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活下去

我想活下去（“I want to live”）——《范海辛（Van Hels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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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活下去（I want to live）”，这句台词取自于2004年的一部与吸血鬼有关的影片《范海辛（Van Helsing）》，影片角色活死人身处险境，向他人求助时说了这句话。相较于范海辛和德古拉战斗的场面而言，这个场景、这句话只是整个影片的一颗凡星点缀，但配角的副线故事又充实了影片，让主线故事变得更加丰满。这么多年过去后，偶然间想起，却让我觉得应该写点什么，不为男女主角，只为了平凡而又唯一的配角，为了挖掘记忆深处感动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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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以为活死人当时说的是“I want alive”，为了认证记忆，反复前后确认了几次，关于“我想活下去”的说法，共有两处相关情节：其一，是范海辛和女主角掉入洞窟后，遇到活死人时，女主角问：What do you want？活死人回答说：To exist。其二，是前面提到的故事，当活死人手拽着钢索要掉下万丈深渊时，活死人冲着桥上的修道士喊：Help me！修道士说：But you’re supposed to die，活死人的回答就是：I want to live。是的，只是“I want to live”这句话的中文涵义让人记忆深刻，把整个影片也概括为“上帝左手的狼人代表正义打败邪恶的吸血鬼的故事”，甚至于忽视了范海辛的扮演者休·杰克曼居然是金刚狼主演的事实。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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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活死人只是科学怪人用七具尸体拼凑而成的。科学怪人被德古拉杀害后，村民们又把抱着科学怪人尸体的活死人驱赶到风车里并点燃了风车。活死人看着那些不给非同类活路的人们，高声喊着“Why”。之后，在洞窟里的那段剧情中，当活死人被叫做“怪物”的时候，活死人愤怒地喊出了自己的困惑——我没有做错过什么，而你和你的同类全部希望我死掉！

即便如此，活死人并没有选择与人类为敌，或者自暴自弃主动成为吸血鬼的附庸。在非此即彼的普通人认识中，被人类鄙弃、抛弃的活死人不是对人类有害的敌人、恶人、怪物才是不寻常的事情。然而，不曾想自己能被创造出来，却又被人类赶尽杀绝的时候，活死人想到的却只是让人们放过自己，如何能活下去——生命权是最基本的权利，大抵就是如此吧。

而且，活死人不是不知道自己活在这个世上的意义，是德古拉可以使得他的孩子们存活的机器的钥匙（或者说是关键），所以，当活死人告知范海辛可以杀死他自己的时候，是不是我们都很诧异——一个嘴里说着我想活下去的家伙，却主动选择并告知他人把自己杀死，放弃自己生存的权利，又是为了什么。有人说，是因为德古拉杀死了他的“father”。这确实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因素，但更重要的是，它并没有苟且偷生，为了活而活。

应该说，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是，不应该活着的活死人，活了下来，是因为修道士、范海辛他们肯定了他的存在，并没有视他为怪物，借机（比如悬崖边那一幕）杀死他。或是正是这份尊重，对生命的尊重，让活死人选择了士为知己者死，从而站在了影片主角这一边。与之相反的是，德古拉的选择——我不知道算不算是影片的隐喻——把灵魂许给魔鬼，成为不死的吸血鬼。

生命是唯一的，生命只有一次，但如何对待生命，生命的意义在哪里，每个人的回答或许不同。生而为人，我们无从选择，然而，如何活着，却是我们可以选择的。不为轰轰烈烈，只为平平常常。影片的最后，活死人划着小船走了，我们不知道最后他将去往哪里。但即便躲起来，活下去，那便是一个普通的存在。而存在就是有意义的，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