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乐园今天开始改为索命婚姻系列
葵和后爹的正面对决
葵继续给她的哥哥发信息:“如果谁能给他生个孩子,他也许会忘记被他的三哥和三嫂子耍弄的痛苦。
是的,他的嫂子宁愿跟比她大十岁的油腔滑调的亲哥,都不愿意跟他,给老三生了一窝孩子,没法养就合伙霸住他不让他结婚。他就像一个官驴一样被使唤,被奴役,还故意抬举他说没有女人能配上他,把他架空,错过了结婚的年龄,直到四十四岁遇到我们才结束了无望的生活。
但是娘已经不能生育了,也许那时候血糖已经高了,那个来路不明的孩子就是夭折的,也许是妊娠期发育受到了影响。
再说怎么给他生孩子?谁能给他生孩子?他侄子“跳蚤”的老婆就是死于二胎。村上的人都知道。“跳蚤”的老婆是被老大家的人给害死的,村上老年人说都阴历十月了还睡在凉席上。这家人如果有人心能让一个即将临盆的孕妇睡在凉席上吗?那个嫂子活着的时候从来不敢吃饱,老大都是把馒头挂在高高的房梁上说是防老鼠,其实是防一侧身子患了小儿麻痹症的儿媳偷吃。她从来不敢吃饱,饿得去邻居家要馒头吃。后来早产大出血,用了很多破棉絮和锅底灰渗的,快死了才往医院送,结果死在半路上,这就是他们的孙子小越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找对象的原因。谁傻跟这样的家庭结婚?他只能到外面打工领来一个蛮子。
就因为那个嫂子有残疾不能干重活老大就烦,老大杀人是不用刀也不见血的。,她长得可不错,还比“跳蚤”小十五岁。
老长也曾经捡到过一个带着一个三岁女孩的年轻疯女人,跟他生活过一段时间,后来这个女子受不了老大和老三两家人的逼迫和耍弄就气走了。中间还来过一个女人,人家在这里三天就看出这家人的复杂,马上就离开了,谁憨跟着他活受。
娘知道这些事情。再说我们来到他一分钱没有,还欠了400块钱。任何一个不用脚趾头思考问题的女人都不会跟他过。他的东西都被他的哥哥们哄走了,就没有给自己的将来打算一点。
他长得不错,人高马大,勤劳能干,就是成分再高,二婚的女人也可以找结婚生子,那附近的光棍都是找个二婚带孩子的结婚生了自己的孩子。但是他的哥哥们需要他这个奴隶,哄着他离婚的女人不能要,带孩子的女人不要,他则什么都听他哥哥的。殊不知这都是他哥哥们的拖延之际。
娘去世后他一次都不去看姥姥,他侄子媳妇说娘没有给他生养,当然不用去看姥姥。娘如果在给他怀孩子的时候遇到危险,她还不得直接死亡。到现在他还说起娘不给他生孩子的事,还恨恨连声。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想害死她?往前想,他是不是从来不劝说你给娘看病,都是说娘魔道、不听话,是思想病,拧过来就好了?你看到过后来他对娘的恶劣态度了吗?我看到过。你想过他怕我们大了都去亲爹那边如果娘也跟着走了他就会落个孤坟头没有?你能想到的他为什么想不到,你想不到的他都能想到。
从前都觉得他不识字没文化,没心眼。错了,他智慧的很,只是孬不过他的两个哥哥。他的大哥是精孬,什么都来好听的,便宜占完了;三哥则是硬孬,抢他的老婆,骗他的娘偷了东西自己受用。他娘就曾跟另外一个大家族打过官司,而且赢了,他是一个铁娘子教育出来的,时刻保持冷静和睿智,十个咱娘也不是对手。
这次来的时候说话很少,但是逻辑缜密,信息量巨大,一点都不糊涂。他的背后有强大的家族支撑,不像我们单枪匹马,年龄小没有心眼子。他大哥能活活害死自己的儿媳,他们为什么就不能为了这些东西害死母亲?没了母亲土地是他们的,住宅地是他们的,他挣的钱也是他们的,为什么不想害死娘?
