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抖小女人》第三章 不眠之夜

      狗蛋走出门去，往厕所方向，不见小竹妹，又不敢大声喊。只好回来在门边悄悄站会儿，听哈动静。突然，听到不远处“噗通”一声，狗蛋第一反应，小竹妹摔倒了。“嫂子，你怎么了？”他跑过去，扶起小竹妹。“没，没事。”小竹妹说着，边用手比划，“狗子，我没事。来，与嫂子再喝三杯。”她猛地推开狗蛋，弯腰拿起桌子下的酒壶。“嫂子，你真的不能喝了。我们明天喝好不好。”“不好，”小竹妹高声吼到，“嫂子没醉，你狗子不喝，就是一怂包软蛋。”狗蛋一只手搀扶住小竹妹的身子，另一只手去抢小竹妹手里的酒壶。狗蛋抢过小竹妹手中的酒壶，放到别的房间。他回来走上去扶小竹妹，只见小竹妹向前一倾，“哇”的一声扑向狗蛋的怀里，吐了个正着。狗蛋的花格子衬衫和裤子一片狼藉，想擦一下又抽不开扶着小竹妹的手，只在嘴里嘀咕到：“妈呀！我的嫂子嘞！”他强忍着，以免被逗吐。看着小竹妹，狗蛋心情的确十分复杂，把她拉进里间，扶上床。这时，整个房间充满令人作呕的浓浓酒味。狗蛋端来半盆水，先给小竹妹擦洗，自己才洗。忙活了半个多小时，狗蛋才算结束。他特别心疼自己的那件花格子衬衫，今天第一次穿，就遭到小竹妹的如此践踏。“小竹妹真的就是个坏女人，不枉费那么多人说她破鞋，一点也不过分。你看，好好的衬衫被她糟蹋得如此不堪。”狗蛋想，“不对，她是坏女人，我狗蛋同她喝酒，帮她擦洗那我算什么啊！”想到此处，狗蛋打住了思绪。她是个善良，漂亮的女人，而别人都在欺负她。一瞬间，狗蛋对小竹妹升起了惜香怜玉之心。而他狗蛋才是个不折不扣的臭流氓，刚刚给小竹妹擦洗时，他解开了小竹妹裙子的领口，粉红色的乳罩裸露出来，鼓鼓的，胸部随着均匀的呼吸上下起伏。狗蛋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察女人的身体，他的脸红了，心剧烈地跳动起来，慢慢地探下身去。小竹妹用手护住胸口，“嗯”的一下，翻了翻身。狗蛋有点失望，他擦洗完毕，扣好纽扣。为了避免再次呕吐时堵塞喉咙，狗蛋让小竹妹侧躺，给她盖好被子，打算回家。这时，迷迷糊糊中小竹妹喊着狗蛋。“狗子，陪陪嫂子会儿，求求你了狗子。”狗蛋走上前去，小竹妹一把抓住狗蛋粗壮有力的大手，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到：“狗子，有人老说我是烂货，破鞋。老娘就她妈是烂货，破鞋，怎么了。我同全村的男人都睡了，怎么了。”看着眼前委屈而无助的小竹妹，心地善良的狗蛋不知说什么好，只得安慰她。“嫂子，别听那些人胡说，甭管他们。”“不，他们没有胡说，我就睡全村的所有男人……”絮絮叨叨地，小竹妹渐渐睡着了。怕夜间降温，冷到小竹妹的手。狗蛋把她的手放进被子里，刚要走出门外。突感放心不下，又返回来，坐在床边，听着小竹妹匀缓的呼吸声，直到凌晨。在湖边的时候，狗蛋身下的小家伙一点都不老实。可是，现在却变得十分安分。他站起身来，关上灯，慢慢退出屋外，拉上门，走了。

    凌晨三四点钟，小竹妹醒了。昨夜的酒并不上头，她伸手摸摸身边，狗蛋的手已经没有了，一种寂寞空虚之情油然而生。狗蛋的手粗壮、有力，虚幻之中，狗蛋强健的肱二头肌呈现在她的眼前。一时间，小竹妹昏昏沉沉，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口中喃喃直呼：“狗子！”“狗子！”其实，平时日子，她也有过很多难以入睡的时候。丈夫离家这么多年，自己一人独处空房，怎么会不胡思乱想呢？身上一阵阵发热，双手抱着被子，翻来覆去……

      她翻身走下床来，略感觉头有点晕，向后倒退一下，随即稳住了。从水缸舀了一瓢水喝下，顿时感觉好了不少。她走出门外，月色正明。小竹妹在门口的凳子上坐下。她想起很多很多。

    自己真是命苦，很小就父母双亡，无依无靠，后来以童养媳的身份过寄到好心的王老汉家。王老汉心地善良，对小竹妹很好，待自己如亲生一般。小竹妹也很听话，同王老汉家三个儿子和睦相处。十六岁时与王大狗成亲。王大狗，王二狗相继死亡，加上王幺狗的失踪。外面多些风言风语，说她命中克夫，她除了给王老汉一家带来灾难外什么也没有。他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得难过起来，眼泪不停的往下流，她觉得对不起王老汉一家。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阵鸡叫声把她吵醒，她居然靠着门睡着了。她站起来，伸伸懒腰，感觉舒服了很多，转身回到屋里。一番洗漱，在镜子前面照照，仍然水灵无比。突然，她从镜子里看到一个人影闪了进来，不仅一惊，掉头看时，正是狗蛋。随即又转过头来梳她了秀发，问到：“起这么早干嘛，狗子？”“看你呗，嫂子。”说完，狗蛋一阵傻笑，脸上微红。“看够没，看够了可以走了嘛，别人见你进进出出我家，说闲话。”狗蛋装着没听见小竹妹的话。东站站，西坐坐，磨磨蹭蹭的，一点儿也不想走。小竹妹早已看穿狗蛋的心思，仍然假装撵狗蛋走。狗蛋见镜子里的小竹妹口含微笑，胆子也大点了。他走上前一小步，碰了小竹妹一下，小竹妹掉过头来，笑了笑，又扭了扭她小巧玲珑的屁股。狗蛋一时兴奋，猛地抓住小竹妹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