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想講一講我提筆寫下小說的動機。

我對於寫小說的想法是由來已久的,這個願望隨著我閱讀經歷的豐富也越來越強烈。為何遲遲沒有動筆呢?這或許是我興趣太廣泛的原因吧。起初我更想通過漫畫的形式把故事講出來。 但是我自認構思的能力不行。你知道,要講述一個片段往往要多頁的分鏡,而連綴這些片段成小品又頗費些功夫,因此現在我只留下些支離破碎的畫稿。不過我依然很樂意把原先的故事畫下去。

真正促使我動筆的是上大學后閱讀日本的偵探小說,其中江戶川亂步和橫溝正史的作品對我影響極大。特別是他們筆下傳統的舊小說的寫作手法,就像郭德綱的單口相聲,一個扣接著一個扣,宛如一個說書人對您娓娓道來。

最近,我又終於讀完了一直想讀的詹姆斯艾爾羅伊的兩部小說,這更增强了我對多線索偵探小說敘事的興趣,以及對於將真實歷史事件穿插進通俗故事的想法。這種對歷史的逆轉已經有很多先例,其中最著名的大概是約瑟芬鐵伊的《時間的女兒》。

本篇以宋教仁遇刺為引,加敘了我夢中的一個情節構思,但是大部份內容都是虛構的,希望諸位看官不要對號入座。

為何本篇取名為沉默的多數呢?

我是想喚起讀者對歷史的興趣。胡適說,歷史是一個任人打扮的小姑娘。我覺得,歷史事件的大部份是沉默的,它們不能為自己發聲。而廣為人知的歷史又未必是真實的。尤其是近些年,一些影視作品爲了引發觀眾的共鳴,往往以現代人的觀點重現歷史,這本無可厚非。但之前讀到批評美化日本侵華戰爭的電影影評引起了我的思考。其中提到,有些時代的人物,以現代人之角度觀察是無法理解的,他們或是瘋子,或是偏執狂,將好萊塢大片中所謂的人性關懷套用在他們身上是不當的。將這些人在影像中同化成我們可以熟悉接受的樣貌,最終可能導致社會群體把握歷史事件的偏差,最終完全弱化我們以史為鑑的反思,有些人甚至會發出他們並沒有做錯,我們在那些情況下也會犯下那些可怕的錯誤吧之類的感慨。那麼這個社會恐怕都會患上斯德哥爾摩癥,這是多麼可怖的事。一想到這個,我不禁打了個冷顫。之後又有一種悲憤。

寫到這裡,我不禁想起我喜歡的上世紀的一些電影。我忽然想起有些人的評價,有些電影傳達的是一種時代意識,它的主角甚至可以在中途更換。但從始至終,那種時代感是一種作為線索貫穿下去的。這大致就是拙作想做到的吧。

那個時代究竟是什麽樣子,因為歷史課本上只有不沉默人的聲音,我真想親眼見證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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