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剧人是会n刷剧的

今天剧圈有一条微博TAG,叫#看剧人是会n刷剧的#

盘了一下自己的票,两位数的剧有:

《我的遗愿清单》23场

《阿波罗尼亚》20场

《危险游戏》13场

大于3的也有:

《信》7场

《谋杀歌谣》7场

《美女与野兽》4场

《面试》4场

《拉赫玛尼诺夫》4场

《马不停蹄的忧伤》3场

《永不消逝的电波》3场

《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3场

3场以下就不记了。总之,最让人感到困难的是,清单的23场用了14个月,因为基本上全国巡演每一个城市只演1-2场;而阿波罗尼亚的20场用了4个月,因为驻场,有时候一个周末就能看上6场。

1月24号完成了年前所有在上海的剧,剧场离封闭小区很近,但是剧院和主办方依然头铁,剧粉群里开玩笑地说:其他城市,没有爆发疫情,取消演出;上海,疫情就在剧院附近,取消SD。

元旦的时候在上海经历了他的百场演出,其实最让人感叹的在于,无论是我们追逐的这些数目,还是他们演到的这些数目,都是一场一场的……加法。在这个总是谈边际成本的世界,在这个总是期望着指数型增长的世界,演员与观众共同守望着这传统的方式,互相陪伴着度过那些聚光灯照亮舞台的时光。

还有位演员(我就不点名了哼)在某次SD的时候说:我不辛苦,我们赶场挣钱,你们赶场花钱。很想拿刀子飞他啊有没有!总之都是我们自找的,快乐和难过都是自找的行了吧。

被大肆吹捧的推理音乐剧《小说》我看了两场,跨度几乎一个月,一场是12月25日圣诞场的郑云龙X于晓璘(龙树场),一场是1月24日的冒海飞X王培杰(王冒场),不愧是换卡如换剧,哪怕已经熟悉了剧情,依然会因为演员的演绎不同而体会到截然不同的感觉。说悬疑推理其实也算不上,反倒是中文版改编得满口仁义道德的感觉,有些对底层民众的关怀不是靠演员来“说”,而是他们在剧中怎么做。其实无非就是写推理小说的作家很苦恼自己小说中的杀人手法被人模仿,制造出了真实的案件,最终作家良心发现,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饮弹自尽。而作家最后说了一句话:“一行字,是否真的能改变世界?”

那时候我哭的很凶,主要是对手戏的王冒两位老师演出了拥有共同信念的人们之间的羁绊,想来自己也是会响亮地回答“可以!”的那种人吧,所以才会想要用故事改变世界。

差不多5年前我参加过一个应用戏剧论坛,他们依据的是社会学理论,参考教材是《见树又见林》,其中对心理咨询的诟病有两个词刺伤了我,一个是“个人主义”,一个是“精英化”。个人主义就别提了,相对于社工的视角,咨询师更相信“如果你的主观想法改变了,世界就会由此改变”,虽然这可能是一部分的真实,但在这个社会上依然会存在着性别歧视、同工不同酬、校园和职场霸凌、暴力和色情……与其要求个人在受伤之后自己花钱去治疗心灵的创口,为什么不做些什么,让这个社会好一些呢?而且那些真的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们,比如在社区里帮扶的那些被家暴但又无法脱身的妻子,贫病交加无法融入社会的孩子(对我说的就是近期热议的UP主墨茶),无人赡养的老人……这些苦难,无法被咨询师触碰到,因为咨询师和舞台剧演员一样,只能一场一场,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地线性、重运营地增长。我曾经说过通过改变眼前的人去改变世界的话,但现在,我的想法改变了。

如果能够用文字去改变世界的话,就让有能力这样做的人去做吧。现在在电视以及电影院里上映的那些作品,哪些是你并不服气的烂片?创造精良的作品出来,人民群众呼唤着精神食粮,是因为没有好作品看,才不得不看烂片的。既然如此,就和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冲破层层阻碍,把这些散落在世界各地呼唤精神超越的人们集结起来,为我们的文明传递真正有价值和品质的东西下去,而不是为了挣快钱,什么垃圾都往台前摆。

比昂说原始的β元素需要被α化,也就是无意识中那些难以名状的感受需要被表达、陈述和书写,而其中最好的方式就是故事、 传说和神话。书写故事的人,是在为人类集体无意识的α化做出贡献,而演员们,则是将这些故事具身化的使者。

所以去读吧,去写吧,去表演吧,去歌唱吧,去拥抱舞台和文字吧,只要坚持读下去,哪怕身处下水道里,终有一天也会被黑格尔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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