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地铁

      今早去参加体检，恰好昨天收到要体检的消息时已经在朋友家，并打算第二天回的。因为体检点距离朋友家路程很远，大概要一个小时，又要赶到八点左右到，所以便起的很早。

      先走路去赶公交，再换乘地铁，出门时天都没亮，迷迷糊糊的。公交人比较少，地铁就多了，虽不至于人挤人，但工作日早晨还是满座。

      早起加上昨晚没休息好、也没找到位置，于是靠着不开的一侧门站着，没看手机，打发时间便观察起了车厢内的人。

        站与站之间走走停停、车上乘客换了一波又一波，以青年、中年为主，一是太早、再加上这趟地铁站周围中学不多，不然还能看到不少背着书包去学校的孩子。

      早上的地铁宛如晚上十点半之后的场景，除了安静还是安静。要么是坐着眯眼补觉的、甚至于还有站着补觉的。

      恰好今早就看到一个男生，年纪不大，个子中等，身材比较单薄，带着一副粗粗的黑框眼镜，穿着也是一身黑，背靠车厢拐角处，双腿与墙角刚好形成一个保护圈，电脑包就放在两者空隙处，插着手眯着眼，尽显疲态。

      车厢里百分之八十的乘客则不一而同做着一件事，低头看手机，安静的还是安静。细看每个人的眉眼处仿佛有根绳牵引着，而每个人的力度又不太一样，但始终舒展不开，眉峰微蹙。

      我总共坐了9个站，二十来分钟，上车起就看着进进出出的人，却没在一天的开始看到一张笑脸，或者说一张表情放松的脸。我不确定是不是生活后慢慢改变了各自的容颜，却独留这一份相同。

      然后再不经意间想起什么，不敢动脸上一块地方，维持着下意识的表情，转头看向车窗里的自己，果然，和今早看到的表情那么不同又那么相似，额头肌肉紧绷，好像面对着什么艰难选择无法决定。

      舒展不开的眉眼，如同无法撂下的肩上的担子，那么陌生又那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