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一场, 醉倒在那满目疮痍的过往岁月里

醉一场,

醉倒在那满目疮痍的过往岁月里。


撕烂吧,

那些用手捂住也不消停的嘴,

叽叽喳喳,吵闹个不停。

笑着,说着,传播着,添油加醋的故事,

不把故事变成事故,故事就成了无根的浮萍。


砸碎吧,

反正已不值得留恋。

人物退场,故事止笔,

闲着的人儿啊,马不停蹄地奔向下一个佐茶的糕点,

谁管它口味咸甜,只要能吃到,

过期算什么?

即使泛着酸臭的酸味,那也能看上一眼,听上一耳,说上一嘴。


嘿,你听说了吗?

她好像生病了,老是吐。


嘿,我知道我知道,

怀孕了就会老是吐,她是不是怀孕了?


嘿,给你讲个八卦,她怀孕啦,

长那个样,多半是在外面结交了混子。


嘿,她和不干不净的人在一起,

你也不要和她走太近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你听谁说的?


是啊,我听谁说的呢?

管他呢,到处都在传,无穴不来风,

假假真真,多半是真的,

假的传不起来。


传不起来吗?

哪有话语是传不起来的啊。

有说话的人,

就会有传播。


她没有怀孕,她只是生病了。


哎呀,骗谁呢?

都有人看到她肚子大起来了!


夏天的阳光燥热又刺眼,

抬头张目对峙,

不过一秒,

晃得头晕目眩,

闭上眼睛缓了好一会儿,

半张开的嘴又合上了。


医院里的消毒水味感觉更浓重了,

还以为是夏日蒸发太快,剂量增加了。

高温消毒,

那夏天会不会是最干净的季节呢?


最干净的季节,有了一个不干净的故事。

阳光如此炙热,却消耗不了听故事的热情。


嘿,我看到她妈妈来学校了,

好像是来办退学手续的!


嘿,你不知道啊,

她上次晕倒后就再也没来学校,

我就知道她肯定是在家里养胎了。


嘿,听说她要把孩子生下来,

天哪, 该不会回去结婚了吧!


嘿,她怎么自己不来学校啊?

不会真的要和那小混混结婚吧。


她没有怀孕,她也不会结婚。


啊,可是这都办退学了,

对了,之前晕倒是怎么回事啊?

怎么都没听说过呢?


怎么没听说过?

我也很想知道,

晕倒,为什么没能成为这个故事的开端。


哎呀,肯定是怀孕营养不良造成的,

你是她朋友,多劝劝她,要照顾好自己。


是啊,我是她朋友,

这个身份,讲的话,却没有人相信。


她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


也没人能照顾她了。


我很久没想起她了。


明明也才过了一个夏天,

好像忘却了一些事,

铭记住了一种味道。


我听到了一个故事,

我是这个故事的边缘人物,

主角仿佛是我的朋友,

可情节如此可笑,

又不太像是我的朋友。


边缘人物的话语,没能成为佐证,

但又有不断来求证的人。


我想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可是,故事高潮已过,跟到结尾的竟不剩几人。


没反转吗?

有反转的。


但,真的结局,

没有故事里一半精彩。


因为啊,

蝉鸣叫了一整个夏天,

她其实一声也没能听见。


这个故事,

主角在那个初夏的午后,

引起了开篇,

三天后,就大结局了。


我已经听不到蝉鸣声了,

这个夏天好长,

又短暂。


我好像有点想她了。


她说,

消毒水的味真的太难闻了,

再也不想闻到了。


她说,

夏天的阳光好暖啊。


她说,

好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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