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我是路人看着你走(七)

与其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周静桐,长达两个小时的宴会,她的脸上一直挂着让人琢磨不透的笑容。

任爸爸告诉我说,任白石通过了考试就代表有美国的大学愿意接受他了,他们很快就要举家迁往北美洲了。

我愣了一会,随后问了句傻到不能再傻的话,我说:“周静桐也去么,她并没有考出托福来呀。”

周静桐冷冷地打断我,她说:“我叫周慕白。”

任爸爸微微一笑,“慕白当然也跟我们一起去了,但是她和白石出国的目的不一样,所以不用考托福,至于英语么,到了美国再学习也不晚啊,反正她的底子也不错。”

我从没听周静桐说过英语,所以对她的“底子”不是很了解,不过像她那种聪明伶俐的女生,一心想要学会某种语言应该不在话下。

“哦。”我漫不经心地答应一声,用来掩饰自己的失落,我虽然没有周静桐聪明,但我并不傻,我知道他们举家外迁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我将很难再见到任白石了。

我舍不得他那天神般自信的笑容,舍不得他的白色小汽车,舍不得他那重新放回到车库里面落满了灰尘的摩托艇。

那一天,任白石始终没有说话,只是不停地喝酒,后来就一个人跑到二楼的天台上吹海风。

我站起身来跟出去,却发现他哭了,眼睛红红,像一只不小心丢掉了胡萝卜的兔爷。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忧伤,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来点燃,呛的咳嗽了几声后对我说:“陆小川,其实我不想去美国。我从第一次见到你的那一刻就不想去了,你信么?”

我点头,眼泪不知不觉地滑下来。

我知道,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你不想做,又不得不做的。

我故作坚强地笑一笑,我说:“任白石,你付出了那么多,今天终于有了结果,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呢。”

我说:“你爸爸可就你那么一个儿子,你忍心让他失望么。”

他说:“你就那么想让我走。”

我趴在白色的围栏上,俯身看着港湾里明明灭灭的灯火,我尽量把叹息的声音压到最低,然后用一种轻松地口气对他说:“任白石,我只是有点遗憾不能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了而已。”

任白石还想再跟我说些什么的时候,话突然被身后的周静桐打断了,她就像个幽灵似的,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我们的身边。

她说:“任白石,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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