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野武的小酒馆》:青春的“背叛”,也许就是孩子的成人礼!

不小心在图书馆遇见这本书,黑色封面上一瓶《雪波》、一双筷子、一个杯子加一碟小菜,看着像是适合在闲适的夜晚看看闲闲的夜话。可是,万万没想到,这本小书中的问题竟然是关乎生死、教育的严肃。

北野武,日本导演、演员、电视节目主持人;殿堂级导演, 先后获得威尼斯影展金狮奖 、蒙特利尔影展最佳导演奖 、第60届威尼斯影展银狮奖; 代表作:《花火》、《坏孩子的天空》、《菊次郎的夏天》、《座头市》等。

《北野武的小酒馆》,赤坂一条小街里巷深处的料理店配辛辣的故事,一本小书用属于北野武自己的角度阐述关于生死、教育、关系、电影、规矩五大问题的答案。

第一个问题,关于生死:青春期孩子的死亡恐惧,也许就是他独立成人的本能开关;背叛,也许就是他的成人礼!


1、“哲学”系母亲,早早给北野武设计了一条没有商量余地的出路

北野武出身于普通的日本家庭。

母亲是一个非常勤劳的女人,不折不扣的“现实主义者”;艺术啦,哲学啦,文学啦,她统统不认可这类东西的价值。对她来说,爱好这类玩意儿就是在浪费人生。书里调侃母亲种种自洽的看法其实也是一种人生智慧,甚至是一种可称之为哲学的思想。

父亲是个粉刷匠,属于典型的下町区的手工匠,每天认真干活、三点一线,晚上醉醺醺回到家后,都会对老婆挥拳头。

母亲一早为北野武设计了一条出路:读完理科大学,然后去大型企业就职。她觉得北野武不可能有别的出路。而且,老妈的决定在家里是没有商量余地的。北野武自己在考取了明治大学理工学部的时候,脑子里也尽想着太太平平念完大学,然后去做个循规蹈矩的工薪族。

学理科对北野武而言是完全对路的。直到写小酒馆这本书的时候,他还觉得做数学题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每当听到别人说欧拉定理、非欧几里得数学什么的,心理都会涌起一股莫名的骚动。甚至在写电影台词的时候,都发觉自己就像是在无意识地做因式分解题。


2、“死亡恐惧”煎熬的少年心,活得有滋有味才不枉活过

我想,大部分人在青少年时代都经历了关于死亡与存在的恐惧和焦虑。

学生时代,北野武就觉得死是一件特别恐怖的事。初中的时候,棒球队里有名队友被一辆土方车轧死了。大学的时候,京滨东北线发生事故,伤亡接近一百五十人,其中就有他认识的人。

书中是这样写的: “有一段时间,我特别怕死,说什么也克服不了种种心态。” “我每天都在思考这样的问题。” “现实中的死亡,对我造成了超强的冲击。”“我明白过来,人死了只意味着不复存在。既没有天堂,也没有地狱。再就是,死人会非常简单地消失于活人的记忆中。”“所以,我特别怕死。”

人的生死,谁也控制不了,只是命运的拨弄而已。真正令他害怕的是:他还没有体验到生的快乐,还没有留下任何能证明我没有白活的记忆,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因为在他的身上从来没有出现那种活得有滋有味的感觉。 

“如此说来,当时我所害怕的,也许并不是死亡本身,而是无法按照自己的理想活着。我害怕的是那种沉闷又无聊的生活。”

因为有这种种想法,北野武的内心开始有了憧憬;比如说:做一名海洋研究员。


3、退学:为了克服对死亡的恐惧,选择了一条相当于自杀的“背叛”之路

母亲含辛茹苦养大四个孩子,在艰苦的岁月里愣是把三个儿子送入大学,一个女儿送入了高中,还设计好了出路。北野武就像一只生下来就呆在笼子里的小鸟,从来也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不自由,更不会想到自己的人生受到母亲的束缚。他从来不会去想一个问题:除了母亲的决定之外还有别的选择。

不过,在死亡恐惧、活得有滋有味的憧憬奔袭而来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因为被束手束脚地五花大绑着,因为对自己的人生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所以体会不到活着的感觉。

1970年,北野武大四那年。日本社会正处于经济飞速发展期,音乐、戏剧之类的文化演出开始大量涌现。于是乎,北野武基本不去上学校,取而代之的是流连在新宿一带的爵士乐茶室里。当时最时髦的话题是存在主义、萨特和波伏娃,另外还有科林-威尔逊。对于一个理工学部机械系的大学生而言,存在主义简直就是天方夜谈,但这反而激起他的向往,包括戏剧、文学。但是,他不觉得自己能够胜任这个行业。

一天,他像平时一样向爵士乐茶室走去,脑子里突然 有了一个荒唐透顶的想法:对呀,我应该退学。

可是,这样做就意味着抛弃了把自己抚养成人的母亲。母亲为了能让他上大学付出了多少心血,而且,都已经念叨大四了,如果这时退学,会给母亲造成多大的打击。可是,至少那一刻,他对死亡的恐惧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就这样,他下定决心要退学。

退学之后,北野武从最底层的浅草剧场漫才演员做起,从落魄少年、勉强混口饭吃,一步一步走上了“殿堂级大师”的开挂之路。其实,如果按照母亲设计好的人生道路一直前行,其结果也不一定就是不幸。只不过,这样的话这世上就回少一个叫作北野武的异人,只有这一点是明确无误的。




很多父母,从孩子出生起便开始为孩子设计人生,不仅对孩子的饮食起居照顾得无微不至,在上学、找工作、谈恋爱等人生大事上都毫无例外地替孩子做好了决定,无时无刻不在为孩子操心。然而,人生需要自己去开拓,父母不妨适时放手,让孩子在成长过程中不断锻炼自己,把握未来,早点形成独立生存的能力,孩子未来将因此受益无穷!

所以,如果有一天,您的孩子有自己独立的观点,“背叛”了您精心设计的“幸福之路”,请帮助TA、陪伴TA和祝福TA,一起走过这珍贵成人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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