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1991年参加工作,迄今已30个年头,也该对自己的带班经验做个梳理,好好总结我的带班风格究竟是怎么形成的。
在坚守杏坛的30年里,我一直做着班主任工作。这看似漫长,实则短暂的30年班主任工作经历,并非一帆风顺,也并非其乐无穷,当然,也并非苦不堪言。虽然有时会被学生气得七窍生烟,甚至还会被学生怼得哑口无言,但也会被学生哄得欢天喜地,甚至被学生感动得热泪盈眶,更多的是相互陪伴的充实和快乐。从带第一个班数起,完整的,不完整的,我一共带了17个班。就是这17个班,极大地影响了我的个性,促进了我的专业成长,打造出了我独特的带班风格。
从我的带班经历来看,我觉得除了班主任本身的性格会影响带班风格外,更多的还是不同班级的打磨使得每个班主任形成了自己独特的带班风格。就我来说,形成自己独有的风格特色,经历了如下七个阶段。
一、第一阶段(1991年——1993年):凭着本心本能带班
1991年,我中师毕业,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向三尺讲台。学校安排我担任八年级的语文教学兼班主任工作。我没有初为人师的喜悦与激动,也没有那种“我是人类灵魂工程师”的自豪与崇高,更没有那种坚守讲台唤醒灵魂成就自我的雄心与壮志。有的只是对环境的抱怨,对工作的懈怠,对领导的不满,对学生的厌烦,对命运的不甘……总之,我觉得我是天底下最倒霉的人!为啥呢?因为我压根就不想当老师!
从小到大,我心里都装着两个梦想:自由撰稿人和服装设计师。我勤奋刻苦,我出类拔萃,我一门心思地想考大学,都是为了实现藏在我心中的两个梦想。可是,中考填报志愿的时候,我的父母和老师没有经过我的同意,擅自给我填报了中师。对于这个起始学历,我一直意难平。虽然我后来通过自考拿到了大学本科学历,但我终究没有上过全日制大学,成了我一辈子的遗憾,也怨恨了我的父母和老师很久。上个世纪八年十代,只有最优秀的尖子生才能考上中师,我当时所在的整个年级,也才考上我和另外一个同学,比现在考985、211大学都难。
虽然我以全县第一名(笔试加面试)的成绩进入了师范学校,但我心中没有半点喜悦。我之所以在极不情愿的情况下还能努力地学习,并非想要学好本领以便将来做一个优秀的教师,而是谋划着为今后的改行添加筹码。
尽管我不愿意做教师,但最终我还是没能逃脱做教师的命运。带着心有不甘的心态走进教室,是绝不可能营造出温馨和谐的人际气氛的。我还记得有一次上课,我恹恹地对学生说:“把练习作业拿出来,今天咱们评讲作业。”刚说完,就有一个叫梅正凯的男生搭腔了:“讲嘛,不讲白不讲,讲了当没讲。”我本来对当教师就心怀不满,一直想找个出气筒来发泄一下,正好有个孩子撞上来了,不找他找谁呢?于是我从讲台上走到那个答话的孩子旁边,“啪啪”,干脆利落地两计耳光打过去,狰狞地笑着说:“不打白不打,打了当没打!”挨了打的梅正凯捂着脸,满眼的惊恐,低着头,不敢吱声,其他学生大气不敢出。从此,但凡上我的课,教室里没有一点声音,死一样寂静,那种寂静就如同死水里的腐臭,让我和所有的学生感到压抑和不安。
如果没有遇到菊花飘香的季节,我想,我的教育人生一定是充满黑暗和恐惧的。这辈子,我不可能成为一名优秀的班主任,更不可能在班主任工作领域享有一定的知名度。那么,究竟是什么事解开了我的心结,从而让我乐此不疲地在教育领域耕耘至今呢?
