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诉:我用七年婚姻得到的血泪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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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 | 狐若若  图 | 摄图网


                                  01

我与丈夫吴伟的相识并不愉快。

七年前的那个下午,我如往常一样到水果店买了点金钱桔,骑着自行车行驶在回家路上,一辆拐弯儿逆行的汽车冷不防就怼了过来,我一个急刹车,车轮刚刚挨在汽车的保险杠上,因为惯性太大脚没踩稳,我连同自行车一起跌倒,金钱桔撒了一地。

汽车的车主开门出来,先是紧张地察看了他的车头,然后就皱紧眉头责问我怎么骑车的,几乎是对我口出恶言,说我存心碰瓷。

好在我性子温和,没计较他的态度。一番平静解释后,误会很快就当场澄清了。他的态度立即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表示出对我宽容以待的感激之情。

尽管我只是膝盖擦破一点皮,他仍然坚持送我到医院拍片检查,确保我没有受到什么内伤。

他还买了双倍的金钱桔还给我,正是这个细节打动了我,让我觉得这个看起来不善言辞,甚至有些木讷的大男孩是有责任心、肯担当的人。

他告诉我他叫吴伟,我也给他留了联系方式,期许跟他交朋友。

后来,我们自然而然地开始交往,从相恋到步入婚姻,不过短短半年时间。

直到最后我们闹得鸡飞狗跳,成为旁人眼里的笑话时,我不止一次回想起跟他撞车相识的那个下午——那场相识,仿佛一个吊诡的预兆,隐晦地暗示了我们这场婚姻的宿命。

                                  02

我和吴伟的恋爱其实很甜蜜,他每天几乎一有空闲就会给我打电话,或是横穿半个城市大老远地跑过来找我,且每次都不会空着双手,总会掂上一些我爱吃的或者是我用得上的小东西。

我是第一次陷入爱河,感觉自己被宠溺得像个公主,常常为自己识人的眼光得意不已。我的父母和亲戚朋友提到他,也都是赞不绝口,说他靠谱儿。

吴伟在成为我未来丈夫的“资质审核期”里,唯一暴露出来的缺点是他太容易紧张了:每一次只要我接听他的电话稍慢一些——比如说超过一分钟,他就会在电话里质问原因,穷根究底。

要是我没能及时接听电话,他就会一直打个不停,甚至打给我的父母朋友,询问和核实我的去向,或者疯了一样抛下工作,开车赶过来到处找我。

我们为此闹过几次不愉快,我隐约感到他的控制欲有些强,但又颇有些自得,认为他是在乎我到可以抛开全世界。

我和吴伟摆酒领证后,我很快就怀孕了,因为毕业后我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婚后在吴伟和公公公婆婆的极力要求下,老老实实地窝在家当家庭主妇,直到孩子出生断奶。

在这两年多的时间里,我和吴伟的婚姻生活总体上平淡和稳定,要说幸福也勉强算得上。

平日里我除了出门买菜和散步,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随时打电话都能找到我。公公婆婆也退休在家,可以帮他“看着”我。

我们的婚姻出现裂痕,是从孩子断完奶,我开始创业之后。

我做出这个决定其实是形势所迫。吴伟是基层公务员,单位福利可以,但收入不高,也看不到多少向上进步的空间。

公公婆婆的退休工资很微薄,毕生积蓄用来给吴伟买车买房后已经所剩无几。我是独生女,父亲有糖尿病,常年不能断药,花费也不小。

再加上家里添了一个孩子,现在的奶粉衣服,以后的幼儿园小学中学大学,样样都要钱。

但是,吴伟对我创业表示强烈反对。我这次坚决不让步,跟他大吵了一架。

因为其实我还有一个隐忧:吴伟是税务局的税管员,这是一个众所周知的高危敏感岗位。我害怕有一天他因为家庭经济上的压力,起了不该起的心思,伸了不该伸的手,到那时孩子恐怕就得到监狱里探监喊爸爸了。

