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也会觉得其实这个世界还是很可爱的呢?
K小姐,普通白领,普通的人,普通的女人。想要挣钱,想要谈恋爱,想要的和普通的女人都是差不多的。但是这些对于K小姐来说好像是有点困难的,单身26年,喜欢自己的,她不喜欢,自己喜欢的,暧昧暧昧着就没有了兴趣。工作3年,不疼不痒,工资没有上涨但也没有出过什么重大的错误。K小姐的26年人生中,好像什么事情都是不重要的,就是那种无关紧要,关乎于己的事情,随着咸鱼式的生活也被慢慢的消磨殆尽。情绪,情感被消磨殆尽。
K小姐没有人生方向,没有激情,没有兴趣爱好,做事也永远是三分钟热度,要命的是她还有一套自己对于自己的解说词,现在的社会不都是这样的吗?自己也是芸芸众生的一员而已。
想挣钱?但是又懒于现状,懒得筹划,加上三分钟的热度,所以K小姐说好听就是佛系少女,难听就是咸鱼。
“你觉得这个世界可爱吗?”
K 小姐从来不觉得这个世界可爱过,尤其是到她这年纪,没有男朋友,没有存款,还有负债,问这些钱花去哪里,她自己也不知道。住家里,对于父母的“教导”已经无感,说不听,也听不见,自我的很。
近期开始,她不仅不觉这个世界不可爱,还开始感受到敌意。例如,23岁的姑娘,竟然开始当她的同事了。明明她毕业出来也就才3年而已,明明是同样的支付宝,为什么朋友就有10万额度的借呗,自己才2000,信用分差不了多少啊,一直都没有变。为什么前男友已经结婚,自己还是一个人和两只猫等····· K 小姐曾经一度觉得,这个世界,真的一点也不爱她。父母不爱,领导不爱,同事不爱,朋友不爱,没有男朋友爱,两只猫也只有要吃的时候才会喵喵叫。
K小姐已经察觉自己不再对这个世界输入爱意,睡觉的时间越来越晚,失眠的情况越来越重。最后熬不下去了,去看了医生。重度抑郁,暴躁。 K 小姐拿到诊断书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我暴躁吗?
医生建议K 小姐呢,可以尝试休息下,可以去旅旅游,看看外面的世界,远离现在的环境一段时间,并且坚持吃药。
看了医生K小姐才知道,不是每个人都是她这样的,她是生病了,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K 小姐也不相信自己会抑郁,明明平时还是能正常的生活,正常的社交,正常的和朋友同事说说笑笑,
其实K小姐已经记得不自己最后一次开怀大笑是什么时候。你记得吗?
她意识到了什么。那一夜,她正常的失眠,正常的熬夜。只是天快亮的时候她给领导发了微信,说自己要休年假,休公休,请假,30天。领导回复她,你不然离职吧。
随后K小姐表示了自己很爱这工作,舍不得领导,争取到了10天。然后K小姐回去了在村里的老家。那里现在只有一位伯父住着。小时候伯父就对K小姐很好。
“你回来做什么?我没时间招待你,我每天还要看面店。”谁不想是伯父老了,变了还是K小姐记忆有偏差。伯父的态度和记忆中出现了偏差。
见此原本K小姐想坐坐就走了,但是鉴于长途跋涉太累了,晚饭没吃澡也没洗就睡了。这一觉睡的香甜。要知道,K小姐已经很久没有睡的这么舒服过了。起来时已经是下午。伯父不在家,但是桌上有冷掉的面汤。
K小姐收拾了下自己,吃掉了冷掉的汤面。开始在屋里转悠,对于这里的记忆是停留在儿时7 8岁的时,那时候爷爷奶奶都还在,那时哥哥姐姐也都还是小孩子。那会前面的庭院还没有铺上水泥路,前院里种了好多石榴树,杨桃树,芒果树,后院还有一棵好大的菠萝蜜树。前院还是爷爷给挂的秋千。
K小姐走到了爷爷奶奶生前的房间。里面的陈设基本没有变。K小姐甚至还能看到爷爷床上的睡前读物,不知名的武侠小说。K小姐翻了翻,躺到爷爷的床上,感觉的这床都还有爷爷的气味。翻到了一页被折角起来。看了一页页码,67。突然鼻头一酸,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在K小姐心中蔓延开来。爷爷走的突然但是安详,早餐后摔了一跤就这样的去了。是前一晚临睡前看的书,被折起来的页码吗。
她顺着这被折起来的页码,看了起来。然后又睡着了。K小姐做了一个梦,梦里有爷爷,有奶奶。内容不记得,但是那个梦是紧张的,是多变的。场景轮流着更换,伴随那个可怕的梦魇又来了,K小姐一动不能动,梦里挣扎的想要起来,腹部也开始了,每每梦魇的时候,腹部都会一阵一阵的抽搐疼痛。就像有人拿着棍子,一下又一下的捅向自己的肚子。
所以K小姐醒来时感觉全身都是不得劲,还不如不睡觉呢。伯父回来时已经是晚上了,面馆从天未亮的5点开到凌晨12 1点。伯父要挣钱,要很多的钱。从父亲那边得知。伯父的老婆走得早,是癌症,孩子正在澳洲留学,全部开销都在伯父这边。
“你吃饭没有?”