我从9月初熬到10月底,每天与乡野的孩子作伴,真是无聊透顶了,恨不得插翅飞走。可是,我能往哪里飞呢?彼时,我的世界很小,不要说飞去海南、深圳,就连离我最近的成都也没去过。
11月,校园周围,田野里,山崖上,到处都是金黄的野菊花。淡淡的菊香浸入我的鼻腔,渗入我的心脾,穿行在我的五脏六腑。我的心情好了许多,我开始对学生有了一丝笑意。
我吝啬的给予竟让学生看出来了。讲台上常有一大瓶金灿灿的野菊花,那些菊花肆无忌惮地开着,无所顾忌地释放着它们的幽香,学生们都笑盈盈地望着我,我的倦怠一下子被这情景冲走了。我的眼睛有点发潮,坚硬的心开始软化。
那个被我“修理”过的梅政凯竟然躲躲闪闪地来到办公室,嗫嚅了好一阵才说出口:“老师,星期六我们约你去采野菊花,你去不去?”我随意地说:“那就去吧。”见我应了,梅政凯满心欢喜地蹦跳着回了教室。
星期六一大早,我还在床上睡觉,梅政凯就和几个同学来约我了。我本想不去了,随后一想:出去散散心也好。
尽管梅政凯的个子比我高大,但他还是孩子气十足,一边走,一边和其他同学打闹,还在路边捉一些小昆虫让我看。我问梅政凯有多大了,他自豪地对我说:“我十七岁了!我妈说我是大人了,要宽宏大量,不要记仇,要帮助别人。”我心里顿时涌起一种负疚感,他只比我小两岁,却要挨我的打,挨了打还想着要宽宏大量,不记仇。我又问梅政凯怎么取这样一个名字,他兴致颇浓地给我解释:“我出生的时候,梅花正开得欢,我又姓梅,我爷爷说就取‘梅正开’,可我妈说这个名字太妹气,就改成‘梅政凯’。”
梅政凯热切地对我说:“老师,我要采很多野菊花回去,把它晒干,一些给你泡茶喝,一些装在枕头里,我妈说喝了这个茶声音好,睡了这种枕头对眼睛有好处,老师,你是近视眼,正好可以医你的眼睛。”我的眼睛又发潮了,暖意不断从我的心房涌出来。我那潜藏心底的暗疾竟然被梅正凯治愈了。
自那以后,我不再自怨自艾,也不再牢骚满腹。我每天除了认真上课,就是和学生玩,与他们一起跳绳,修房子,躲猫猫。春天,我和学生一起到田野里挖野菜,到油菜田里捉迷藏;夏天,我和学生到河沟的青木树下拾菌子;秋天,则到山野里采集那黄灿灿的野菊花;冬天,我则和孩子们一起奔跑以御寒。我们就像一群快乐的鸟,整日飞来飞去。
说句老实话,我那个时候根本不懂得如何规范有序地去开展班级管理工作,更谈不上专业化地去诊断班级里的问题学生,更多的是随心所欲凭借自己的感觉本能在做班主任。由于学生的年龄跟我的年龄相差不大,我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和他们玩,甚至有时还玩得吃住都在学生家里。不曾想,两年下来,这个班不但没有出现任何问题,中考的时候还考出了理想的成绩。事后校长跟我说:“你来报到时,我就看出你并非真心当老师,所以拿个烂班给你,带好了,功德无量;带不好,也无所谓。哪知这两年你像个疯丫头一样跟学生疯玩,竟然还把一个烂班玩成了好班,还考出了我们做梦都没想到的成绩。”
后来我一直在想,我现在能保持童心,能宽容大度,能和学生顺畅的沟通且打成一片。应该是那淡淡的菊香温润了我的灵魂,旷野的追逐嬉闹滋养了我的童心,学生的淳朴和真诚孕育了我的宽容,毫不设防的师生交往教会了我如何换位思考,如何真诚地走进学生的内心。
说到底,我成长的真正推手,应该是我的学生,我能取得今天这样的成绩,是我的学生教育和成就了我!
