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湖南已经有很多日子了,但是这个工地一点都不忙,也就没有我这“顶班”(就是其他工人有事请假,你去接手他的工作就好了,算是备胎吧)什么事。
要是问我对湖南有什么印象的话,能够脱口而出的一个字:“辣”。它不同于四川的麻辣,也不同于云南的辣,云南的辣已经影响味觉的,感受不到其他香味了。
作为在云南长大的我,出来工作这些年,渐渐的被外地的食物同化了,在外面五六年,在家的日子扳着指头都能数过来。喜欢清淡,但却始终都忘不了老家的味道,对于老家的辣椒!又爱又恨吧!
嘴巴喜欢但肠胃却不喜欢这就是我对老家辣椒的态度,来到这边工作的日子,不仅让我见识到了湖南独特辣椒饮食,当然还有一种食物也是必不可少的,那就是槟榔。
刚来这边的时候,总有热情的小伙伴递来黑不溜秋的的的槟榔,好奇心使我知道这食物不是我能享受的。第一次吃槟榔,让我知道除了酒之外还有这东西也能醉人。那两三个小时差点没缓过劲来,为了弄清楚这口腔炸弹。专门上网查询了一下,本以为是湖南的特产,更没想到的是产地是海南,惊讶的大嘴巴能塞下一大个鹅蛋。
从此之后对这东西敬而远之,慢慢的适应这边的生活,对于我们这一代年轻的90后来说,闲暇的工作休闲之余抱着手机,一整天不离开床位。
安逸的生活环境使人懒惰,我不知道其他人是否也如此。我就觉得我是那头懒惰的猪,明知道这样不好,却也愿意随波逐流。
日子就在这样漫无目的时光里继续走着,安静的就像我们工地旁边有一个湖,叫万丰湖。闲暇之余也会去逛逛,当然没什么人去,这样也好,都好似我们象被这世界遗忘在那角落里的物件。就在那里静悄悄的,我都怀疑周围原住居民们是否知道有这么一个湖公园。
5月26日,那波光粼粼湖面上起了一层涟漪,仅见过一面的人,让我去看看她,想听听我的意见。和她相识呢,就是一天晚上下班之后闲来无事做想去市区看场电影,在这边郊区路口看见他在等车,本着厚脸皮撩妹搭讪精神,撩了一句我能送你回家吗,没想到居然是她答应了。
不过很遗憾的是没送她回家,是去送他去酒店,一家很高端的酒店。等她付我车费的时候,更是死皮赖脸的要了她一个微信。她也没拒绝,事情呢就这样平淡的结束了,(你们不要有什么奇思妙想),艳遇事情还轮不到你我小屌丝。
[哈哈哈哈哈]。。。。。。
相比较其他地方的男人来说,工地上的男人无异为宅男,想见到其他女生必须上街,很多平时口若悬河的人见到异性之后脸红耳塞,但如果是有同行的几个男人的话讨论的那就是少儿不宜的话题了。就跟不要说与异性搭话了。
人是群居动物,但总有例外,总有人觉得自己的就是特例。但我也不想争辩什么!在你经过某些难忘甜蜜或者忧伤事以后,但总会不经意的幻想,那个理想中的温暖。
加了那女的微信之后呢,是从来都没聊过天。因为我感觉她很纯很初恋,当然也很漂亮。有那么一个养眼的美女放在列表里发朋友圈,也是蛮精彩的,虽然说每天都是发的很励志的鸡汤。
直到有一天,她发朋友圈说想看一本以前她看过的言情小说很苦很虐的,但记不到书名了,只记得一个一个小说中的人物名字。
我X
和女神搭讪的机会来啦,这不是我以前看过的吗。很苦很虐的,所以记得很清。
当即就跟私信过去,后来呢经过这本小说作为基本共同爱好。时常讨论这本人物角色性格与命运,偶尔也讨论音乐,爱好,梦想,后来无所不谈,甚至有时也会谈论起羞羞的话题。但一聊到这个话题的话,那就会发很生气的语音给我,让我不解的是,我从她的声音听到了真正的愤怒声。
后来我就坚决不触碰这个话题,使我和她拉近了不少距离。
但我觉得仅限于此,在我看来那也只算一个很聊得来的网友而已。不仅是因为她知性漂亮,更是因为有一天的自拍里,把她的奥迪钥匙拍进去了,后来我问问他是她的吗?
她回答道,嗯嗯。
和我聊了这么久,居然这么有钱,当时在心里面想的,绝对不是说要泡上她。而是想的是,我居然和有钱人交上朋友了。
后来!!!!
如果上天听到我的祈求,给我重来一次的话,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删了她,断绝所有联系。因为她毁了我建立起来纯净无瑕的天空之城。
想让自己烦恼少一点,把自己位置端正一点,明白自己所在的位置,会让自己更轻松一点。我对此深信不疑。
因为她在我心中仍然觉得是高不可攀的存在,不可逾越的存在。
5月26号下午三点,从包里翻了翻自己觉得过得去的衣服。不过同事们都说我好好1米7的身板。硬是让我穿出了上个世纪90年代的味道,我听出来,他们说我这个绝对不是一个褒义词,不过呢按照现在流行该叫复古风,可能我是比较怀旧的人吧。
开车来到医院,找到了他的那间病房,一眼望去一双红彤彤的大眼睛刚哭过的样子。见到是我头低得更凶了,一时无话。
沉默。。。。。
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她看着我笑了起来。
看着她笑了,我终于说了一句,你让我过来就是让我看你笑吗!