K小姐摇摇头。
“你是要当神仙?”哼了一声,伯父走进厨房,出来时还是汤面,带着热气。吃完面的K小姐,回到自己的房间,突然不想走了。
“你什么时候走?”伯父洗漱完出现在K小姐门口问。
K小姐还是摇摇头。
“不走?我没有力伺候你。”
“不用管我,我自己能管好我自己。”又哼了一声,伯父走回自己的房间,熄灯休息了。但是今晚,K小姐还是正常的失眠了。所以K 小姐总结,昨天应该是自己真的被累到了。所以才会睡的如此香甜。失眠的K小姐,正常玩着手机,突然消息响起。
是W先生。
“睡了?”
“怎么会!”
“你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
“遇见你的伯父了,说你回来了。为什么不和我说声!”生气的表情。
“哈哈哈哈。明天见。”
W先生,是K小姐儿时的玩伴。两人从小学到高中都要一块读书,有段时间W先生还住在K小姐家。毕业后的W先生回到老家,搞了一片鱼塘,挣的钱不够亏。两人就是传说中那种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关系。吵吵闹闹度过了20几年。
两家人其实都有意思,但是奈何这两人看到对方,一想到要接吻就会吐的那种。
4点半,伯父起身了。轻手轻脚的洗漱,然后就听见关门的声音。K小姐在想,为何明明自己都一无所有,还要把儿子送那么远,并且还这么的费钱?有时候父母的爱真的让人弄不懂啊。
早上7点W先生拍门叫醒的K小姐,K小姐总共就睡了2小时不到。这就是为什么K小姐不愿意告诉W先生的原因。
“干嘛?”
“钓鱼!”
“去自己的鱼塘钓鱼?”
“海钓!走啦走啦。”就这样K小姐脸都没有洗就被拉上了车。
“你再睡会,还有一个小时才到。”
“你是有病吧。”
W先生笑笑,一脸得逞。
虽然是不情不愿的上了车,但是对于钓鱼这种事情,K小姐还是很喜欢的。就是默默坐着,不交流,盯着鱼竿,什么都不用想。恍惚间,听见了W先生的呼叫。
“妈呀,妈呀,上了上了。有鲜鱼汤喝了。”然后见他起身,一松一紧的收鱼线,但是不知是不是鱼太大只了,拉了好会都拉不上,动作间,K小姐还看到了W先生的蓝色边内裤,应该是海绵宝宝。真的是骚的很。又看着W先生失望的表情,K小姐噗呲一笑,甚是可爱。
时间快临近中午,一条鱼都没有钓上,K小姐开始觉得饿了。加上睡眠不好,K小姐情绪开始有点上来。
“回去了。”K小姐不耐烦的说。
“等会!”W先生眼里现在只有那条拉不上的·····不知道是不是鱼。
见此,K小姐鱼竿一丢,走到W先生前。
“回去了,我累了。”W先生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一般,一紧一松,感觉好似有鱼马上上来了。烦躁,K小姐开始觉得莫名的烦躁。好想一拳抡在W先生的脑袋上。
“快看快看!”加上W先生的大呼小叫,此时在K小姐的眼里,W先生的褶皱看着都让人恶心。突然涌上心头,K小姐也真的跑到边边上开始干呕起来。W先生丢掉鱼竿。
“怎么了?鱼!!!!啊~~~我的鱼!!”W先生跺着脚看了看鱼竿,往前几步,但又看看了K小姐,又后退了几步,来来回回几个回合,这回真的把K小姐逗笑了。
“你是表演跳舞,还是在演示回放和快进。”W先生挠挠头,一脸苦瓜相。回到的时候已经是中午1点了,W先生直接把车停在了K小姐伯父的面店门口。先进门的是K小姐。伯父正在打盹。
见人来习惯的问了句吃啥,等看清楚是K小姐。
“你怎么来了?
“我饿了!”
“你不是你自己会解决吗?”K小姐······ “打扰我睡觉。”说着还是走进了厨房
K小姐找了位置坐下 ,W先生也进来了。
“伯父,我要加鸡蛋。”
K小姐撇撇嘴,她也想加。
“你要不要去医院看下?”
K小姐白了一眼“不用,就是没有吃什么东西早上。”
“你不早说。”
“好像钓鱼你也是和我约好了一样。”
不一会,两碗汤面就好了。
“吃完都赶紧消失。不舒服就赶紧回去休息,早饭不吃,你们是要当神仙吗?你别放辣椒了,你是吃辣椒还是吃面,胃还要不要了。”
K小姐乖乖的放下了辣椒的勺子。K小姐看了自己的碗里,各种菜料严重超标。还有蛋。是温泉蛋,突然心里美滋滋。
咯吱咯吱,悠悠的风扇在头顶上转着,伯父躺着竹椅上睡着,被放大的只有两人嗦面的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K小姐的心感觉的被什么东西堵上。这熟悉的感觉,莫名的让K小姐想起小时候,爷爷在午休,奶奶和自己和哥哥姐姐在玩纸牌,也是吱吱悠悠的风扇,爷爷醒来问我们晚饭想吃什么。
“伯父,我们回去了。”
“嗯,晚上把她领取你家吃饭,我没力伺候。没地去,跑来找我麻烦。好的。”
“那你是回去,还是直接去我家了。”
“我!要!回!家!”
