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声演员的肚,是杂货铺。”咱们一说一乐,一玩一闹,没必要把自己每天的日子都搞得那么严肃。您说,是不是这道理?
一提起于谦老师,最为我们所熟知的都是他那专业捧哏的“谦大爷”的一面,是郭德纲的好搭档。但他自诩还有我们不曾注意到的另一面:摇滚协会的副会长,动物园园长……
是的,你没看错,谦大爷最大的乐趣就是玩儿,早在他前几年出版的《玩儿》一书里,就和我们分享了他这么些年来养猫、粘鸟儿、养鸽子、摸鱼、遛狗、熬鹰、驯马的各种心得体会。用他的话说,除了“抽烟、喝酒、烫头”,他的第四大爱好得数动物。为此谦大爷还专门置办了个小动物园,养着最爱的狗、猫、猴子、鸽子、兔子、大马、小马、小香猪、锦鲤……等等。
还真是个名副其实的“头号玩儿主”。而在我最近阅读的这本《于谦杂货铺》里,他的封皮简介也让人觉得好玩的紧:一个老惦记着您过得开心不开心的北京闲散艺人。
从本书的封面也不难看出,谦大爷的杂货铺里,定是少不了那似远还近的 60-80 年代的回忆。你瞧那满是红砖的背景墙,估摸着应该是 12 寸的老式彩电,那莫名熟悉的彩虹色竖条纹,还有电视上摆放着的那三个未必能有几人可以准确叫出名称的老物件儿……
果不其然,谦大爷在这本书里嬉笑怒骂说的尽是他自小到今的生活趣闻,可以说是他的半自传性质的作品,也可以说是对 60-80 年代的社会变迁的旁观实感,更遑论书里还记录了不老少的京韵民俗,还有那老胡同旧巷口里的趣事儿~
一、时间为线,带你回忆童年的老物件
于谦出生于 1969 年,自然他的童年里更多的是 70 后的回忆。只不过那时候的 “车马慢”,所以,谦大爷童年里的那些小物件,也依然承载着很多 80 后的回忆。比如说,那些年的动画片《聪明的一休》、《花仙子》、《黑猫警长》、《蓝精灵》…… 还有电视剧《济公传》、《西游记》、《婉君》、《渴望》、《新白娘子传奇》…… 等等,这些名字至今也依然是我这个 80 后每一提及,就忍不住感慨万千的记忆点。
1,渐隐在时光里的老物件:黑白小电视的“缺德天线”
既然说起了电视剧,少不得要提的是那个时候的电视天线。谦大爷在书里戏称为“缺德天线”,这是因为当时的 80 年代初,谁家里要是能有一台黑白小电视机,那可真是件了不起的事儿,立马能让你家成为全村人羡慕的焦点。只是可惜了,当时的信号不给力,要想顺利收到电视台的信号,只能指望室外天线能够争气点。但现实往往就是这么不近人情,每每电视精彩时,那室外信号准跟不上趟儿,非得有个人上天台手动转着天线去…… 要不,谦大爷能说天线缺德么?
如果对这段回忆无感的年轻读者,倒是可以去翻看一下去年 70 大庆时的影片《我和我的祖国》,里面的那一段《夺冠》短片里,小男孩为了让邻居们能够顺畅地观看女排夺冠的电视场面,而不得不选择留在天台,手举“天线”,以至于都错过了当时和心仪小女生告别的机会
而我之所以选择细细道来这一段历史,也是因着这个室外天线同样承载着我的童年回忆。至今我还一直记得小时候家里的天线,是被我爸给精心设计出一个飞机的形状,立在天台上。因为我们家住的是单元楼房,虽然平日里看不到,但我却一直记得老爸是如何费了点心思将天线摆弄成飞机的形状,而我也一直都洋洋得意于我家专属的“飞机形状”电视天线~ 足够特别,不是么?
2,迭代新意的老物件:三转儿一响
70 年代那会儿的“四大件”,又称三转儿一响,是当年结婚时最讲究的彩礼,尤其是在南方。顾名思义,三转儿一响分别是手表、缝纫机、自行车和收音机。
而今这四大样也早就被淹没在科技发展的潮流里了,不难发现,现在的收音机基本上也就归于有复古情怀人士的收藏之物了;缝纫机也早就更新迭代到最新的轻便款了,只不知现在除了手作爱好者,还有多少人是指着它为谋生用品的?