最终,吴伟迫于家庭经济拮据的现实,同意我把孩子交给公公婆婆带,自己出去创业。不过他表示不会拿出一分钱来给我做本钱。

但对于我来说,只要他同意就足够了。

                                03

我经过慎重考虑,选择进入家装行业。这个行业基本上以男性为主,我作为女人的优势,就是在装修风格审美上,还有在成本控制上,我自认为比男人强。

另外我本身对这个感兴趣,学过一些半吊子的室内设计,做得出像模像样儿的效果图,比起一些连效果图都做不利索或者只会盗图的野班子装修公司,我肯定强上百倍。

我只需要拉客户、洽谈、出图,签完合同,把施工外包给装修施工队,好好地监督施工就完事了。

说干就干,我找了父母还有娘家的亲戚,东拼西凑了五万块,注册了一个装修公司,租了一个门面开了业。

然后我就开始到处跑:跑小区,跑楼盘,到处散发宣传彩页,张贴牛皮癣一样的小广告。我相信这是最有用的笨办法。

两个月后,我终于揽到了第一笔业务,磕磕绊绊做完之后,我有了经验,生意也慢慢上了轨道,帐面上很快有了盈利。

不过三四年功夫,我们家搬进了一栋新的大房子。我还给吴伟换掉了那辆开得已经有些旧了的丰田花冠,买了一辆小几十万的奔驰。

至于我自己,则把他那辆丰田花冠接了下来,我刚在省城开设了一家分店,业务范围大大增加,需要辆车跑业务。

生活蒸蒸日上,我觉得能够用生意滋养全家老少的时候,却没想到,我和吴伟之间的矛盾开始爆发。

做我这一行需要到处跑,接触各形各色的很多人,当然也包括异性,其中还包括许多事业成功的成熟男性。

我每天都很忙,电话多,应酬多,着家的时候少。作为一个有点姿容的年轻女人,当然口红腮红眼影样样不能马虎,况且,我把自己收拾得好看也是对客户的一种尊重。然而吴伟却开始捕风捉影。

原先吴伟要是打电话查岗查不踏实,可以随时出来找到我。现如今我常住几百公里外的省城,两三天甚至一个星期才回家一次,他的疑心病便越来越重。

他开始偷偷翻看我的手机,在网上营业厅查询我所有的通话详单,逐个打电话给我联系较为频繁的男性客户,或者暗地套话,或者直接质问他们与我是何关系,甚至出言警告。

这种荒唐鲁莽的行为害得我直接断送了好几个大客户,让我差点儿崩溃!

一番前所未有的激烈大吵之后,我有点心灰意冷,第一次说了“离婚”这两个字。

吴伟不同意,冷战半个月后终于还是向我道了歉,解释说因为我在事业上太优秀,每个月赚得比他多,这让他很没有自信,而且我又漂亮,他太害怕失去我了。

他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证,以后绝对信任我,再不会无端骚扰我和我的客户。

这一番话让我立马心软,觉得吴伟还是太爱我了。为了让吴伟放心,我不顾父母的反对,把装修公司百分之六十的股份登记到了吴伟的名下。

其实公司赚来的钱也都是花在这个家里,但是如果大部分股权转到他的名下,他就是老板和大股东了,我等于是为他打工,我的事业做再大那也是他拿大头儿,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我想尽了办法让吴伟相信,我绝不会背叛他。

打那之后,我们和平相处了大半年,当我天真地以为我们之间的问题已经解决,可以幸福美满白头偕老时,一个突如其来的巴掌彻底打醒了我!

                                  04

那天是周末,吴伟公休在家。我出门见完一个男性客户回来,一进门就看见他抱着我的电脑在摆弄,脸色似乎不大好。

我以为是他在用我的笔记本打游戏打输了,就半开玩笑地撇嘴说了一句:“瞧你这出息,游戏打不赢都要黑脸!”

他突然就冲了上来,一把揪住我的领口,另一只手狂扇我耳光,像一头发狂野兽似的喊叫:“你有出息!都敢给戴我绿帽子了!老子忍了你很久了,看我不打死你!”

我完全懵了,不知道自己挨了多少耳光,被劈头盖脸的巴掌抽得快晕了过去,哭也哭不出来,喊也喊不出来。

终于,吴伟似乎是打累了,住手松开了我,喘着唾沫星子说道:“臭表子,打你别嘴硬不服!偷偷跟男人开.房!老子总算逮着你了!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话说!”