回家躺着床上,被子上还有刚刚被太阳晒后的味道。靠着窗边安置的床,被阳光直射,就像被打上了直射灯,烤的热热的。
多久了,K小姐多久没有在意这样的关心了。父母起先也说,只是后来什么时候不说了,K小姐也不记得。一家人虽然住在一起,但是K小姐感觉有时候和父母一个星期都见不到一面。晚上K小姐回来时,他们已经出门去散步了。要是晚点回来,K小姐也睡觉了。房门关上,世界好像也关上了。从什么时候开始K小姐休假都会选父母上班的时间,因为这样K小姐这样自己在家舒服。一个人的舒服,她享受一个人的舒服,也在煎熬着自己一个人的孤独。也或许是什么时候开始,K小姐开始觉得那些絮絮叨叨的话语在母亲的嘴巴里说出来,不是关心,是谩骂,或是一种绑架这情亲的折磨。
接着看那本武侠小说,K小姐看到了198页,但是才到这本书了4分之1。接到W先生的电话前,K小姐刚刚梦见吃了好吃的鸡翅。
“我在门口了,你起来赶紧,我让妈妈做了你喜欢的鸡翅。”“鸡翅?”
“嗯,快点。晚了菜凉了,我们就都凉了。”好巧的是,梦里的鸡翅和吃的鸡翅味道是一样的。
那晚,开心的K小姐吃了两碗米饭。W先生的妈妈见到自己做的菜得到如此的认可,眼睛从头到尾眯成一条线,心里不禁可惜到,这两孩子为什么就不是来电呢。
饭后洗碗的活就落到了W先生头上,但是还没有洗到半分钟。“妈,妈,洗洁精呢,洗碗布呢,哪里哪里,我找不到。”然后W先生的妈妈走进厨房,里面开始传来谩骂,挨打的声音。然后W先生就走出来了。
“去外面走走?”K小姐点点头。天色还没有全黑,村里习惯早吃饭。家家户户是吃饭的热闹,是饭菜的香味。让K小姐想起了一个词,烟火气息。
“你爸爸现在怎么样了?”
“健康,说是现在在里面还能学习手艺。”
“那就好,多久去看一次?”
“前不久才去。”
“还要多久?”
“10年?不记得了。判太久了。”
W先生的爸爸被抓了,判了很久。之前门庭若市的W家,现在只有他和他妈妈。
“明天见!”
“明天不见。”洗漱完毕的K小姐,竟然开始有了困意。
起来的时,天还是黑了。看了手机,凌晨3点。
刷了会手机,嘻嘻索索的声音响起,伯父起来了。K小姐心里这时冒出一个想法,白吃白住会不会不太好,她走出房门,这时正好伯父干洗漱完毕。
“你还不睡?”
“我起来了,我陪你店里。”
“去干吗?”
“我·····我饿了。”
“哼,晚饭没吃吗?真的是一点事都不懂。”
K小姐······
“我先过去,你收拾完就过来。”
伯父的面店一直都是伯父自己干,不请人。最忙碌的时候就是早上,其实很多的面店都是只开早上那会,但是伯父的面店最晚时就是两三点,往往有时候就直接准备早上要买卖的菜料了。
K小姐过去的时候,店里已经满是人了。K小姐见状,这才6点啊。早起的虫被鸟吃,那早起的人们是要干什么?
“来就快点帮忙。”
怎么会这么的累,K小姐看了看伯父,显然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类似打战的画面,现在气都不大喘的准备给自己泡壶茶,刚刚还出了转悠了几分钟。
突然K小姐闻到了咖啡的味道。两眼光,眼瞅着伯父端来。 “你们年轻人不是都爱这个? ”
K小姐疯狂的点头。要知道失眠后,K小姐基本上已经戒掉了这些东西。但是咖啡真的是K小姐的心头爱。真的是劳动后的美味更加放大了。
“吃面吗?”尤其今天还觉得伯父的态度好像好多了。
“我想吃炒面,加蛋!”
“哼,麻烦。”
手机这会响起。
“你起来了吗?”
“我在店里。”
“帮我叫碗粉汤。”
“你自己叫吧。”
不一会儿,W先生的车就停在了店门口。
“你天天的,好像不是很忙的样子。”
“忙,我的忙的是你还在睡觉。而且,你来了,我还忙什么。伯父,粉汤一碗加蛋。不要放香菜”
粉汤加蛋,不要放香菜。好似熟悉的感觉,K小姐看着W先生。一脸的······说上来,傻?
“怎么了?”
“没事,没事!”
