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2022年的最后一天

阳光从窗外打进来,闪烁着白花花的光晕。我把两只乌龟搬了过来,让它们享受2022年最后一天的阳光。

妈妈打来电话,询问什么时候回家。该做准备了。

封控的日子,其实是回老家最多的时候。走在街道上,大多数人是不戴口罩的。因为大家都认为,感染病毒的人都关在隔离酒店或方舱,一密二密也都隔离在家里。能在外面活动的人都是安全的。等到全面放开了,每个人都充满了不确定性。我们身边擦肩而过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病毒感染者。

按照专家的说法,北京的感染率已经超过了80%,上海的感染率也快到80%了。在没有全员核酸的情况下,我不知道专家口中的感染率是怎么统计出来的,难不成是抽样调查?全面放开以后,小区旁边建了一个集装箱式的核酸点,单采每人16元,需要自费。混检每批10人,免费。我问了一下排队的人,都是在做自费的单采。他们说,混采阳性概率几乎是100%。

我了解了身边的亲友,没有发过烧的人简直就是凤毛麟角。虽然很多人像我一样,没有做核酸和抗原,可是从发烧的症状来看,无疑就是新冠病毒感染。

街头上的人很多,摆地摊儿的小贩们也都亮起了嗓门。N95口罩几乎成了标配。每个人都用不确定的眼神审视着彼此间的距离,把感染概率计算到最低。

记忆回到三四月份。街上空空荡荡,就像是一座鬼城。我们被封控在钢厂,打着地铺,吃着食堂里千篇一律的盒饭。初春的夜晚,气温还在零度之下。记得3月18日,天空中下着小雪。我们是主动被封控的,原因就是为了保产。那天晚上,高速公路已经封闭,我在雪地里开了五个多小时,一路上看了几十辆撞在一起的碰碰车,终于进厂,这一趟艰苦的旅途,车子的转向系统也出了问题,花了一千块钱才修好。漫长的封控,很多弟兄抱怨长肉了。食堂的盒饭蔬菜紧张,基本上都是以肉为主,一天三顿饭都这样吃,怎能不发胖?吃饭没问题,喝水却成了大问题。因为在疫情管控人员眼中,桶装水不属于生活必需品,根本运不进来。钢厂里倒是不缺水,其实,我们身边就是大海,不可能会缺水。可是,这些水都是不能喝的。钢厂里的水大多是二冷水,估计喝完了,身体里的电解质都会紊乱。无奈之下,我们买了很多瓶装水应急。

时间终于到了五月底,苦日子熬到了终点。终于不用在办公室封控了,我开始了新的工作。

第一次出门,我一口气开了将近一千公里。到了河南省的东南面,一个叫沈丘的地方。这里距离曹操的老家亳州只有三十公里。从沈丘往回走,到了邢台。邢台的疫情防控非常严格,听说我们是唐山人,大小宾馆都禁止我们住宿。禁令是发在手机里的,说好话都不管用。我们在一个公寓里偷偷的住了两天,就去了太原。太原的高速口管控很严格,外地车辆必须先做核酸。离开太原,我们去了武安。然后,从武安回唐山。唐山西出口是管控最严格的,需要社区同意才能进入市区。我跟出口的志愿者磨叽了半个多小时,还是不行。只好重新上了高速。世上最大的无奈就是到了家门口,却有人让你原路返回。好在几公里外的机场高速口只是看了绿码就放行了。

之后,我们又去了承德、张家港、天津、成都、太原、石家庄等地。直到11月4日再度封控。

在成都的时候,本来想直接去嘉峪关的。当时,高铁票都买好了,可是,兰州的疫情很严重。正在我们犹豫是否打道回府的时候,成都也来了疫情。我们的位置在火车站附近,属于金牛区。那时的锦官区、青羊区和武侯区都发现了疫情。我们决定,立即打车去天府机场。花了230元的打的费,终于顺利登机,回了唐山。之后没过两天时间,网络上就有了成都封控的消息。拍拍胸脯,很有种心有余悸的感觉。

一切仿佛都过去了 ,一切都回到了从前。走在大街上,除了口罩里偶尔发出的一声咳嗽,让人们能记起还在持续的疫情,其它似乎都已经淡化了。小摊上的750ml的黄桃罐头,已经降到每瓶6元,跟月初相比,降价幅度竟然高达40%!可能大家都看透了,即便是吃了黄桃罐头,也依然逃不出被发烧的命运。

明天就是新的一年了,新年新希望,新年新气象。盼望吧,明年会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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