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义论

一天朋友突然找我,于是我们便有了下面的对话。

朋友:“我想大多数的人生命是没有意义的。”

我:“大多数人包括你吗?”

朋友:“包括,怎么可能不包括我呢?”

我:“不包括谁?”

朋友:“不知道。”

我:“你说大多数人,肯定有你认为他们人生有意义的人,不然你就会说人生没有意义”。

朋友:“钟南山,钱学森,还有好多。有目标,有理想的那些人。”

我:“意义是什么?是做有利于他人的事?”

朋友:“我觉得希特勒也很有意义,遗臭万年也好,流芳百世也罢。”

我:“遗臭万年,流芳百世便都是有意义的吗?”

朋友:“你觉得呢?希特勒就没有意义吗?”

我:“我的想法会首先问什么是意义?如果意义是什么都不清楚,怎么能知道有或者没有呢?”

这时朋友因工作要睡午觉,于是两个人的对话形式转换为一个人单方面的观点输出。

前阵子我在听复旦丁老师讲论语的课程中,听到了这样一句话,他说:“那个所有人认为最简单的,恰恰是最难做到的。”就像做人一样,所有人都认为人生下来就是一个人了。可是做人这件事却是一个人终身所要去学习的。

我发觉我们的日常语言中便存在着这样的问题。我们把“懂了”一个东西称为“知道”。我们先不去论“道”。我们先论“知”。正如王阳明所说的知行合一,知与行肯定是一体的。就像现在很多人都在努力赚钱,这种行为便是知,不过是只知钱好。

道呢,在我们中国人这里和古希腊人的真理,真美善在某种程度上是相通的。苏格拉底古希腊最聪明的人,却认为他一无所知,还认为人死后才有可能掌握真理,且不论这种说法对错。如果我们“知道”我们肯定不会有那么多人迷茫,困惑。

在道上,道之所指肯定不是名利,亚里士多德把它说成幸福。如果我们“知道”那么我们的所作所为必定是为了我们的幸福。现在有多少人“知道”?为名利铤而走险,为钱财不择手段。可见多数是无知无道。可我们却把“我知道了”挂于嘴边。

所以人生有意义与否,首先要弄明白意义是什么。不要想当然的以为意义是公认的一个什么东西。意义是什么都无法确定,谈什么有或没有呢?主观上的意义和客观的意义肯定是不同的,每个人对意义的看法也是千差万别的。

像刚刚我们说的流芳百世,这于我而言便没有多大意义。而且我认为的流芳百世的那些人,他们并不在乎是否流芳百世。他们所追求的肯定是一些更高的东西。所以流芳百世对他们来说也没有什么意义。

那些我们公认的有意义的人,过着有意义的人生,他认为的意义却不是我们所公认的那个点上。我们所公认A是A,结果A不是A。所以我否定掉意义,我认为没有意义,这个意义就像我们整天嘴上喊着知道似的,可是实际却是我们无知无道,没有意义。

我认为意义是胆小鬼所使用的幌子。因为他不敢直面人生,就像一个人不敢直面自己做错时,总会第一时间去找借口。他急于找到一个意义来面对人生,就像犯错后急于找到一个借口来应对错误。所以他必须去创造出一个意义,或者说必须有一个借口,他才能去生活。

而我认为强者从来不需要借口,我热爱生活和生活有没有意义有什么关系呢?所以我的答案是人生没有意义,但我仍旧热爱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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