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十一张友文”从重读《伤逝》说开去

“双十一张友文”大清早重读《伤逝》,不仅仅因为此作是鲁迅唯一的以知识青年的爱情生活为题材的小说,更主要是子君的呐喊振聋发聩,能给我以“精、气、神”。在子君与涓生自由恋爱并建立起小家庭之初,她高喊:“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此语还在文中多次重复。轻芒杂志

鲁迅曾说过:“中国欲存争于天下,其首在立人,人立而后凡举。”我以为此小说不能被当作一个爱情文本,应该是一篇“立人”之作。窃以为,如今与学生一同学习此文,与课程思政的大方针是相吻合的。一个人之所以“立”不起来,是因为他(她)没有骨头,那么,尽可能地补足精神之钙才是当务之急,否则犹如患了软骨症一般。在市场经济当道的今天,拜金主义抬头、享乐主义流行的当下,教导学生堂堂正正做人迫在眉睫。与此同时,还要教导学生勇敢地面对生活。小说中的子君大胆地追求爱情时是勇敢的,可是后来由于生活的重压,加之涓生说不爱她了,她便失去了生活的勇气,这一点值得警惕。

此前仅仅把《伤逝》当作一篇爱情小说来读,看来我是误读了。大清早的细读可谓彻底地颠覆我以前的认知。关于重读,是可以进一步展开的,毕竟温故可知新。每年都会给学生讲《伤逝》,但每次重读的感觉会不一样。如此重复与西方神话中的西绪福斯重复推巨石的感觉又是不一样的。

进一步发散思维,突地意识到我们的人生都是在重复——重复地过日子。有人的在重复中失去方向,有的人在重复中获得新生或实现人生价值。譬如任高三毕业班班主任把一届学生送走以后,又从高一开始重新启步。班主任老师就在这单调机械的重复中生发出人生的意义:当一届又一届学生考上自己理想的学校,并将喜报传与班主任老师时,他们的人生价值就得以彰显。

再以在建筑工地上每天搬砖、砌墙的父母为例,他们的重复劳作自然是艰辛的,但是他们心中有企盼、有牵挂。他们之所以这么卖力,无非是想多挣一点钱,给不在身边的孩子买一件衣服或一双鞋子,或是让孩子吃一顿牛排,当然还有更高期盼,则是希望好好念书,过上幸福的生活。

与在外打工的父母常年重复劳作的艰辛相较,重读高三的学生还算是轻松的。父母可以说是被迫谋生,而这些正在重读的学生却有无限的可能,他们在单调机械的重复中不仅可以学到新知,而且还可以磨练意志、强化内心,不至于在以后的生活中遇到一点困难就一筹莫展,甚至做出傻事。

有的学生甚至已经达到了重点本科线,可他们不甘心,还要再战一次,旨在向更高的目标的迈进。如此复读的学生堪称学生中的精品了,因为他们的理想更远大、目标更明确。这些学生的重复行为很难得到常人理解,而“双十一张友文”则表示大力支持。他们的精神堪称中国精神。西方神话中的火是普罗米修斯偷来的,而在中国的神话里火是燧人氏钻木得来的。面对洪水,西方神话里是借诺亚方舟逃,而中国神话里则是大禹治水,且三过家门而不入……

中国神话里有还有精卫填海、夸父追日和后羿射日的故事,故事中敢于挑战困难的勇气的确鼓舞人心,这些故事旨在教育后人:人可以被打倒,但不能被打败,不能屈服,也正是中华民族勇于抗争、坚韧不拔的精神才让我们初步战胜了疫情……

大清早重读《伤逝》,便引发了以上联想。毋庸置疑,此作也可以提振精神。我们读者应该从子君的死亡中获取教训,增加生活的勇气。但是,我也不能一味地死读书,天亮了,还得外出跑步;只有一副好的身体,才能与生活抗争,否则心有余而力不足。(20201007)

作者张友文自诩“双十一张友文”(参评“副教授”和“考博”各十一次)、自名“公安文学言说者”、自号“功不唐捐斋主”;出版《回望公安文学》《点击公安文学》《聚焦公安文学》《盘点公安文学》等专著四部,受邀至武汉大学、中国政法大学、中国地质大学等高等院校及公安实战部门讲授“公安文学”45场次,并在部分高级中学和高校进行(公益)励志讲座数场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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