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11-16

最近两年来深圳更多的是上课,由于上课的酒店就在机场,所以回去时总是选择飞机而不是高铁。每一次走到酒店与机场间的连廊,总是一个人,总是刻意的让耳机里响起赵海洋的《在一起的时光》,放慢脚步慢慢走过这仅有5分钟的连廊。偶尔会看到一架航班从机场上空的天际线跃起,突就不见了,来不及拍。玻璃外的天色总是灰灰的,就算还带有一点点蓝,也会被夕阳染得发黄。地板上的指示线是一个个箭头,指引着通向布满六边形天幕的大厅。要离开了,我总会在这个时候感到难受。我并没有在这个城市长待过,谈不上有什么眷恋,但会感到失落。或许是因为上课让自己知道了更多的事情,觉得自己更low了。或许是因为虽然知道了更多,可却不能对现状产生即时的效果而感到无助。我曾对很多人说起这是我每一次来了就不想离开的城市,可偏偏每次来了都要匆匆离开。坐在候机厅我总会回忆起刚毕业没多久时,同学“谢老鬼”邀约我一起来深圳找“机会”。我苦口婆心的告诉他“远走不如近爬坡”的道理,让他不要去浪费时间了。他执意走了,现在定居在广州。若那时我没谈恋爱,若那时我不贪图安逸,和他一起到深圳......或许我不会对此刻深圳的房价唏嘘,或许我早已逃回贵阳做回一个置业顾问,总会让我产生很多联想。决定人与人差别的是认知水平,见识有助于改变认知水平。很难向没有去过高山的人描述高反的体感,也很难向生长在戈壁的人描绘海洋的浩瀚。Anm曾经给我说:“在大海里扑腾过的大鱼,怎么会受得了小河沟”。可在大海里扑腾会产生源源不断的焦虑和挣扎,但也正是这种焦虑促使自己游向更深更广阔的海域。“找罪受”对于有的人来说是宿命,对有的人来说是使命。

我会很快再来,尽管每一次都好似憋着一股气离开,这股气会使我想念这密密麻麻六边形的天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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