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胡思乱想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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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胖/文

“曾成，新上任的老总叫你。”

“额，叫我？”曾成一脸困惑地手中的文件，转过身，对上了同事的眼睛，“我怎么觉得你在骗我呢？老总怎么会直接叫我这个小兵呢？”

难得没有看见同事恶作剧的眼神，曾成内心更是困惑不已。

“没事，你先去吧，应该不会什么大事情。”

如果不是恶作剧，曾成倒不在意，反而一心在思考刚刚看的文件。毕竟那个客户比较难搞，挑剔了好几个星期，就是不肯放话。

“你好。我是曾成。”

“哦，先进去里面坐着吧。经理，他现在没有空。”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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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成？”

听到这个熟悉了却让曾成感到害怕的声音，曾成瞬间失去了思考能力，甚至连礼貌都忘记了，只能颤抖着身子僵坐着。

“呵！”随着话语声落下，曾成似乎忘记了自己的存在，任由对方揉搓。

他的脑海里全都是恐惧，所有的画面都是以往的种种难以启齿的、心惊胆战的、害怕痛苦的事情。

他看不见眼前发生的所有的事情。他只记得等最后一切都沉落的时候，那个人只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明天记得过来。”

然后他就失了魂魄一样收拾好自己，机械一般地回去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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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直到曾成回到家，他才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我有一套设计。不知道你想不想要。”

“嗯哼。你发病了？”电话那头低低浅笑，“已经有两年了呀。很多人都期待着你的作品啊。”

“嗯，我需要离开这个公司。我看到那个人回来了。我不想看到那个人。”

“没有问题，老规矩。”

“好。”

曾成放下手机，放任让从前的种种涌现出来。

过了一会儿，他就走到书桌前，拿出画本，执笔绘图。

期间，他的肚子响了好几遍，他似乎都没有发觉。哪怕他的嘴唇干裂恨不得皱成一团，他也不曾停下来。

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响了十几次，他似乎都没有发现，只是偶尔停下来去找资料。

他的眼睛常常会眯上好长一段时间才睁开，有的时候只是单只眼睛睁开，仅仅只是为了注视着桌面上的画纸。

如果那时候人就会发现，他的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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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涯，你的小朋友发病了。既然你都回来了，你自己过去看一下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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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成？”十分钟过后，曾成的房间里面响起了涯的声音。

听到声音的曾成这才停下手中的笔，转过头去看着那个人。

“过来吃饭。”低沉又喑哑的嗓音满是疲惫，那时候已经凌晨两点了。

曾成终于离开了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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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洗澡。”

“去刷牙。”

“去睡觉。”

凌晨四点半，曾成躺下床。站在客厅的涯，望了望床，又看了看门，说服自己睡一会儿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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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篱，那个人怎么会在？生物钟让曾成六点钟就醒了。发现身边躺着的人的时候，他亲手轻脚地拿起手机跑进了厕所。

滴～

额……这家伙……算了，曾成，你让他睡一会吧。他现在不会再伤害你了。

你要相信我，我不会骗你的。

曾成久久地盯着屏幕，坐在马桶上，倾听外面的一切声响。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