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稼人,庄稼地

    都不是种庄稼的人,邻居帮忙种上就没再管理,等到秋天才发现,荒草杂生不见花生,挥刀斩草,寻找花生。期待的颗粒饱满却只能是干瘪空壳。叶已经落光了,花生也落地里了,儿时的冲灰百扬的捆花生的场面没有体验到,带着小铲子Lan花生倒是可以安排,兄妹俩很新奇,哥干了一下午,妹睡了半下午,醒来参加劳动,先把自己安排饱。然后开始搬运工作,哥那个小胖手像耙子一样嗖嗖的装,妹左右开弓往桶里捡。七七八八的收了一些,花生蔓上还有零星的漏网之鱼,奶奶说留着边烧火边吃吧!估计地里还有遗落好多,就那样吧!收工!

   

种的随意,收的随性,每年都说不种了,太累了,每年都会种一点。都不是庄稼人,都享受那份播种和收获的体验。年年这么随缘随喜的耕种,少了对土地的尊重,但总觉得辜负了这片土地。          边捡花生边闲聊,大舅说:“村里一个80岁的老人去世了,头一天落黑地邻还看见他在地里收落生,劝他急家去吧,明太阳就不出来了吗?”没想到一语成谶。第二天早上老人真的没有醒来,他的太阳真的没有升起。听婆婆跟大舅聊着老人才知道,老人坐过牢,学了烧锅炉的技能,在企业里烧了几十年锅炉退休,退休后就在村里种地,侍弄苗子(蔬菜苗),天不亮就去地里,大中午也在地里干,太阳下山才回家,年复一年,日复一日。苗圃侍弄的平平整整,泥土像筛过一样细。上几年,村里拆迁老人搬进了楼房,按理说有退休金,有楼住,应该安度晚年了,可是老人依旧“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直到生命的终止。像这样把庄稼地视做命根子的老农民越来越少了。年轻人大都搬到城里打工、就业、创业等等,就是不愿回农村。而老一辈人又干不动了,只能把地转包出去。像这样坚守的老人屈手可数了,老人用他的最后的生命诠释了庄稼人、庄稼地的相守相依。

      地邻小伟是新农民,城里有两辆大货车,做物流配送,村里承包了好多土地,种西洋参。但由于年景收成等问题,三年过去了,该收获的时候,参价却跌了。800块钱一亩承包的土地却没有收回成本,由于种过参的土地不可以重复播种,想把地租出去,倒是地价跌到了400一亩,小伟不舍得干赔钱,把地种上了小麦、谷子、花生、玉米等各色庄稼。尽管家里播种、撒药、收割等大型机械应有尽有。但是小伟还是需要整天在地里劳作。因为雇人成本太高,实在忙不过来才雇几天人。整日的田间劳作,给小伟镀上了古铜色,望着那一串串压弯了腰的高粱穗,憨厚的小伟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排雪白的牙齿!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是庄稼人一代代传承的习惯。无论老农民还是新农民,都在春天播下希望的种子,看着夏季禾苗茁壮成长,期盼秋天的硕果累累。认真经营侍弄这片片土地,是对庄稼地最虔诚的尊重。饱满的果实、稻谷满仓这是庄稼地给庄稼人最好的回馈。世世代代,庄稼地庄稼人相依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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