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棵熟悉的石榴树

今天和同事下乡去饶阳看望帮扶户。

踏上乡间的小路,一份清纯的泥土味迎面而来,踩着半湿半干,铺满树叶的小路,觉得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这里的房屋像极了我小时候生活的村庄:一排一排的房屋错落有致,每家都有自己独立的小院,房屋坐北朝南,唯一和我们老家不一样的是,我们常会有东西配房,像个小四合院,邻里之间基本上是房挨着房,通过房顶可以从你家到我家那,我们会把收秋的粮食晒在各自的房顶上。每每这个时候,都可以通过房顶看到邻居家的模样和生活,也蛮吸引人的。

  这是我熟悉的一家:上次来时还见了那棵挂满果实的石榴树,这次来时,已经是光秃秃的没有几片叶子了,但有一棵高高的枝头上挂着一颗小的已经晒干的石榴,随风来回摇动,特入人眼帘!像风铃又似轻巧的核桃,随风飘曳,驻足仔细看了一下:更像我心中的那一颗火红的小柿子,一闪一闪刹时好看!

那是一棵熟悉的石榴树!

那颗小小的柿子唤起起小时候在姥姥家的哪些日子:那是自己5岁左右的样子,姥姥一边哄着我一边给我烙柿子饼。我那期待的目光从盆里能滑到碗里,还能顺势触碰到嘴里、胃里的各种布满味蕾的细胞……

记得姥姥会把树上掉下来的柿子,好的部分晒干后储存起来,留到过年时候分给我们吃。每当秋冬季节来临,满房顶都是铺满的火红的柿子,四舅家、五舅家的,还有姥姥自己的,一片片、一堆堆,时不时我会爬到房顶看一下顺便捏一下看谁家的柿子软了,可以吃了。

这个时候姥姥把不好的柿子会放在窗台,等凑上几个除了分给我吃,剩下的她会成烙柿子饼,火红的柿子和金灿灿的棒子面一掺和,砖红的的糊糊涂在烙饼的饼铛上,一层一层,又香又甜,满嘴都是欢乐。看姥姥烙柿子饼,对我是一种享受,我可以附在旁边,用手托起腮帮,看她的一举一动,一摇一晃,那娴熟的动作仿佛在纺棉花,从一堆棉花里拉出细细的棉花绳,吱棱吱棱地响,好有韵律和节奏,觉得姥姥的背影好高大又好挺拔,好有力量好有安全感。

想起这些,心理感到无比的温暖和幸福!眼睛忍不住留出眼泪来,姥姥在我结婚后的那几年就去世了,具体哪天走的,我不知道,记得母亲当时也没有告诉我,说“我家的孩子小,路途遥远”,我知道母亲是体谅我,那时交通不方便,不愿意我大老远的回来奔丧,家里的亲人们去世,能不叫就不叫我了,似乎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因为这事专程回来过,别的没有什么大的遗憾,但姥姥去世时我没有回来,一直是我心里的遗憾。

我从小是在姥姥家长大的,那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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