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别姬》之下九流之苦（一）

《霸王别姬》作者李碧华。1993年汤臣电影有限公司出品同名文艺片，该片由陈凯歌执导，李碧华、芦苇编剧；张国荣、巩俐、张丰毅领衔主演。影片围绕两位京剧伶人半个世纪的悲欢离合，展现了对传统文化，人的生存状态及人性的思考和领悟。该片曾荣获法国戛纳国际电影节最高奖项金棕榈奖，同时也是首部获得此殊荣的中国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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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片中的两位主演从事的行业是京剧表演。以戏剧表演为职业者又被称为伶人，是一种“下九流”的职业，属于贱业故多被人称呼为“戏子”。首先我了解一下旧社会的“下九流”指的是什么职业。“下九流”：木匠、澡堂（给人搓澡为生）、灶头厨师、当铺、剃头师傅、恶棍、乞丐、娼妓、婢女、优伶（按照江湖人物划分）。影片是以两位“戏子”一生为主线展开。我们着电影来领略一下这种“下九流”职业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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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影采取了倒叙方式，起始于1976年，师兄弟二人身穿戏服来到一处体育馆走台。随着光线的暗去和灯光的亮起，场景来到了1924年北洋政府时期。一位年轻的妇人怀拥一个半大孩子走在北京“天桥”。这是位风尘女子，在行走的过程中被熟人认出。熟人开始伸手摸脸拉拽，嘴里说着正宗老北京腔搭讪。作为“下九流”职业的一种，女子也不好太过挣扎，只是被拉得急了，才负气挣脱纠缠抱起孩子走开。纠缠的男子一脸气极败坏的样子，冲着走远的女子骂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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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抱着孩子来到一群京剧武生的表演地，认真观看起热闹。原本热闹的场景却在一个名唤“小赖子”的小武生逃跑而散了场。周围显得闹哄哄的，忽的观众中走出2人恶狠狠地揪住老班头的衣服骂骂咧咧地讨说法，显然对此表演很不满意。待名为小石头的领头孩子押着逃跑的小赖子回来，看到班头师父被人揪着快要挨了打。只能大骂了一声震住场面，后对众人道：“今儿真金白银，露手真功夫给各位爷们儿长长眼。”，说罢用头开了拿来的板砖。众人开始叫好，揪着班头师父的人也松了手，打赏的银钱也纷纷投向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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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以为小石头能得到师父的表扬。可是场景一转，小石头趴在长板凳上，师父手拿刀胚子抽向小石头的屁股。他一边抽一场骂道“你个小兔崽子，别以为玩了一手邪就怎么的了。你那是旁门左道，没出息……”。其他孩子被小赖子逃跑牵连而跟小赖子一起被其他师父抽打！那位风尘女子拥着孩子现在众人对面直直地看着一切。显然，女子是想让孩子拜师学唱戏的。老师父没有急着回复女子，而是快速地从上到下从前到后地摸着孩子的胳膊腿儿和身上的骨骼。当看到孩子藏在棉袖里多了一根小指的右手后，老师父坐下泯了口茶，不阴不阳地说：“不是我不收他，而是祖师爷不赏饭吃……”。话还没说完只见女子从椅子上跪到地上，一脸的眼泪的抽泣道：“不是养不起他，只是孩子大了，再也在院子里留不住了。您别嫌弃我们呀，只要收下他，怎么着都成”，说着带泪的脸上出现了职业性的娇媚和风情。老师父只是叹口气道：“别介呀，都是下九流，谁还看不起谁呢！只是，你说他要是上了戏台，手一伸再吓到观众……”。女子看实在没了法子，只能发狠腋下夹着孩子冲到门口磨剪刀的摊子。女子拿起菜刀心疼手颤地将孩子多余的小指切了。本以为孩子当即会疼痛难忍地哭喊，实际这哭喊却晚了很多！一声悠长哀鸣中孩子在女子的追赶下冲进院子，而后胡乱的冲撞。练习的众孩子围上来，将他从桌子底下拽了出来。在被强按着头行完拜师礼后，女子眼泪又流了下来，她赶紧脱了身上的棉衣套在孩子身上，转身迅速消失在门外的大雪中……自此孩子进入了“下九流”行当的童年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