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的怀念

                  ——谨以此文纪念史铁生先生

        先生,听说明天要下雪了。我如此,如此的期待着。每次下雪的时候,我都不禁要想起您。

        就这样想起您,竟忽然忘却了最初的是怎样的相遇,极平淡至真的言语,彼时让我。洞如心火,一瞬又一瞬的感怀。

        我在某个夏日的午后,一口气看完了先生的《我与地坛》,我忘着封面出神,彼时已是中年人的您笑的竟像个孩子,任谁都不会想到您曾有过多么深沉的疼痛,而只想和您一同的笑,并且拥抱生活了。

先生在文集中写“地坛离我家很近。或者说我家离地坛很近。总之,只好认为这是缘分。地坛在我出生前四百多年就坐落在那儿了;而自从我的祖母年轻时带着我父亲来到北京,就一直住在离它不远的地方——五十多年间搬过几次家,可搬来搬去总是在它周围,而且是越搬离它越近了。我常觉得这中间有着宿命的味道:仿佛这古园就是为了等我,而历尽沧桑在那儿等待了四百多年。

它等待我出生,然后又等待我活到最狂妄的年龄上忽地残废了双腿。四百多年里,它一面剥蚀了古殿檐头浮夸的琉璃,淡褪了门壁上炫耀的朱红,坍圮了一段段高墙又散落了玉砌雕栏,祭坛四周的老柏树愈见苍幽,到处的野草荒藤也都茂盛得自在坦荡。这时候想必我是该来了。十五年前的一个下午,我摇着轮椅进入园中,它为一个失魂落魄的人把一切都准备好了。那时,太阳循着亘古不变的路途正越来越大,也越红。在满园弥漫的沉静光芒中,一个人更容易看到时间,并看见自己的身影。”那么,地坛之于先生,犹如先生之于我。正如您一样,我所经历的,也正是许多人永远不会经历过的,每当我遇到困难时,都尽可能表现的不在意,并且回想从前的苦难,想着最难的时候已经过了,但每次都会让我不知所措。甚至有过很极端的想法。

知道后来我遇到先生的文字,觉得惭愧极了,面对先生的苦难,我,我只能算是无病呻吟了。

        有人说,是苦难造就了一个人。是的,您的文章不仅鼓励我,让我有面对生活的勇气,更让许许多多的对生命失去信心和希望的人振作起来,可是我知道,您的坚强,我们每一个人的乐观和坚强,都是逼出来的。我知道您很多次想过死,您也绝望过,伤怀过。只不过身处苦难之中,别无选择。

          在最初转学思念家乡时,看到您的文字“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离开他,我会怎样思念他,我会怎样思念他并且梦见他,我会怎样因为不敢思念他,而梦也梦不到它”在哪个时刻,每读一次就哭一次,为自己那些说不出的孤独,为自己遥远的乡愁,走心了。那时,您的文字,活在我的梦里。

        我有很多次去北京比赛的机会,可是都没有去,我想我的北京就活在您的文字里吧,老巷,寺庙,钟声,四合院,我犹恐惊扰了那些梦。

      2011年四月,希米希望能将您葬入地坛,可是我却觉得您是不在意这个的,我觉得我可笑,我从未见过您,连作品我也反反复复只读过那一部,可是我却笃定了,您是不在意这个的。生死之间,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死去后的归宿,哪里有什么意义。更何况,您说地坛被改的不成样子,后来不再去了。我想一个伟大的灵魂是会永生的,他永远活着。

    2016年,我写过一首小诗,不究格律,什么都不论,倒还称心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生时不逢君,识时君已故

      愿与君言欢,不畏渡黄泉”

      我看这雪啊,迟迟的不来,先生,你的那一边,下雪了吗,寒风刺骨吗,有鹃啼鸟鸣吗,我只愿一切安好,这一壶酒,敬我的岁月还有隔世的您

你可能感兴趣的:(永生的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