其实是K小姐突然想起了之前,每天因为起得晚所以基本上不吃早餐,有阵子很想吃粉汤,粉汤又只有在早上吃才有感觉。某天,K小姐在朋友圈发了一条,明天早餐约粉汤,有谁报名。(重点,把我叫醒,我卖单。)
而K小姐唯一一段刻骨铭心的恋爱也是由这条朋友圈开始的。 拿起手机微信滑到那个人,点开对话框,字打打删删,现在的他应该还是度蜜月吧。分手时,两人是和平分手,结婚时,K小姐也收到了请帖。只是那声祝福,K小姐就卡在喉咙,说不出口。电话那头,说了很动情,也很清楚,其实K小姐知道,只要她挽留,一切都还会有转机。
“我已经等不起你了,我一把年纪,父母也上了岁数。我不能做不孝的孩子。” 这句话,在之前每每夜里,睡不着的时候,K小姐总是想起。多久了,没有再想起的事情,突然就想被打开的盒子,里面有臭掉的巧克力,甜的,但也是臭掉的。
K小姐累了。让W先生送她回去休息。倒床就着。这一觉睡的很沉,好几次想醒来都醒不来。猛然睁开眼,听见门外是W先生的拍门声。 拖着沉沉的身体开门。
“你没事吧,我看看。”W先生紧张的将K小姐左右看个遍。 K小姐不耐烦的推开W先生。
“我没事。就是睡得沉了些。”
“吃饭吗?”
“能喝酒吗?” W先生突然两眼放光。
“可以啊。喝酒哥哥我随时陪。” 说时迟那时快,W先生直接从后备箱里变出了一箱啤酒。 只是冰箱里什么都没有。“我想吃鸡翅。”
“你家伯父是不是只吃面条。”W先生无奈道。
只吃面条?他的孩子知道吗?这份深沉的爱,孩子知道吗? 农村不比城市,没有外卖这么说。
“不然干喝吧。”
W先生掏出手机,“我叫我小弟。”
“有小鲜肉?”
“嗯,给你介绍介绍?”
“好呀。”
一会,小鲜肉就到了。手里提了好几袋烧烤。
“听说你喜欢吃鸡翅。”说着把鸡翅特意放着K小姐的面前。 “哎哟,懂事哟。”
凉风习习,除了有几个不听话的蚊子,院子里撸串喝酒还是很可以的。不知道喝了多久,W先生的后备箱里变出了一箱又一箱。伯父回来也坐下喝了一点就回房睡觉了。
而K小姐好似在和他们喝酒,但又好像不像。直到后备箱的酒都喝完了。
“没有酒了!”
“ 啥? 你不是说酒管够的吗?”小鲜肉喝多了,小脸红扑扑的。
“对啊,酒呢?”
“别喝了,我们去钓鱼吧。”
“又去? 不行!喝酒!!” 小鲜肉不管三七二十一,站起来就是一顿乱挥。
“那去我家。我家还有。”W先生看着好像一会有魂,一会魂飘走的K小姐。
所以战场转到了W先生家。 其实这个时候K小姐已经开始上头了。K小姐的酒量不错,遗传了她的父亲,所以酒量这个真的是有天赋的。
还是在院子里,W先生的酒才摆上,K小姐好似这会是魂回来的时间,突然举起一瓶仰头,咕嘟咕嘟的干完,然后掏出手机,按出号码,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K小姐很有耐心的,等着对方接通,一个不行,打两个,两个不行就打第三个。
“喂?”
“打错了。”
是一个女的声音,顿时酒意清醒了一大半。
“乍得啦?喝酒就乱表白的个性能不能改改。”
K小姐尴尬的笑笑。 是啊,以后都不能打电话了。 小鲜肉也掏出手机。
“姐打给我,我多晚都会接。”
“去你的,要打也是找我,乱不到你。”W先生着急,着急站起来,没有站稳,摔了一个大屁蹲。
“哈哈哈哈。”K小姐被逗笑了。
“钓鱼吗?”
“哈哈哈哈哈 ”
因为W先生的一句话,又把大家逗笑了。 还好,W先生家里住的比较偏,不然这大半夜的估计要被邻居骂死。
“去我的鱼塘,走路就可以了。” W先生的鱼塘很大。
“塘主塘主,失敬失敬。” W先生熟门熟路的给找了鱼竿鱼饵,然后找到位置。
也不知道鱼饵勾没勾上。等到K小姐的酒意都上来了,晕头晕脑的都快要睡着了。电话响了。 在安静的鱼塘显得很大声。 看了一眼电话号码,看着手机灭了又亮,亮了又灭。
“喂。”
“喂。”
接下来是长达几分钟的沉默。
“你······”
“新婚快乐。”
“谢谢。”
“我爱你。” 挂了电话,K小姐还是和之前一样,安安静静的钓鱼。
“真坏!” W先生小声说。
但是K小姐就是坏,就是要他愧疚,就是要他不安,才能对得起这段时间来无数个失眠难受的夜晚。
K小姐为什么会分手呢,其实这个说起来,就是故事有点长了。但是会长话短说的。 上面提到就是因为一条粉汤的朋友圈,开启了这段恋情。 那天早上,7点钟,K小姐就接到了同事D先生的电话。 一脸懵逼,正想开口骂人的时候······
“吃粉汤。” 一个激灵,K小姐醒了。
“你接我,我知道你顺路的。”
“这你都知道!”