二、第二阶段(1993年——1997年):恩威并施拼命带班
1993年,我调到了我丈夫的学校。由于调进的时候遭遇了一些阻碍,分班的时候生源也被别人动了手脚,所以我的压力特别大。自然,心里也就埋下了不服输的种子。
调动遭遇阻碍就不说了,用人单位在不了解我的情况下,心中有疑虑也是正常的。让人难过的是,分班的时候,另外一个班主任欺生,把分给我的优生调换了。如果说这算是一种欺负,那么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在我看来则是一种羞辱。
一个女生分到我班上,已经坐在教室里读了两三天。可她的哥哥硬是跑到学校大吵大闹,要求换班,理由就是我一个新来的老师,教学经验不丰富,他不能拿他的妹妹做小白鼠。尽管学校领导出面调停,但那个女生的哥哥无论如何也要让他妹妹换班,否则就要转学到其他学校。学校领导没有办法,只好把坐在我教室里的女生给换到另外的班级去了。
这件事对我的刺激很大。我发誓一定要带一个优秀的班级出来,我不能让我的领导、同事,以及学生家长小看我。
虽然我鼓足了大干一番的勇气,但当我走进教室面对那帮学生的时候,我还是深深地失望了。由于分班的时候,优秀学生都被换走了,剩下的不是“捣蛋鬼”,就是“惹祸精”。面对这样的学生,我想,我再像以前那样跟他们疯玩,只怕最后就要“玩火自焚”了。怎么办?俗话说“看客下菜碟”。既然我的学生惹是生非的多,那么我也就没有必要跟他们客气。先给他们一个下马威,抖抖我的威风再说。
于是,我制定了严格的惩罚措施。比如,迟到,除了放学补课之外,还要罚跑操场或者是罚扫地;上课不认真,轻则挨批评,重则贴墙壁;不按时按质完成作业,就要做双倍的作业等等。由于制度严苛,并且又能执行到底,再加上我性情率直,说一不二,行事雷厉风行,凡事亲力亲为,学生的那些小动作、鬼把戏,没有一样逃得了我的法眼,于是学生就特别害怕我,不得不按照我的要求去做。
我还记得我教了一个叫陈士学的孩子,这个孩子特别没有规则意识。只要离开老师的视线,就要搞事。不仅在班里搞事,还要溜到校外惹是生非。有一次上晚自习,我刚转身回家拿个东西,他就滋扰同桌,然后和同桌打了起来,把同桌额头上打了个洞。这件事妥善处理之后,我几乎把他拴在了我的腰带上,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他都没离开过我的视线。这样耗时耗力的监督,把我们师生两人弄得几近崩溃,但我始终忍着,毫不放松对他的监督。结果陈士学终于忍不住了,向我告饶道:“老师,你饶了我吧,从今往后,我要是再犯错,我就不是人!”
陈士学没有食言,自那以后,不仅他不再违规犯错,他还把平时伙同他一起惹是生非的同学拉回了正道。现在,陈士学在成都上班,娶妻生子,小日子过得很滋润。只要提起我,他都会感激地说,要不是钟老师,我早就成了街头二混混了,说不定都已经被别的二流子砍死了,哪有现在的幸福生活啊!
不仅陈士学这样说,这个班很多学生都说,没有我,就没有他们的今天。
1996年6月中考,这个班一举夺魁,考出了全区综合评估第一的好成绩。
同年8月,校长找到我,说我带班能力强,尤其是带差班很有一套办法,所以安排我再带一届初三。我当时已经怀孕,学校给我的又是一个烂班,所以执意推辞。可校长坐在我家里不走,跟我诉苦,说要是我不接手的话,就要流失很多优质生源,会影响学校的发展。无奈,我只得铤“儿”走险。
因为是烂班,所以,我照样重手出击,强悍管理。即便是最后腆着个大肚子,我对学生的管理也毫不放松,对他们的违规行为也绝不手软。
1997年中考,这个班再创中考辉煌。当我端着庆功酒穿梭在祝贺的人群中时,我并没有得意忘形。我脑子里始终在问我自己,我为什么取得了成功呢?仅仅是我的坚持到底吗?仅仅是我的强悍管理吗?
