,非常感恩父母。

五、供养的功德


六、裹脚:民装后改造

父亲看到爷爷比较宠她,很开心,又看到景贤如此聪明,就想好好培养她,让她练习琴棋诗画。按照当地风俗,她到了裹小脚的年纪,但她生性喜欢自由自在,不喜欢受到约束,一直在抗拒这件事。

……

母亲说:“女儿又女儿的本份,无论怎样,自己的本份都是应做的,还要尽量做得圆满。在家庭中是什么角色,就要把这个角色当好,是女儿就要当好女儿,将来你出门到人家做媳妇,就要当好媳妇,学会相夫教子。在社会上做好本份的工作,用人钱财,替人消灾,做什么事情都要问心无愧。”

……

活在这个世界上,又有哪个人不去忍呢,只有忍了才会明了。莲子六岁的时候开始裹脚,脚很疼痛,晚上也睡不好。那时,中国的辛亥革命已经成功,在广东、福建一带,女孩子要下地干活,慢慢就不缠脚了,但当时的东北还是无法摆脱这样的习俗。这对喜欢自由、个性独立的她来讲,当然非常的排斥和抵触。母亲说:“要学会忍,这个疼也是女子的功课,这样才会让自己的心体会到生命的苦,懂得苦就要学会照顾自己。”听了母亲的教导,她的身心得到锻炼和提高。莲子自愿遵从习俗,裹上了小脚。她的个子高,脚板也宽,裹成三寸金莲,没有少吃苦头。有时她会偷偷解开裹脚布,但想想母亲的话优惠忍痛裹上,不过,她的心中有了反叛这个习俗的想法。

看到这一段,原来我的心里最近一直没有想明白的事情似乎有了一个方向。但是具体的还是没有想得特别清楚。最近看南师的一段开示,说现今的女性没能做到相夫教子,尤其是教子。女性但对于孩子的家庭教育非常重要,而现在女性由于要上班要么把孩子丢给父母,要么送到托儿所。家庭教育的缺失导致很多问题。然后就有很多同意的声音,认为女性应该回归家庭。我初始看到这个说法的时候,几乎是完全反对的。我认为女性应该有自己选择的自由,不应该因为家庭和社会的需要就必须要牺牲女性。那些说这些话的人大多都是男性,女性的牺牲有利于社会、孩子,但是对于女性自身在社会的生存是不利的。家庭是社会的最小单位,你能为家庭带来多少价值,就对应在你在家庭的地位上。而在家服侍丈夫,教育孩子的价值会被人为的贬低,因为经济权在男人手上,所以他们掌握了话语权之后,就可以随意制定规则。虽然现在貌似男女平等,但是实际上社会和家庭的权力仍然向男性倾斜。然而,传统似乎认为,男女本来就应该不平等,女性就应该为社会和家庭服务,女性天生就没有男性有价值。乃至于佛教中的一些说法亦是如此。我学识浅薄,尤其在佛学上,所以无法说服别人。但是从付出和回报来说,女性对于家庭来说,她生儿育女,同时她也能够在社会上创造与男性同等价值,为家庭生活贡献价值。那么为什么女性就要低于男性?从自然的价值观上说不通。似乎如果坚持这一观点,只能从历史的价值观或者宗教的价值观出发了。

以上是我在看书之前的想法,现在我的想法有所改变的是:时代是在变化的,家庭对于女性本份的需求也在变化。同时不同的家庭有不同的需求。就像农村的穷苦人家,即使是古代不裹脚的也大有人在,女人裹脚就无法下地干活。那家里的生活就无法支撑。所以事情不能一概而论,每个人应该根据自己的情况,选择对家庭对社会最有利的方式。对于我来说,我觉得家庭教育确实非常重要,而女性对于子女的教育不是父亲可以替代的。同样父亲有父亲的作用,只是母亲的作用在幼年的时候更重要。所以反思我自己,在这个期间我要是能够居家抚养和教育儿子就好了。而此时父亲也需要参与进来,更多的分担家务和男性可以参与的活动中。在孩子上幼儿园之后,我可以恢复职业工作。当然这期间必然困难重重,工作的中断导致个人竞争力降低的问题,都需要自己去客服和解决。这也是考验智慧和毅力的时候。也许我从此断送了原有的职业生涯……我不能完全的想明白这件事情。留着将来慢慢思考,慢慢悟吧。

七、鬼子真的来了

一段时间里,家里阴云密布。滚滚而来的恐怖消息终于得到证实:鬼子真的来了。一个安乐健康的家族开始分解了。

……

老实人父亲一听分家就回来和母亲商量:“这下完了,怎么办啊?”他急得哭了。母亲说:“怕什么,天不会塌下来。只要家在,我去讨饭,你帮我背篮子。”在关键时刻,母亲的决断力和安定的能量让这个小家安静了下来。通过充分的考虑,他们决定从岫岩向长春方向去,走到哪儿算到哪儿。

仁义法师的母亲真的是旧时代女性的杰出人物,信佛的人有力量心不随境转。

爷爷曾经说过《中庸》的一段话,告诫她要有觉知,性命是人的根本,性根要好,那命根也没有不好的。在生活的旅途上,不能做一个无用的人。

学佛之人要爱惜色身,这个色身是学佛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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