从娘死后他过得可舒服的很。他自由了,没人缠他了,钱想给谁给谁,地想给谁种给谁种,说不定还高兴的很呢。他甚至对东边那个经常拉着唱腔骂我们的大浪娘表示的亲切的很,说不定还感谢她欺负我们让娘始终生活在高压之下。他压根就没当我们跟他是一家人。
就看着娘生你养你的份上,看在你的良心份上,为了娘下辈子能逃脱再次遇到他的命运,让我把她的骨灰拿走吧!”
葵慷慨激昂地把信息发完,眼睛已经胀痛的受不了,腿也站得麻木了。她打开纱窗看看窗外,雨已经小了点,夜空的云在城里灯光的照射下显得非常白,棉絮一般,一大块一大块急匆匆往西南方向飞奔。
葵来到沙发上坐定,打开手机看看那个碎尸案的进展,欣喜地看到那个故作镇定的凶手在充分的证据面前哭了。
她跟进这个案件很久,终于看到这个凶手被绳之以法。
不逮到不后悔,逮到了就后悔了。
是的,男人真是狠角色,连自己女儿的母亲都能粉碎后冲到化粪池,这该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恨。
她想起上大学的时候回来看娘时老长那复杂的表情,她的第六感让她感到蹊跷:他从来不劝说去给娘看病,甚至希望她离开。这绝对不是因为他怕花他的钱,因为那时候她花的都是亲爹的钱,甚至还会省出钱偷偷给他,就为了他能包容娘。
这些事情看起来是多么蹊跷!
葵想起他倒数第二次来到家里来吃饭的情景
麦子收完后他来到她家吃饭,刚进门葵就感到空气中凝结着一种神秘的凝重,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自从上次她设了圈套让他说出田地和宅基地都打算给他侄子的事情后,她就猜想他是故意隐瞒娘有病的信息,但是她还是冷静下来搜集更多的证据。
“爸爸,当初你和我妈为什么不给我们生个弟弟或者妹妹,这样咱们都有个亲人。”她知道一谈到这个话题他就会失去理智,这也是唯一能让他失去理智,放松警惕的地方。
“不能说这事”他激动起来。“每次那个过后,她就会蹲下来。她不想要。她觉得有你们两个了,不想生了。”
“要是有个弟弟妹妹我们也能有个亲人。原来那个年轻的女人到你家你怎么不留住她让她给你生个孩子,你也能有个后人,老了也有个依靠。”
“那个不行,你不知道,她脑子不正常,领着一个三岁的女孩,肚子里还有一个,也不知道是谁的。”老长激动地说。
“那你不打听好怎么让她进家了,再说她年轻,才二十多岁,在你这里过几年至少能给你生个孩子。?”葵接着问。
“那也不是我要的,是坝上老朱家捡到送来的。她脑子不正常,肚子了还有一个,来这里总是跟家里的小孩子生气,后来就把她送走了。临走还给她买好多吃的,一直送到火车站,还给她买好票。”
葵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他从前也许是善良的,因为不能摆脱的无望的单身生活,长期被两位长兄压榨的痛苦让他打定主意要做一个人人夸奖的好人,只有人人都夸好才能说上老婆。才能改变自己单身的命运。为此他的信条就是人吃亏没有吃死的,长坑村任何人跟他打交道都可以占到便宜,他对任何人都客气,他对任何人都不奢望得到报答,唯独对他们娘三个抱有得到回报的巨大期望值,总是唯恐自己的投资不能收回。
有时候葵甚至认为也许他的生命中最弱小的人就是他们娘三个,他只敢对他们三个发不完牢骚,说他们喝血。但是他并不希望他们离开,他需要他们跟这个强大的世界制衡。
看到他失去理智,她就小心地问“我妈有糖尿病吗?”
