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悯农》

五一过后,我就一直在家帮着母亲忙于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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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家是鲁西南菏泽市单县,芦笋是我们这一带唯一的经济作物,可称的是我们这的“黄金”,由于出售价格相对比其他作物昂贵,当然种植的面积就为广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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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种植三亩多余,芦笋埋藏于土下,需要一根根的扒铲出。父亲在县城忙碌小本生意,家中只有我和母亲二人,缺乏劳动力,而母亲就要每天凌晨4点左右起床到地里开始一天的忙碌。那时天还没有亮,母亲只好戴着头灯,凭借多年的扒铲经验寻找一根根破土而出的芦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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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铲出芦笋,剩下一个个凹坑。我的农活任务就是将这些凹坑埋平,这是为了能够保证下一波的芦笋破土而出(芦笋破土而出一天为上午下午两波)一根根芦笋,一个个凹坑,是我们家经济的来源;是我母亲的辛勤劳动;是农民忙碌农活的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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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亩多余芦笋需要母亲长达4~5个小时的辛苦,才能将一个个破土而出的芦笋全部扒铲出。每天从地里回到家中已是早上9点左右,我去做早饭,让母亲歇着。而母亲总是不顾自己的饥饿与劳累,就要忙着去村庄指定的收购地点卖掉所扒铲出的芦笋,我只好拿着面包和饼干让母亲先垫垫饿腹。

母亲卖过芦笋,到家后洗洗手上脸上的泥土,同我一起开始一天最主要的早饭。(此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多钟)饭后我让母亲去休息,我来收拾这些零散的家务,而母亲总是不肯,我不得不强行劝说,这样母亲才肯休息。

疲倦的身躯还未歇息缓来,就到了中午饭的时间。由于早晨饭晚,所以中午饭通常是下午14点左右。母亲会在我午睡的时间把饭做好,饭后就急急忙忙的到地里继续扒铲第二波芦笋。面朝黄土背朝天,在无情的烈日下暴晒,有种度时如年的感觉。下午18点过后烈日消去轻狂,似乎能感到点微风的轻拂,略有凉爽,但在这个时候芦笋已差不多扒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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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来说一开始干农活出于好奇,更多是不让母亲那么劳累。但时间久了自我感觉生活每天过的跟复制一样,不得不感慨父母为了我们,为了一个家,为了能够过上更好的日子所付出的一切辛苦。父母不容易,农民们不容易。但我不认为金钱是衡量一切的标准,我也不认为贫穷本身是可耻的,但我坚信,认定自己固化最低阶层,并老死于贫穷的这种思想,是及其可耻和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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