“那是。我是人事,你们全部的个人信息都在我的手上。” 上车是7点20。 只是D先生没有想到K小姐这么的迅速。
“哪家的好吃!”
“去和平街那家,那家的完美。也不远。”至此,开启了两人的早餐之旅。期间两人变得亲密,变得默契。
真正的变质是有天,闲来没事聊天,得知D先生白拿了一块好几斤的猪肉,天呐,想想现在的猪肉的价格多贵。
“我也想吃,有好东西要一起分享。”
“那明天去我家。”
“好!” 第二天,还是D先生打电话过来,报了地址。 K小姐刚到D先生家的时候略显得害羞,只是被D先生的一暴击就烟消云散了。 K小姐那天穿了到膝盖的短裙,露出了小腿上的纹身,是猫咪。
“你的纹身显得你腿粗。” K小姐白眼一翻。
“烤肉?”
“嗯,烤肉!”
“哇,我真的爱你。”
“我也爱你······· ” D先生下意识的回复,让气氛夹杂的烤肉的气味,有点小暧昧。但是还好,因为肉太香。
D先生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瓶酒。 酒过三巡,D先生醉了,K小姐稳如泰山,还在心里偷偷鄙视了下。
K小姐从厕所出来,发现D先生就在测试门口。着实吓了一跳。然后被壁咚了,真的是壁咚了K小姐。
“你说你爱我。”眼睛微眯。吐露的酒气,小脸红扑扑。K小姐······竟然觉得这样的D先生有点可爱。 索性,K小姐也不抵抗了。
“然后呢?”
“什么然后?
“我爱你然后呢?”
“嘻嘻嘻。”D先生露出三颗大白牙。“我也是。”
说完就亲了K小姐。
那为什么分手呢? 这就把下个问题引出来了。K小姐的原生家庭的问题。 K小姐的原生家庭,很糟糕。 记忆开始,K小姐就在冷暴力,热暴力的背景下成长。就像是放羊的故事一般。放羊的是K小姐的父母。不知道大家是否会明白那种感受,就是明明上一秒还和和睦睦说说笑笑的两个人的,下一秒就是因为一件小事开始吵架,开始拳脚相加。那种可怕,那种无力感。
那是坠落。K小姐努力过 ,但是她的努力到最后好像都像在嘲笑着她。 两人离婚前最后的那段时光,在K小姐的记忆力,在K小姐的情绪里,直到现在一直挥之不去。常常,一个人呆着的时候,那些画面就像放电影一样,闪过一个片段,闪过一次,K小姐就难过一次。最后两人闹得不可开交,没有好聚好散。就像是仇人一般,在K小姐的面前互相揭露,互相谩骂。
这就是曾经自由恋爱,结婚的人啊。那个年代的自由恋爱,那个时代的爱情啊。为何到头来是这样子的呢?不是因为深爱才结婚,不是因为相爱才会有K小姐的吗?
以K小姐的原生家庭为背景。
D先生和K小姐求婚过5次。D先生比K小姐大6岁。周遭的朋友兄弟出门都是带着自己的妻子,带着自己的孩子。某个时刻他竟然开始羡慕了。
第五次!
“你不同意,我们就分手吧。”
“分手?”
“嗯,分手吧,我年纪不小了,父母的身体一直都不是很好。我不想不孝。”D先生已经懒得再去问K小姐原因了,那些原因,被搪塞的原因,D先生一句都不想在听了。
K小姐跑开了。 她自己冷静了很久,她很爱D先生,但是她害怕结婚后的他们会不会还是像现在这样,会不会幸福。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这次她想找D先生把一切都说清。
但是走到D先生家门口的时候,她发现门口放着她的东西,和D先生。 但突然那一刻她释怀了,竟然感觉的莫名的舒服。 她抱抱D先生。
“你要好好的。” 这算是和平分手了。
“你为什么要分手?你们不是谈的好好的,谈了两年的感情,怎么说分手就分手。” K小姐看着母亲,欲言又止。她要说出来吗?要说出来,她也怕婚后,D先生出轨,怕婚后两人的感情变质吗?怕自己也像自己母亲那般,歇斯底里,却又无奈。她觉得自己还不没有承受那样的能力,她可能会死。一切即将可能会发生的,都不要!