他激动的情绪还没有平复:“有。医生说她血糖高不是糖尿病,如果不注意就能发展成糖尿病,让她吃杂粮她不吃,也不忌嘴。”
这就验证了她的猜想。她在疫情后喂兔子的过程中无意回到当时的一个情景:当时她还在上中学,娘让她边看着一大群羊在沟沿上吃草,自己去地里给兔子割草。她在树下没人的地方解个小便,告诉葵等一会看看有没有蚂蚁去喝。
还有一次是一个麦收的夜晚,一家人都在微明的月光下吃饭,她听到养父说娘糖尿病的事,言语间夹杂着戏谑。
因为年代久远,那时候年龄又小,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事情。后来都是在上学,不在家里,娘根本就没有对她说过糖尿病的事情。如果不是现在她血糖出现了问题,学了很多糖尿病的知识,谁能知道留意从前的只言片语。再后来就是娘的并发症出来了,到处看病,看不透症又不听医生的话。也许曾经的多少年老长都是好的,挣的钱大部分都是拿回家的,只是看到娘这样疯疯癫癫才起了杀心。
她不能全怪养父。一个没有任何心机的娘,整天唠唠叨叨,不能顾全大局,跟他的亲人搞得丁是丁卯是卯,还不温柔,不体贴,整天为了一点小事动辄吵架,这样的人不死才怪。这样看来当婚姻不能继续的时候,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保持理智,高度清醒,迅速离开,不然会有性命之忧。这也是她那段旷日持久的第一次婚姻的教训。
百分之五十七的凶杀案件都是发生在家庭,所以碎嘴子女人是害死自己的真正凶手。
她保持着高度的清醒没有发作,倒不是因为惯性从来不敢在他的面前发作,而是她认为现在不确定有没有她还要套出来的的秘密。
这些年她从来不敢跟他争吵,从来没有过。因为他是个高度敏感的人,哪怕她只是稍稍提及他没有尽心保护他们母女的话他都会像机关枪一样嘟嘟个不停,为自己开脱,而且目露凶光。
不要和跟自己不是同一个立场,同一个层面上的人争论。
她从现任丈夫这里学会了这些。她的现任是个理智的人,只在刚刚结婚的头三年跟她吵过架,而且是她挑头。当时狠揍了她一顿。那次她很伤心,事后说只有一个人恨另外一个人的时候才会下这样的狠手,从此他一次都没有跟她动过手,也不争吵,直到疫情发生后他突然拿来一张离婚协议让她在上面签字,她才意识到他处理事务的方式是多么高明。
可以不爱,但是不要伤害,及早放手是保命的最好方式。
她的母亲早该离开那里,自己没有勇气还总是为了发泄情绪跟他争吵,害死自己是正常的。她默默地想。
为什么要跟一个跟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谈亲情呢?能改变什么吗?那些不理智的话语只会让人反感,加深矛盾。想到母亲又是个依赖心理很强的人,自己还小学五年级毕业,都没勇气离开这个一个字不认识的男人,也没他智慧,仿佛自己又回到那个无能为力的小时候。
她正想着自己的心事就听到养父说:“你们西边的爸爸跟那个女的生孩子了没有?”
葵说“没有。”
她刚要补充说老林既没有钱也不年轻,这个女骗子才不会跟他生孩子,就听到老长说:“你两个也不是林家的孩子。”
空气凝结了。葵着眼前这个总是一副老实巴交、无辜敦厚的脸,吃惊地发现他是那么丑陋。原来娘说他有很多谎话都是真的,原来他不是他所说的这样诚实善良。他会撒谎,而且是弥天大谎,能做到黑白颠倒。
看着他喋喋不休地鼓动着他的嘴唇,葵继续镇定地听着,此刻她知道面前这个绝对是个强大的敌人,有着极深的心机,需要动用以往所有学过的书本知识才能战胜他。
他说:“你爸就是这样人,他跟谁都过不长。不疼你们是因为你们压根就不是林家的孩子。你们是你妈从外面夹带过去的。这也是你姥爷为什么不照顾你妈原因,得做多少错事才会不要自己的闺女。”
葵听了不禁在心里呵呵:真会编瞎话,就为了不让我把骨灰拿走吗?