我承认,我对学生要求很严格,但我的严格并非没有尺度,也并非无情。我就像一个大姐姐一样对他们呵护备至。我对学生既有雷霆手段,也有菩萨心肠。每个学生都得到了我细致周到的照顾。这也是若干年后学生始终铭记我感激我的原因所在。
那个时候,农村学校条件非常艰苦。学校住宿条件很差,连一架像样的床都没有。每个学期开学,学生都要从家里自带木棒,竹竿、稻草来铺床。我不仅要帮学生铺床,还要帮他们缝被。还有,学校的饮水条件也很差,虽然安装了自来水,但经常停水。学生没有水蒸饭,我就给他们挑水。孩子们的饭没蒸熟,我二话不说,就升火为他们做饭。学生上学途中淋雨,我会及时找来干净衣服为他们换上,或者用电吹风帮他们把淋湿的地方吹干。夏天,我每天都会熬两大锅清热解暑的中药水凉着供孩子们喝。冬天,我为孩子们织毛衣,刻试卷,手脚生满了一串串葡萄似的冻疮,又痛又痒。哪怕我身怀有孕,除了不挑水之外,对学生都是照顾有加。我是1月20日的预产期,19日还在上班,连领导都看不过去了,说,你就休息了吧,眼看就要生了,别操心了。
我以为这些付出只有我自己知道。哪知十年同学聚会,他们嘴巴里说的,没有一句是我在课堂上教给他们的语文知识,也没有一个人说我批评他们甚至体罚他们的话,他们津津乐道的是我对他们的好,他们还感慨万千地说,这辈子遇到我这样的老师真是有幸。甚至还有学生不无担心地说,不知道我的孩子能不能遇到像钟老师这样又细心又负责的好老师啊。
这就是学生,老师对他的伤害,若干年之后,他都忘记了,而老师对他的哪怕是一丁点的好,他都铭记在心。
以我现在的带班理念来审视这个阶段的班主任工作,纯粹就是在拼时间和体力。没有所谓的管理育人,文化育人等教育理念。一直在争强好胜,急于证明自己。我唯一感到庆幸的是,我真心喜欢孩子,乐意为他们付出,所以学生对我依赖大于怨恨。同时我也很幸运,我当初遇到的学生都是一些心理健康且秉性纯良的孩子,所以,我那恩德不足,威严有余的带班风格才没有为我招来麻烦。
三、第三阶段(1997年——2002年):温和坚定情感带班
由于1996、1997连续两年的中考我带的班都取得了辉煌的成绩。1997年9月,我被组织调动到镇级中学。
在镇中学,我带了两届学生。这个阶段我做了母亲。以前性格自带的麻辣、犀利都随着孩子的呀呀学语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温情脉脉。以前看到学生,多是恨铁不成钢咬牙切齿,做了母亲之后,看到学生就会心生欢喜。
我还记得我带99届时,由于是中途接班,孩子们起初对我有些排斥。面对孩子们的怀疑与敌视,我竟然没有一点火气,而是默默地身体力行地为孩子们做着各种事情;在言语表达方面,我也一改以往的犀利,不管学生如何对我,我都温和地与之交流。半个学期下来,每个学生都真心接纳了我。
课余的时候,我也喜欢把我的儿子带到教室或者办公室。我的那些学生看到我那呀呀学语的孩子,喜欢得不得了,一有空,就抢着来帮我带孩子。就是现在,毕业已经20来年了,这些学生只要看到我或者是打电话给我,第一句话都不是向我问好而是问我儿子的情况:点点(我儿子乳名)怎么样了?每一次听到这样的问话,我都会既嫉妒又喜悦。
