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堂纪事 哪吒篇

——一路走一路长大,一路走一路长不大

Part1

在出走了草堂镇之后,在路口等公交的时候碰见了个身穿肚兜的小孩,生的粉雕玉琢的,让人心生喜爱。

小孩见我看他,估计是心生不忿,老气横秋的叫我过去。我心想,这也有趣,便走近他。

他问我,知道我是谁嘛就敢这么看我,我差点笑出声来,笑着说道,不仅知道你是谁,还知道你爸是李靖。

小孩一怔,嘴角扯出一个向上的弧度,说道,这世界对我的故事很熟悉嘛,可笑你们却从未了解过我。言罢,满脸落寞。

眼看时间还早,我俩并排坐在学校门口的台阶上,聊了会天。

Part2

我从小就出名了,神通广大,精通水性,喜欢到处闯祸玩耍,尤其喜欢那龙宫的小龙女,哎这小时候真让人怀念呀!

你现在也是小孩子啊,我插嘴道。

他用白眼瞥了我一下,可后来我却闯下大祸,杀了龙宫太子,拨皮抽筋。龙王大怒,陈兵陈塘关。父亲自是无奈,却也忧心无辜百姓。我被迫关前自刎,刀抹上脖子的瞬间眼前闪过的是满脸泪水匆匆赶来的小龙女。

当时我才五岁,意识弥留之际,看着她的小脸,却好想亲上去。

后来我师傅太乙真人本事超群,用莲藕做身体,让我重生,为我续命。平常人血肉可以生长,莲藕却不成,而且我已成为六根清净之人,虽重生,却从未感受过当年人生。

常人只道是我重生后心性开窍突然长大了,而我才明白,鬼知道我经历了些什么。与师傅在洞中修行多年,道行暴涨,身体仍未有半分长大。

一日,师父让我下山入世修行,遂离。

Part3

回到陈塘关,发现大家都变了,长大了。从前一同玩耍的小子现在搂着姑娘去郊游,哥哥们也早已成家。

突然想起多年前的那日,那落在脸上微凉的泪珠,那种感觉在瞬间炸开,原来自己从未忘记过啊!

急忙架起风火轮,向海边飞去,海风微凉,海浪涌起,对我自然不算什么,但我却不敢下水,它作为我的梦魇一度持续了很多年。

拿出她以前赠我的海螺,用力吹响,呜呜呜呜的声音顿时传遍了整个海面。不久之后海面上风越来越大,海面霎时波涛汹涌。仔细看去,依稀可见水面下的虾兵蟹将。嘭的一声之后,仿佛冲破了万丈阻隔,小龙女从海里摇摇晃晃的升起,飞过来,落地时险些摔倒,我急忙扶住,她现在好高哇,以前与我一般高的小姑娘我现在平视却只能看得到她的腰。

Part4

在沙滩上坐下,半晌无言,蓦地她开口道,我要结婚了。本来心里涌动着一万句话要向她倾诉,却被这一句话击得粉碎,恍如重锤锤面。

是谁啊?我眼睛望向别处,企图让海风将眼泪吹出眼眶。

是西海太子,他与我一般年纪,年少有成······

你喜欢他吗?我问。

她与我对视一眼,又看向别处。我年纪也不小啦,该出嫁了,他家条件啥的都挺好的,我应该可以过的很好啊······

你喜欢他吗?我又插嘴道。

不嫁给他,难道嫁给你吗?外面说你已无法长大,而且······,就像柯南一样,成为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她嘶哑着声音吼出,言语已近崩溃。

闻言,我默然,起身,走开。她在我身后追着喊,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啊,最后一句带着一丝哭意。我不敢回头,怕满脸的泪水被她看见。

Part5

哪吒接着说,我从重生起就无比感谢师傅,感谢他让我再活一次,成为一个全新的自我。这一刻,我却很恨他,送佛不送到西,让自己这么一个残破之人如何继续这漫长的人生,可即便如此,我也无可奈何,在神通广大之人对于这种事也无办法。

讲到这,他问我,爱情只是大人的事吗?小孩子之间的就不叫爱了吗?

我心想,平常人的幼年当然不算,可您老人家一直都是小孩子身体,积攒下来的与成人的爱并无二致。

嘴里说道,我想,是她长大了吧!

哪吒沉默了,许久之后,将衣服拉好作势要走,我急忙拉住,那个我,我一直都想试试钢铁侠那种的飞行,你这套装备虽然没那么智能,也让我试试呗?

闻言,哪吒脸上的表情终于难以遏制,冲我喷出那个字,滚!

言罢就要离去,干嘛去呀?我问,去找那个劳什子钢铁侠打一架,干死他。说着给了我一个一脸狰狞的表情,飞速的划破长空,扬长而去。

我终于满意的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周围有一群人冲我指指点点,我却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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