她就问:“俺们两个不是林家的,是谁家的?”
养父说:“我怎么能知道。”
这时候两人突然都不说话了。
沉默了好一会,老长说:“乖乖,我这次来是告诉你我年龄大了,都八十多了,没本事种地了,他们几家子想种,我看你这么忙,就给他们种吧。”
葵这时候反应过来:“他说的这些话无非就是要打压她的底气,告诉我是个野种,不要跟他的侄子们争任何东西。”
“都是谁要种?”葵问。“是铁头要种吗?”
“是。他说种地,他还说他原因生养死葬,但是我的东西都是他的。”
葵没有任何表情的说:“可以。下次我去跟他谈。什么东西都是他的,除了我们娘三个的田地,你的任何东西都是他的。我要把我妈的骨灰拿走。”
老长听后立刻变脸,厉声说:“不行,不能拿走,我不同意。”
葵早就想拿走娘的骨灰了。从怀疑老长隐瞒她的病情,想法设法阻止她们兄妹给她看病,到得到证实,她真相悲愤交加。
现在她希望能劝说老长放手:“你看,你其实不需要老婆,你的亲人对你非常好,你指望他们就行了。现在是开平盛世,百姓安康乐业,家家过得都好,比你家被马贼洗劫前都好,你投胎肯定是在好人家,长大肯定要娶个黄花大闺女,生你自己的孩子。她一辈子就这样疯疯癫癫,上辈子是这样,佛家说下辈子还是一样的人,你们只有半路夫妻的缘分,你肯定不希望下一世还跟她一起过这样的日子。”
“不行。”他坚定地说。
葵恼了:“如果当初给她看病的时候你告诉我们她血糖高,如果你那时候这么厉害,说你们两个什么都不要干赶紧回来给你们娘看病,她的病一定能看好。如果我们受气的时候你能站出来说这是我的老婆孩子,任何人都不准欺负他们,我相信我娘绝对不会精神出问题。只是这些年你的经历都用在想方设法阻止她看病,离间我们母子的关系上了。你肯定希望她死,死了你好东西都给你的亲人”
现在我相信我妈说的话都说真的。她说她去找铁头给她看病,铁头不理她,她说如果她不看好会传给我们兄妹,铁头说谁该死谁死。
你总算说她是思想病,能拧过来就好了。我们看你是亲爹,听你的,结果让她受了这么多苦,弄得她神志不清。如果没病她干嘛去医院,还不如在家睡会觉呢。现在她死了你们家人告诉了,东西都是你们的。我拿走她你也不亏了,我在你家十三年能受死,报答你二十年,你当了二十年的地主,你放我这里的钱连本带息都给你,宅基地我妈往前扩了三分之一,你不亏了。
“不行。”他坚决地说。
“你肯定很喜欢你三嫂子,你为他们服务那么多年;你肯定也喜欢大浪娘,说起她男人出轨她发疯嚎哭你看你心疼的。为什么你们男人总是喜欢别人的女人,她们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吗?”
“地我不会给他种的。”她顿了顿说:“大浪的娘拉着唱腔骂我们的时候,他娘去给大浪娘打气说骂,骂走干净了。刚毕业的时候她故意说如果我敢招赘到这里,就没有好果子吃。现在想要地,没门。”
老林继续纠缠说:“地是咱们的,他们只是种,你什么时候要什么时候给。”
“我现在就要。”葵提高声音。
老长突然瞪大眼睛说:“种地不挣钱,犁地耕地买种子买肥料打药最后还会折本。”
葵高声说:“既然不挣钱你侄子还要,他不怕折本?他什么时候吃过亏?如果种地不挣钱全中国人为什么还都抢着种地?你以为我是个傻瓜吗?我让他种地他们家人巴望我妈死不就得逞了!这些年他们不就是想赶走我们好得到东西吗?他娘不跟你跟他爹还要霸占住你她到底要多少个男人?”