回房关门,不在理会母亲在门外的骂声。现在的她只想安静的睡会觉。 分手后的K小姐正常上班,正常加班。因为她不能休息,她还欠着花呗。
不是有句话,成年人世界的奔溃都是悄无声息的吗。 直到她知道了,D先生要结婚了。 悄无声息的奔溃,开始变成了悄无声息的堕落,并且开始了死循环。她开始有点恨D先生。失眠也开始缠绕着K小姐。
那声我爱你,就是要告诉D先生,她恨他。即便D先生不是一切事情的起因,也不是D先生让K小姐变成这个样子,但是K小姐直到,她恨D先生,就是恨。
K小姐扔掉鱼竿,对着空旷的鱼塘大声喊道。
“Dxx,老子恨你。我恨你。”
W先生,走过来,抱住了K小姐。
“会过去的,你要放下。” K小姐抱着W先生嗷嗷大哭起来了。这是分手后,K小姐情绪释放最彻底的一次。
W先生的肩膀就像是海绵般,吸走K小姐全部的泪水, 也希望能吸走K小姐的怨恨。
都说黑夜的酒及不上清晨的豆浆加油条。 三人拖着混沌的身躯,艰难的到了豆浆店的门口。 K小姐坐下来后,打开前摄像。
“妈呀,我的脸怎么这么的肿。果然是岁月不饶人。”
“你的脸肿?大姐,我的衣服都湿了。还有口水的味道。” 说着W先生把上衣脱掉。
小鲜肉应该是很困了,双眼迷离的望着K小姐。
“困了?”
“嗯,我觉得我一个年轻人都比不上你们的体力。”
“啥?年轻人? ” W先生不乐意了,衣服一甩。“看看我这身肌肉,我老了吗? ”
K小姐见招拆招,手指一戳。 “有点松弛了。”
浓浓的豆浆,温暖着K小姐的胃。不懂是不是哭出来好多了,喝杯豆浆都能让K小姐觉得舒服。 D先生,就像是K小姐积攒然后哭出来的眼泪,都被吸走了,消失了。
“姐姐,还能找你喝酒吗?”
“啥玩意?” W先生着急了。
“姐姐?” K小姐也着急了。“你多大?”
“我98年的。” K小姐刚到嘴的话就被活生生的吓回去了。咽了一口口水。
“行吧,叫我姐姐是对的。”
“你不能越过我单独约她知道吗?” W先生激动的嘴里的东西到处乱飞。腮帮子鼓鼓的,也是可爱的不像话。
走到K小姐家门口。
“进去休息吧。” K小姐点点头。然后抱着W先生。
“有你真好,谢谢你。” W先生也抱着K小姐,紧紧的。
“对不起!”
仿佛想通过此给K小姐输入能量。其实W先生第一天见到K小姐的时候他就知道,K小姐生病了,那一副明显的了无生趣的样子,时常的恍惚······ K小姐,是他生命里重要的人啊。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得知分手时候有关心过,但是K小姐掩饰的很好。 W先生自责了,为什么当时没有多花点心思去关心呢,为什么不多想想呢,毕竟K小姐说过那是她最爱的人,分手了怎么会不难过呢。 他深知这一切早晚会发生,K小姐也早早打过预防针,他那时不在意,抱有侥幸心理。深深自责让W先生一度不知道怎么去面对K小姐。他是知道全部的事情,知道K小姐所以得委屈和不安的人啊。
W先生心疼的看着脸肿的K小姐。
“不然40岁的时候,要是我们都没结婚,我们就在一起凑合过吧。” 说完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 呕!!! “为什么不是30岁? 人生那么长,我不想提早面对你10年。”
假期还剩到4天的时候,K小姐的妈妈来了。 那会K小姐又被W先生拉去钓鱼了。 一脸懵逼的K小姐,看着突然出现的妈妈,心头竟然有点开始烦躁。
“你怎么来?”
“来给你送东西。”
“东西?不是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伯父说的?”
“你来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了。” K小姐心里无数的白眼。
“送什么东西?”R女士从包里掏出了一袋东西。 K小姐看了一眼,好吧。
“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是出门前几天。”
“为什么不和我说?”