至于手表,也是一直都在更新迭代中。但事实上,还是有很多人习惯手表看时间的,虽然现在很多都是智能手表了;甚至于还有不少名流人士戴名表,不为看时间,只为突显身份而已;当然,更不消说还有不少名家以收藏名表为投资项目的。
这是较为典型的一种老物件虽还在,但也是逐渐在减弱它原本的功能性作用,转为其他的象征性用途。同样的还有自行车,从最早的代步工具,到现在逐渐又多了健康生活的象征意义。
或许正如谦大爷在本书里所感慨的:
生活中很多东西每天都在变,可也有好多东西永远不变,就算变,那也是换汤不换药。二三十年以后,节目播出的平台换了,形式也更时髦了,可是有一点始终不变,那就是希望通过我们的节目、我们的声音,给各位的生活带来欢乐。
这是谦大爷做相声节目的本意,我想说,或许这也是他写这本书的初心吧,为的不过是带我们再重温一下曾经的单纯而又美好的那些童年记忆。
二、空间为点,带你领略老北京的趣味事儿
虽然祖籍山西,但于谦老师可是土生土长的老北京。而他又是一个爱玩的主儿,自然他的生活轨迹里就满是趣味事儿,只随便挑出几件就能乐呵说道老半天。
1, 老北京大爷大妈的闲白儿
谦大爷在书里不避讳地说,他打小就喜欢听两种人聊天儿。
一种就是在胡同大杂院里边,两老太太打架,互相骂街时,他就特喜欢搬一小板凳儿,坐旁边儿看着,听热闹。在他看来,以前院儿里的小脚老太太们,虽然没有什么文化,但是说起那些特别生活化的语言,那绝对是一等一的大师。
尤其是北京老太太,京腔京韵,俩人打架骂街,全身心投入,嚯,大脑高速运转,你一句我一句,唇枪舌剑,用现在的话讲,互怼!
那场面,坐在一边旁听,绝对比听相声还过瘾。我估摸着谦大爷的捧哏功夫,莫不是打那小时候起就被潜移默化了?
另外还有一种特有意思的聊天,归属于北京老大爷,闲着没事儿,坐那一块儿神侃。过去那个光景里的老大爷们,基本上都比老太太们多点文化,自然是说古论今不在话下。用谦大爷的相声话来说,则是:
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晓人和;明阴阳,懂八卦,晓奇门,知遁甲;自比管仲乐毅之贤,报西北座,笑傲风月,未出茅庐,先定三分天下。
嚯,还真有点意思。事实上,作为一个北漂多年的南方姑娘,我对北京大爷大妈的印象也和谦大爷描述的差不离,单就“彪悍”二字尚且不够形容大爷大妈的。
说到这里,又不得不提一句,北京人说话的习惯,对初来乍到的异乡人着实不是太友好。我还记得当年初到北京时,每每坐公交车一旦发现没有自动语音报站时,我就条件发射地头皮发麻,一路上都坐立不安,生怕没听清楚售票员的报站而错过下车的时机。
事实证明,我是花了好几个月时间才逐渐开始有点适应的。其实,所谓的适应更多还是出于对惯走路线站点的熟悉,而不是真的听懂了售票员的京腔京调的报站。
所以,当我读到谦大爷在此处的调侃时,还真是发自内心的舒了口气,原来问题真不在我这里哈哈。谦大爷是这么形容的:
说话吞音吃字,乌里乌涂,嘴里就跟含了个乒乓球一样,上嘴唇基本不碰下嘴唇,光是舌头在嘴里边鼓涌着,具体说的是什么,九成的意思您得靠猜。
不过呢,话说回来,什么事儿都得换位思考一下。谦大爷调侃完,还不忘了找补一下,他说他能理解这公交车的售票员呀,一天好几个钟头的,干待着也没啥事儿,还得老嘚啵嘚、嘚啵嘚的,时间久了,搁谁都受不了,都会觉得烦,觉着累…… 干脆就说话稍微乌涂点儿,不走丹田,纯用气声儿,能省点力气,保护嗓子呀不是?
这么一想,倒也合情合理。我谦大爷果然还是名副其实的老北京啊,胳膊肘绝不能外拐,不是么?
2,北京城老胡同旧巷口的趣事儿
偌大的北京城,有趣的事儿可不仅在这胡同院儿里的闲白儿,还有那澡堂子里足够讲究的搓澡活儿,修脚的,采耳、掏耳朵的,打眼的手艺…… 每一项都有意思地紧。这里就不多说了。我们且看看出了这胡同杂院儿,北京城里那些有趣的地名儿:
在谦大爷“字里带声”的生动介绍下,不难发现北京城里那些带着动物的地名儿,比如马甸,亮马河,礼士路(原名:驴市路),长椿街(原名:象来街)…… 等等,还当真都是街如动物名,或是早些年买卖动物的场所,或是饲养他们的地儿~
还有珠市口,卖猪的;驴市胡同,雇驴的;菜市口、菜户营、南菜园,都带菜,都是卖菜的地儿。
哦,对了,当年因《还珠格格》带火了的公主坟这个地名儿,野史里说埋着的是小燕子的原型和硕格格,但实则不然。据谦大爷的考据,公主坟里埋的是嘉庆皇帝的两个女儿,可比和硕格格晚了一百来年呢~ 不过好在那也是公主,所以还是名副其实。
类似的还有八王坟这个地儿,也很有名,也名副其实埋着位王爷,据说是努尔哈赤的第十二个儿子。至于为何明明是第十二个儿子,却叫八王,谦大爷只推测说估计中间还有女儿的排序吧。反正,他老人家是懒得深究了,不过,因此而感兴趣的我们,倒是可以顺藤摸瓜再去详解一番。
三、写在最后
于谦的杂货铺,就是这么地有意思,里面既有让我们熟悉万分的老物件,也有半生不熟的记录着时代变迁的物件儿,更有出乎意料的老北京的那些老胡同旧巷口的趣事儿…… 很是适合在炎热的夏日,找个凉快地儿,闲来无事读个几章节,乐呵乐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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