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眉信手续续谈

在很多未来都还未席卷灯明夜暗的时候,都是自诩心有足够的空隙,去藏污纳垢,堆陈垒新,然后再拿充裕的时间去细化肢解,分崩离析。然而霎时明灭里,猝醒的现实又分明目空一切,无迹可寻。最茫然而无头绪的是,什么都入不了心。

在视文字为执念的岁月里,从不敢怠慢笃思与惦念。然而演练至今,已是思之甚多,念无可念。就好像,掌纹时时入境,命途却永远看不分明。我所思有风有雨

人事纷纭,所谓纠葛恩怨,所谓淡看死生,都如风化雨无所萦牵。我所念有雾蔽眼,起转承和都有恰巧的遇见,总好过不如不见。

一双眸,二三清酒,四五流年够不够。再来六七流云,八九月里,十分心思无所求。

盛夏的梦里又恍惚着蔚蓝衣角。书上说,若是有亡魂入梦,便是已放下。所以梦里见你,我并未多言。

问海借我十米深蓝都不够,不够我孤身一人走到白头。这四年五年这么着搪塞过来,说片面叫熬夜,说实在叫失眠。事实上,全凭遗忘过活,不咸不淡的,倒也自得其乐。

我不曾为谁写过一怀江南飞絮,也就学不来过来人染情的痴。我从不曾亏待自己,好的时候,往死里的对自己好。磋磨自己的时候,却也是毫不手软的。

天空是无色的,是眼睛骗了你。蓝色说明你还活着。灰色呢,是残留的快乐不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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