“觉得没有那必要,我觉得我自己能处理好。”
“处理好?你都这样,你怎么能处理好?” 这时,W先生上完厕所出来。 K小姐仿佛看到了救星。赶紧使眼色。
“ 阿姨,你怎么来?” R女士见此,收了收脸色,尴尬的打了声招呼。
晚上,R女士将药送到K小姐面前。
“吃药了。” K小姐其实从心里一直抗拒吃药这件事情,仿佛吃了这药,自己就真的是生病了,自己就是精神病人了一般。她其实还是一直不愿承认自己抑郁了,不承认自己生病了。
“不吃,我不吃不是也好好的。”
“你好好的?” K小姐看到R女士渐渐发抖的手。“我要不是收拾你房间,我还不知道每天和我一起生活的你,我······ ”K小姐知道自己的妈妈又要开始了。每每这个时候,K小姐都很无奈。 但是往往这个时候K小姐只会选择沉默,什么都不想说。
“你枕头下面的刮眉刀是怎么回事?你手上那些深深浅浅的刀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医生给你开的药你都一粒没有碰。你去哪里?你说清楚!” K小姐转头回到房间,锁上。门外的母亲又开始了。絮絮叨叨,夹带着哭腔。 累了,K小姐真的累了。K小姐真的疲倦于自己母亲的这种歇斯底里的交流。 从小到大,母亲表达方式让K小姐很不懂。明明生病难受的是K小姐R女生就是一副K小姐的错。感冒发烧去责怪,K小姐为什么感冒发烧。生理期疼请假在家,去怪为什么动不动就请假在家,一把年纪了为什么还会生理疼。 明明生病的是自己啊!!!! 后面,W先生来了,伯父也回来了。但是K小姐看着那本武侠小说,看的入迷。任谁来都无动于衷。230页,还有一半。那会的K小姐,尤其想念小时候的自己。有爷爷有奶奶,有姐姐有哥哥。爷爷的鱼饼,奶奶的编头发。哥哥姐姐的吵闹。
第二天起来时,已经是中午了。 出去时,R女士刚把饭做好。W先生也在。
“你是猪吗?这么会睡。”
“你来干嘛?你不会没有回去吧。”
“阿姨说想去买点东西,让我过来吃饭然后开车带你们一起去镇上。” K小姐一副你是忘记了她正在和R女士有矛盾的时候吗?大大的白眼。
“冰箱里面什么都没有,想上街买点吃的。”
“你不走吗? ” K小姐对R女士说。
“等你一块走,我退休在家也没事做。”K小姐又烦躁了,明明就是想逃离才跑来这里的,前几天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舒适感,荡然无存。也不是讨厌,就是好像之前自己生病了,就像往常一样,自己错了,自己犯错了,怨恨自己的烦躁。
所以一直到买完东西回来,K小姐的脸色就没有好过。尽管R女士从头到尾都在试图和K小姐交流 ,但是K小姐不热情,懒得回答。
回来后,K小姐像逃难般,连W先生都不管,立马消失了。 只是K小姐在村里属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认识的人也知道W先生。 所以当K小姐看着伯父的面店的时候,无奈的叹了一口。转头正想要去哪里的时候。
“进来吧。” 和伯父这样面对面还是第一次。 伯父看了一眼K小姐,长叹了一口气。
“你要学会体谅做父母的。不是每个人天生就会当父母的,你什么都不说,父母怎么会成长呢?我知道,你不是讨厌你的母亲,你是讨厌你自己。” 像是说到了K小姐的死穴,K小姐的心跳开始加快。
她是很长的一段时间拒绝和母亲交流,更加不用说是已经离婚的父亲了。基本上常年见面不超过5次。
“但真是我一个人的错吗?”发自内心的询问。 伯父似乎也触及到了什么, 一时也未答的上来。 其实,K小姐一直不知道自己错哪里?她固执的认为,她没错。
“沟通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你不能什么都不说,但是不也不能什么都说。要照顾你母亲的感受,但是也要照顾你自己。但是父母爱你这是不变的。你不能逃避,问题不能堆积。”没有那个父母会真的怨恨自己的孩子。”
出面店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伯父其实也没有怎么和K小姐说什么。往往是一句话后沉默很久。 偶然间,望见伯父头上的银丝,和眉间的疲倦。 就在K小姐心疼的瞬间。K小姐意识到了什么。 K小姐心疼伯父,心疼W先生,心疼很多人。唯独,K小姐好像很久从未心疼自己的父母。从他们离婚开始。K小姐竟然悄悄的也恨上了他们。 恨自己的父母,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K小姐走回去的时候,家里一个人都没。 走回房间,她疲惫的到头就跌在床上。 她听见很清楚的一声,啪?眼泪拍在床上的声音。一滴两滴。K小姐擦擦眼泪,拿起旁边的书接着看。但是思绪早就不知道飘到那个角落。是回忆,是那些K小姐好像早都忘了的记忆。
W先生来了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来接你去我家吃饭。” 这会K小姐才想起来,妈妈去哪里了?怎么还没有回来做饭。
“我妈妈呢? ”
“在我家和我妈妈一起。”桌子上都是K小姐喜欢的菜。满满的一桌。
“坐吧,可以开吃了。有酒吗?这么好的菜没有酒怎么能行呢。”
“好咧阿姨。” W先生拿出了一瓶红酒。 “请看,这是我珍藏了很久的。一直舍不得拿出来。 都满上满上。”
四杯酒倒满,“要说祝福语吗?谁先说。”K小姐无奈的白一眼W先生。
“你当过年嘛?” 夹了一块鸡翅,是好吃的,是她喜欢的那种耗油满满的味道。
席间两位家长又不免做成年人家人都会做的事情。
“你说说看,为什么这小子就是找不到老婆呢?隔壁那家小孩子,已经结婚了,孩子都快生了。你猜猜几岁。” R女士也配合的问道:“几岁?”
“才24岁。唉,就连我弟弟的那个小孩都有女朋友,高中生。真的是要谈恋爱的都不谈,好好读书的乱来。”
R女士碰碰K小姐。
“你和那个小D真的没戏啦?” K小姐看着不胜酒力的R女士,想要拒绝回答的。但是脑袋不受控制的点点头。
“他结婚了。”
“唉,可惜了多好的孩子。怎么就分手了呢?”