老长吃惊地看着葵,没想到她突然这么厉害。
他开始苦口婆心地劝:“你看你们两个都不在家,地种了都是荒着,他们种了还能落点粮食。平时我有事都是他们帮忙。”
葵从鼻子里哼出一团冷气:“你给他们付出这么多年他们不该报答你吗?她不跟你跟了你三哥还想方设法不让你结婚给她养孩子你怎么就没有一点骨气?他们既然那么好你干嘛让我们来趟这个浑水?说好的把铁蛋过继给你,那个屋就是给他娶媳妇的,你看他们家人对你不好就反悔了骗我们来,来到就说你盖这个屋欠了400块,让我妈给你还账。你就是惦记老林给我妈的一次性赔偿,你真够精明。谁说你老实我都不相信了。”
老长狡辩:“什么时候欠400块了?没有呀。”
“你不要不承认,就为了这四百块钱,我妈好几次要跟你离婚,去公社找几次。我姥姥劝她说欠账还就是了,反正以后挣得钱都是给她,人又能干老实,到哪里找你这样的人才作罢。还劝我们一定拴住我妈不能让她走,就说死都不离开长坑村。”葵看着他认真地说。
“为了还你那四百块,我们省吃俭用。那时候一个大鸭蛋才二分钱,我们娘三个喂了几十只长毛兔,几只羊,几十只鸡还喂着猪,我不停地割草。我在我的爷爷家从来没吃过杂面,到你这里我吃不下棒子面,饿得皮包骨,只能吃红薯,胃酸导致我们腹胀如鼓,一敲都‘嘣嘣’作响,不停地烧心反酸,一直到十几岁才好。”
“那时候你一天干活才挣五块钱的工钱,还不经常有活,80年代人还穷得吃不上饭,我们就这样无故给你还这么多钱。你怎么忍心?还说她不给你生孩子了。”
“你就不能说你妈的事情。刚来的时候她说那100块钱丢了,怎么会丢,我放在口袋里的,她抱着衣服走的,就是她瞒下了。肯定是没钱住旅社欠谁欠还谁了。”老长说。
“我告诉你她不差住旅社的钱。她在东北卖了我爹的三处房子,不然也不会支撑这么多年。”
“卖了三处房子钱呢?”老长激动起来,仿佛是卖了他的房子。
葵住嘴了。她不想说都给对了林石买房子了。这些年的娘省吃俭用都给她儿子了。人家老长这些年挣得钱除了偷偷给他的亲人极少的一点都给那个铁石心肠的儿子了。自己的儿子都靠不住,娘能靠谁。也许真的如姥姥说的,天下男人都一样,也许这个养父还是好的,所有这些年葵从来不让老长伤心。
娘本身就有问题,遇到的都是渣男。从葵刚出生不久就闹的离婚,一直闹到8岁才撇清关系。这些年如果娘没有问题完全可以趁着年轻另外成家生孩子,人家离婚后过好的多了只有她这样纠缠不清,听不进任何人的劝,走投无路还生了个来路不明的孩子,弄得一身骚。她沉默了。不想牵扯以前的事。说出这样的话肯定是老长家的人在一起合谋了,现在说起那个夭折的孩子,肯定说她妈是怎样怎样的女人。
好一会儿,老长说:“地还是给他们种吧,你也省心。你能不知道你小时候到地里割割麦子都不想去,这些年都不沾底边子。”
葵现在领教了老长的韧性:只要他想干的事情他一定要达到目的才罢休,而且先造好势,铺好垫,不容置疑。
两人在尴尬的气氛下吃完饭,待到老长离开的时候,再次强硬地确认林中葵同意让铁头种地才满意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