因为我的温情和勤勉,再加上我有个可爱的儿子经常出入我的班级,我与这一届的学生相处得可谓是鱼水情深。尤其是中考前的那一个学期,我和孩子们的感情简直是到了互不相离的地步。为了让他们安心地学习,我几乎为他们解决了一切后勤上的后顾之忧。比如每天早晨早早起床为住宿学生煮鸡蛋,每天中午我都会烧几锅开水凉着,下午提到教室为孩子们清热解暑。班里有十多个住宿学生,离家远,生活差,晚上下了晚修还舍不得回宿舍休息,看着他们勤奋而疲惫的身影,真心疼啊。于是我就会准备一些面点,拿到孩子们的宿舍,让他们加点餐,垫垫肚子好睡觉。20多年过去了,那些曾经在晚上吃过我的加餐面点的孩子,始终不忘我对他们的好。有一个孩子曾经对我说,老师啊,工作之后,我也到了很多地方,吃了不少美食,但我始终记得你做的蒸饺是最好吃的。
99届学生虽然是中途接班,但我把学生当自己的孩子来对待,所以,我赢得了每个学生的爱戴。而学生又把对我的爱戴转化为学习的动力,所以,这一届的学生中考,创了全区新高,几乎每个认识我的同行都会羡慕地说,你真厉害啊,竟然放卫星了!
而2002届学生,更是让我真切地认识到:把师爱做到极致,教育才会走向极致!
平心而论,2002届的学生是我为师30年来,遇到的个人素质乃至集体素质最优秀的一届学生。全班共65个学生,几乎每个学生都能写一手漂亮的字。我还清楚地记得,初一上期期末测试,数学成绩90以上的学生就有40多个,而我教的语文,不论何时测试,没有一个不及格的学生,语文功底再差的学生,都能考70分以上。这些学生不仅学习能力强,生活习惯、行为习惯也非常好,更难得的是,全班整体性格温和。
面对这样的学生,脾气再大的老师,也不可能乱发无名火。我想,我的性格之所以能由急躁转化成温柔跟这个班级的学生性格是有很大关系的。
在我的带班生涯中,我以为带2002届学生是最轻松的。因为他们温和,所以我整天也是乐呵呵的,因为他们的学习习惯好,所以在教学上我颇有成就感。我每天做的,就是友好热情地与他们相处,设身处地地为他们着想,耐心地等待着他们成长。当然我也会明确地告诉他们我的梦想。我每天都在追逐梦想,我不仅口头上描述我的梦想,我还把自己的生命姿态变成了奔跑的姿势。不论是在教室,还是在办公室,我的学生都能看到我孜孜不倦学习的身影。也就是在这三年时间里,我读完了大学本科课程,拿到了汉语言文学教育专业的本科文凭。
现在来看,2002届学生上大学的最多,其中不乏有博士,研究生也不少。从就业情况来看,有大学教师,公务员,企业高管等。我曾经玩笑似的对一个女孩说:“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干什么呀?谨防有一天读成剩女哦。”这个女孩子马上反驳道:“老师,你是我们的精神领袖,你比我们年纪大,你都在追逐你的梦想,我们为什么不趁现在年轻努力去追逐自己的梦想呢?”
回想这五年时间,应该是我教育生涯中最为得意与辉煌的时间。究其原因,除了学生本身素质高之外,我以为最重要的还是我有了一颗真正的爱心。“没有爱就没有教育”,这是一句在教育界流传非常广泛的名言。不过,我始终认为,光有爱心是不够的,爱心装在心里学生看不见,挂在口上靠不住,学生真正需要的是老师行动上表示出来的爱心。比如学生失败了,一抹鼓励的眼神,学生受委屈了,一个温暖的拥抱,学生犯错了,一句贴心的话,学生生活短缺了,毫不吝啬的帮助,学生在成长的过程中遭遇了困惑,真诚地走进他们的内心助其脱困。
我始终认为,一个把师爱做到极致的班主任,长期用真情去浇灌学生的心田,即便不专业,即便只靠感情,也可以把班级带得风生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