“来来来,想这些做什么,喝酒喝酒。” 酒过三巡,明显在场的三个人已经都摇摇欲坠了。K小姐头大的看着眼前的三个人,各种姿势各种花样。 W先生就想要夹盘里的虾,但是为什么夹虾壳?虾脑袋? K小姐无奈的把虾扔进他的碗里。 W先生的妈妈和R女士就差抱在一起哭了。 K小姐嫌弃的把R女士抱住的胳膊抽回。随便递上纸巾。
“也不知道是造的什么孽,年轻的时候,家里的人都不同意我嫁给她爸爸,但是那时候就是执意要嫁。家徒四壁,什么都没有,那时就是被爱情蒙蔽了眼睛啊。结婚生子,那不是都要学习的吗?我年轻的时候,多的是人追。结果到头来,什么都没有捞到。” R女士又拉着K小姐。
“以后妈妈不会催你了。你要张大了眼睛好好找。不要像妈妈这样。也怪你不会投胎,怎么投到了这边。是我们害了你。 ”说完抱着K小姐哭。 第一次,母亲因为离婚的事情和K小姐道歉。 K小姐想起了伯父的话,想起了伯父的白发。她下意思的看了看R女士的头发,今天会不会发蜡有点多了。
K小姐艰难的将R女士扶回家。 出房间倒水回来后,发现R女士坐了起来。着实吓了K小姐一跳 。
“你还好吗?来喝水。”
“你不醉吗?”
“嗯。”
“酒量这么的好? ”
“嗯,那不是遗传我爸爸。”
“你爸爸现在怎么样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基本上没怎么联系。”
“他是你爸。你不能不关心,不联系你知道吗? ”
“你不恨他吗?”
“我恨是我,和你有什么关系。那是你的爸爸。”
K小姐起来的时候,R女士已经走了。做好了的早饭已经凉了。 R女士给K小姐发了一条信息。 你休息好,回来前记得和我说声。不要怕生病,生病了我们就好好治病。
昨晚,他们聊了很多,什么都聊,好似K小姐也从没有真正的去了解过自己的R女士,R女士也惊讶K小姐的很多事情。尽管交流的过程中,少不了絮絮叨叨,还掺夹着R女士的“教育”。但是K小姐细看到了,R女士的鬓白,R女士的鱼尾纹。
阳光正好,K小姐搬了一张凳子坐在院子里,拿着那本武侠小说,还剩最后的十几页。暖阳金灿灿,闭上眼都是金色的世界。
K小姐又睡着了。 梦见了小时候,一家三口去公园玩的画面。 母亲边跑,边让K小姐追。父亲在一旁扶着K小姐,叮嘱小心,不要摔了。 但是K小姐还是摔了,嗷嗷哭,父亲轻声责怪母亲,没大没小跟小孩一样。然后哄着K小姐不要哭了。 然后画面转到另一个场景,那会K小姐一家很穷,为了在城市发展,住在自己建起的小屋子里,旁边是舅爹的大房子。
有天下雨天,K小姐起来,发现父亲再用水杯接漏下来的雨水。笑嘻嘻的逗K小姐,要喝水吗? 然后K小姐说,自己被咬了。 父亲涂了一口口水,说被蚊子咬了拿口水擦就可以了。
醒来时,K小姐发现自己哭了。那些被自己遗忘的美好的记忆,其实一直都在K小姐的最深处放着,只是被盖上了白布,主要的是K小姐自己也会拒绝去拉开,就任由那些消极的,可怕的回忆满上自己的心头,就好似放弃了自己一般,任由着自己去坠落。
武侠小说最后的结局,是写到主角要找最后的BOSS已经不在了,就是不久前坐化的。主角仿佛一下回到了不知道大BOSS之前的状态,不是遗憾,是轻松。长达十年的追凶生涯,其实他自己也累了。虽然期间学到了绝世武功,找到了心爱的美人。但是都没有像得知这个消息的这一刻觉得幸福。
“我要走了。”
“什么时候?”
“明天的票。”
“那不是以后没人陪我钓鱼了。”
“你可以来找我。我等你到40岁。”
“你少骗人,那个谁是不是找你了。 ”
“对啊,小鲜肉时不时还发自己健身完的照片给我。”
“对啊,小鲜肉时不时还发自己健身完的照片给我。背着我这样好吗?说好40岁结婚了。”
“结婚?”
“对啊!” 然后两人又不约而同的干呕了一下。
你们说K小姐的抑郁好了吗? 不知道。只是休假完回去的K小姐还是会失眠,还是会莫名的烦躁。但是R女士一直都陪在K小姬的身边。K小姐也开始配合医生吃药看病。 K小姐的父亲得知消息以后,也时不时抽空来陪K小姐,看病。尽管两个人常常无言。 临走前,K小姐拜托W先生照顾好伯父,才得知W先生时不时会打包饭菜给伯父改善伙食。
不久前K小姐得知W先生的父亲因为表现良好可能会提早出来。 得知消息的W妈妈,那晚抱着W先生哭了很久,第二天一大早还去了寺庙。
生活似乎一切都是往好的地方发展。 那你说K小姐的抑郁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