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下凡了

大家好,我是神。我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北纬30°东经113°对流层和平流层的交界处。由于前几天掏耳屎的时候过于勤快,一不小心听到了一个平平无奇东方少女的祷告,说她的国家人民正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特地邀请我去人间走一趟。我怀着11分的不情愿,一边挪动着被迫无奈的步伐一边在心里默默提醒自己下次千万不能在人类祈祷的时候掏耳朵。

此行的目的地版图犹如一只煮熟的鸡,心脏部位红的发紫,分别向鸡头脖子脚尖处扩散,鸡屁股位置尚未成熟,估计是它也料到没人喜欢吃鸡屁股吧,倔强地呈现出白色。恩,还算是有自知之明,当然是最好吃的部位烧的最熟了!

那我们现在就来看看这只鸡到底怎么了,哎老是这样鸡啊鸡啊的叫人家不好,人家小女孩都说了,这是中国。那就让我来拨开朵朵疑云(疑惑懵逼吃瓜的云)看看中国怎么了,emmm这个角度向下望去呢,视野开阔,街道空旷,人迹罕至,万籁无声。偶有几个橙色的小点时快时慢的移动着,我再定睛一看,哦原来快的是救护车慢的是清洁工人。

我当时吓的那是猛拍大腿啊!这可不得了,一天到晚在我眼皮底下不得安宁的人类都躲到哪里去了?这太不正常了!

于是乎我打算凑近些,忽然空气中传来一股威胁又挑衅的味道,我分分钟抓来几片云捂在嘴前,抓了两把准备下到澳大利亚的雨左右耳各缝了个圈,最后用闪电加固一下,制成一个简易口罩给自己戴上。

现在我可以好好观察了。整个中国呈现出一副苟延残喘的颓废模样,车水马龙没有在歌舞升平里纸醉金迷,琼楼玉宇也没有在灯火阑珊里川流不息。城市是一只只打了麻药的巨兽,被迫冬眠着。他们暂时切断串门的路并对同伴说"别打扰我,春天见吧。"当巨兽沉睡后,我好好看清了他们安静时的样子,我看的清清楚楚,原来故宫没人的时候是规规矩矩的大方阵,天安门和天坛都是规规矩矩的排列组合。两个圆圈,绿色的是首都机场,银色的像一堆废铁中间一个点的是鸟巢,旁边那块犹如蓝色雕牌肥皂的是水立方。万里长城是真的雄伟啊,我站那么高它还依然不显得渺小。

我们来看看南方,那座快要戳到我下巴的上海中心大厦,这只野心勃勃的打蛋器看得出来有股想要上天的野心,在跟他无比相近的地方放了把开瓶器和一只注射器,不远处的东方明珠电视塔瘦的像它的小妾。我一下子就脑补出"美人劝我急行乐,自古朱颜不再来"的夜上海来,然后来往魔都的游人重复感叹着"一回来,一回老"。

看到这里我已经有些视觉疲劳了,人造景物无非都一样,高楼大厦仅仅是高,跨海大桥仅仅是长,盘山公路仅仅是宽。我忽然悲从中来,城市没有人,就没有灵魂。城市是人类最伟大的发明,它容纳一切生活的轨迹,人和城市之间是相互融合、相互创造、相互成就的,人类应该像血液一样在一座城市中流动。而不是被腐朽又好闻的资本主义气息困在以求自保的蛋壳里。我现在看到的是一个病态的社会。

我决定去把这些人找回来。

这才总算是落入凡间了,我的双脚站在地面上,啊这地面是真的硬啊,整天平步青云的本神忘了下凡前穿双鞋子了。嘿嘿,好在重要的东西没忘带。只见我左手一拂袖啊,右手一挥毫,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抬头一阵苦思冥想,低头一阵奋笔疾书,嘴里还在感慨"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

一波操作猛如虎后,我淡定的收起神笔,拂袖而归。

数日内,疫情得到有效控制,医疗物资储备充沛,居民可解除隔离自由活动,交通恢复正常运行,新型冠状病毒疫苗研制成功,医护人员平安归来。

春天到了,一切的又一切都步入正轨。

数年后,疫情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有人问"那天的天你看到了吗,好像跟平时不一样""是啊,那天的云像龙""我也看到了,龙旁边还有一个字""我没怎么注意诶,是什么字啊"

"好像是…佑"。平平无奇的东方少女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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