他指了一下放在茶几上的我的那台笔记本的电脑屏幕,我的目光瞥了过去,一下子就愣住了。

电脑屏幕上是我的QQ聊天记录。上面有一段聊天记录是男客户发给我一个酒店的定位和客房号,让我去酒店找他,我回复了一句:“马上到。”

这本来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那位客户的房子是我在承揽装修,短期内不能住人,他在酒店包月暂住,请我过去是沟通装修的细节。

我虽然在QQ上答应马上到,实际上却并没有去客房找他,而是在酒店下面的咖啡馆订了座位,再把他喊下来。我向来注意避嫌,这也是为了让吴伟安心。

“原来,你一直在偷偷看我电脑上的聊天记录!”我冷笑着,鄙夷地看着他,“我说怎么这半年不查我手机了,还以为你狗改了吃屎呢!原来还是在搞这套伎俩!”

吴伟却一脸得意洋洋,“对!我在你电脑上装了木马,盗了你的QQ密码,我每天都看!”他冷笑着说,“我之前每次质问你,你都嘴硬不承认,现在呢?你还要怎么编?这个男人叫你去客房找他,你急不可耐地说‘马上到’是怎么回事?”

吴伟说这番话的时候,我终于清楚地看到他那丑陋至极的嘴脸里,隐藏着的是“总算给我猜中”的得意,我忽然就不生气了。

“你赢了。对,我就是出轨了,我就是跟男人开.房,离婚吧。”我抚摸着被打得肿痛的脸颊,平静地说道。

这个误会当然是可以解释的,但是我不想再解释了。

为他,我已经千千万万遍,直到这一刻,我才真正明白,无论我怎么努力,他都会一直查我疑我。直到他抓到他以为的确证,然后才能满足才能放了心,就像现在这样。

他的内心深处,从来就没有信过我。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对于这样一个人,我不应该再抱任何幻想,就算他不对我施暴动粗,他内心那股恶意也会一直存在。

                                05

吴伟听到我提出离婚,没有吭声。

我干脆地说:“三套房子,还有车子,银行存款,全都归你。孩子归我,公司归我,我要全部股份,那些本来就是我的。”

吴伟嘴唇动了动,还是没有说话。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立刻补了一句:“公司给你,你也撑不起来,你会谈业务吗?懂装修吗?懂采购吗?还不如拿了房子存款,得些实惠。”

吴伟的眼镜片后面闪过一丝冷光,狞笑着说道:“也对,你个臭表子,跟人开.房上.床谈来的业务,我当然是接不下来!行,就这么办吧!”

我没有解释,平静地转身离开。

第二天,我和吴伟在民政局碰面,按照离婚协议办理手续。双方签好字后,我把那一叠刚刚生效的法律文件小心翼翼地放进随手坤包里,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自由。

吴伟看在眼里,忽然冷笑了一下,“你不觉得你欠我一个道歉吗?毕竟你背叛了我,不是吗?或者说应该感谢我,是我放了你去跟那个男人相聚。快去吧,他应该在酒店客房等你庆祝了。”

我想了一下,淡淡说道:“我就不去了,跟他的合同已经谈完了。不过,我建议你可以去那个酒店客房看看,地址你也知道。他的房子在装修,最近是包月长住在那里的,连同老婆孩子都在。你可以去看一下,验证验证。”

吴伟愣了一下,眼睛里除了惊愕,还闪过一丝悔意。他当然能明白,到了这个时候,我没有任何必要再说假话。

看着他欲言欲止,似乎想再说些什么,我冷笑了一下,撂下了最后一句话:“别误会,我告诉你这些,不是为了挽回什么,或者是向你证明我的清白,那没有意义。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是多么的卑劣可笑!

说完,我就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把他和所有前尘往事都抛在了身后。

现在的我过得很好,那段婚姻已经成为过去。

每当我在深夜细细回想,警省旧事之际,就越发觉得吴伟这种病态多疑的品性,其实在开始相识的时候就已经显露了端倪:明明是他逆行拐弯撞的我,却反而怀疑我要“碰瓷”他的车。无论如何,这不该是一个正常人的正常反应。

如今的我已然明白,这个世界有这么一种人,他们总是不假思索地预设这个世界是“坏”的,他们总是本能地在自己的目光所及之处寻找“坏人”,时常会想着“总有刁民要害朕”。要获得他们的信任实在太过艰难,甚至是不可能。

我不想过得这么累,为了求得解脱,那就让他“赢”吧。



格格说
信任是一切亲密关系的基础,不论亲情、友情还是爱情,尤其是对于婚姻关系来说更是如此。夫妻俩人朝夕相处,每日同床共枕,亲密程度甚至胜过至亲父母。如果动不动就无端猜疑,那该是怎样的一种可怕折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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