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棋是怎样让我误入“棋”途的(一)

围棋最大的罪过在于它太有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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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早年在《围棋春秋》上有一篇文章,写道梁朝有个皇帝,因下围棋过分痴迷,导致心爱的儿子被淹死。他发誓不再下棋,结果不到两年又重操旧技。

大概染上围棋的人都难逃这样的劫数。

我在大学读书时,宿舍来了一个外系的同学,据说他当时有3段的水平。在简单教会我们围棋入门规则之后,便提议跟我们下让子棋。

“让子棋”有点儿像象棋高手,为了和“下手”水平更加接近、平衡,通常去掉车、马、炮一样,水平高的一方,让水平低的一方,在棋盘上先摆上两个到更多的子。

这样你能赢我?这不是找死吗?心里暗暗这样想着,就迫不及待的开局了。

3段的脸上露出淡定和一丝的蔑视的神情,信手拈子开始跟我们对局。结果我们三四个人同时上去,都被吃得精光!

天哪,太不可思议了!于是我花了20元的巨款,买了一副毛玻璃围棋,又从地摊上买到一本印刷模糊、盗版的围棋书。

从此我陷入到围棋的万劫不复的深渊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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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气、眼、吃子、死活、拐羊头、倒扑、接不归,每一种概念,每一个技法,都让我无比的痴迷。

有一段时间,我看见周围的人都变成了棋子。如果有一个人的三面站了三个人,我就会想:如果前面再站一个人,这个人就会被“提掉”!

完全是一种魔魔怔怔的状态。

有一天,我在学院围棋协会目睹了一场精彩的车轮大战(多面打)。

擂主是从兰州大学请来的钱伯初教授,业余5段。

当时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钱先生是中国量子物理学界的泰斗,他的弟子都是学界的精英人物。

前年看到悼念一篇他的文章,写他淡泊名利,根本不在乎什么职称、论文那些虚套。钱先生招研究生最有趣,要考查对方的围棋水平!

我印象最深的是,钱先生的红红的酒糟鼻,和他上身的非常干净的灰色布褂。

他很潇洒的,挽起袖子,拈起一颗子,很响亮地打在棋盘上,然后目光炯炯地走到下一位应战棋手的面前,经过极短的判断之后,迅速地又打下另一颗棋子。

那种自信、聪慧、闲雅、淡定的神情,让我至今难忘,也成了我走火入魔般不可自拔的原因之一。

那个暑假我回到家乡小城,去本地学校和单位找到一些会下围棋的人,如饥似渴向对方请教。

刚开学,一见到同宿舍的同学,便迫不及待的拿出棋子,然后请求对局,向一起起步的几个人挑战。

当然经过一个假期的淬炼,他们已经不是我的对手,我得意洋洋,甚至因此与他们有了一些龃龉。

不过我的围棋水平从此开始快速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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