她的口中嘟囔了一句
本纳!
我不太确定她说的是我,耸耸肩无谓的也笑了起来。
终于有一点活跃的气息了,我侧身坐在他床边,开口问道,怎么了,有什么烦心的事和我说说,我当过垃圾桶把你心中那些杂乱无章的东西都倾诉出来,可能会好受一点。她扬起头,盯着我的眼睛看了我许久。
颤抖的声音回答道:
我老公不要我了。
心里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叮咚了一下,起了一串涟漪。有激动吗,还是失落亦或者还是兴奋?
此刻我不知道。
但我也不知道如何安慰。
我抿了抿嘴唇半开玩笑说道,不要就不要了,重新再找一个就好了呗。
她有点失落的回答道,但有我了他的孩子。他不想要孩子,只是我想把她生下来。
你想生下来也不是不可以,你和他领证了没有!
她又摇了摇头说道:
没有。继续说道,
其实我还没见过他父母,每次说到这件事的时候他都说工作很忙,当时也没多想。直到后来看我的时候次数越来越少,每次都只是为了他宣泄生理需求而已。
她眼神落寞无光的继续说道:那个时候我就已经明白,我就是那个破坏别人婚姻的那个第三者,或许在他眼中我应该还算不上吧,顶多应该只算一个物品,我贪图他的金钱他欣赏我的肉体,但能做到他随手不离的物品,本以为我应该就此知足的,但此刻的我,更想要长久的幸金钱赋予我的痴迷感,所以我决定为他生一个孩子,才能够牢牢的掌控他。
直到有一天我告诉他,我怀了他的孩子,并决定要生下来的时候,我见识到了认识他这么久以来愤怒与咆哮,并告诉我,他是不会决定要这个孩子的,我和他争吵了起来,她眼神有些落寞的看了我,又摸了摸左边稍微有点微红的脸颊,刚才真难没注意到她脸上现在还有几条微细的条横印。
我还以为画的妆呢,一时间被她所说的内容消化不过来,更有千丝百结整理不清楚。
还在我心中无限徘徊的时候,她继续没有情感的口吻讲道:如果不是,我非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他是不会决意要离开我的要离开我的,如果我不改变决定的话,永远不想看见我。
我讪讪的问道,那你为什么不离开他?重新去寻找属于自己的爱情啊呢,问完这个问题,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大傻冒。
她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笑得那样灿烂,等他笑够了之后,你知道在这座城市旁边郊区的五金厂我的一个以前姐妹在里面上班一个月多少钱吗!你知道现在一个只有中专学历的人她能干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说道,
不太清楚。
但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问这么个无厘头的问题。
她回答到3700,我答道3700一样自己能够养活自己呀,他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更是灿烂的笑了起来。
她说道,如果我说以现在的生活标准的要2万块,你该有何种表情。
我当然没什么表情了,钱是你的又不是我的。我无所谓,挣多少,我就用多少,有个度就行了呗。
她说到2万块的时候有一种痴迷甚至狂欢的味道,一时间难以言表,在听她诉说完她的遭遇与困境之后,我表示无能为力,路和桥都是你选的,想怎么走或者怎么跑啊都是选择自己的事。成年了总该为自己的事负责。只能安慰她好好休息吧,她感谢我这个陌生人今天能来听他诉说。
临别前还是忍不住的问了一下,你在这边难道就没有熟人或者亲戚与闺蜜吗,选择一个陌生人来倾诉,不觉得很危险么。
她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前面问题,只是没头脑的说了一句,我养父告诉我,这世界上好人很多。
我转身离开了,走到门口随口开了个玩笑,如果想把孩子生下来,别住这么好的病房了,那个大厅就很不错,上百张床位的病人,有空可以听听他们的故事。
心中虽然很震惊她的身世,但每个人都有自己不为人知的故事,没必要深究,把太多精力放在别人身上这样不好。让自己更茁壮一点,蛮好的。
我知道,此刻我觉得我也不能说什么安慰的话了,她并不纠结是做一个母亲的问题,而是害怕那个已经拥有并且可能占据的东西在从自己手中滑落的迷失感。
知足这两个字谁都会写,谁都会说,但无一例外,我们都不会做。
此刻的她已经和网络上和我聊天南地共知己的那个她了。不是同一个人,网络上我们彼此温暖,筑巢那纯净无瑕的天空之城。
但那屏幕前面的人,你是看不穿的,厚厚的面具下,也不知道隐藏了些什么东西,千万不要去揭露面具下的人脸,这样会让人沉迷其中,更是不想出来,虚构的的和真实的世界又有什么不同呢?
在回来的路上,扬着头看了看,还在那天空中漂浮的天空之城好似暗淡了一些。
7月13日,又接到她的电话,
我开口说道: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