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失格

“我曾见过三张那个男人的照片。”

“我这一生,尽是可耻之事。”,这两句话在初读时毫无感觉,只一眼扫过。初读甚至觉得第手一札不知所云,话语奇奇怪怪,不符正常思维,“如此诡异”。故事发展的平平淡淡,到第二手札叶藏转学遇到竹一才让我真正“入坑”,一口气看完整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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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我,谈不上幸福,也谈不上不幸。”,不知道在叶藏的心里,他自己还有人的观念吗?“一切都会过去。”——是他在所谓“人世间”摸爬滚打唯一愿意视为真理的一句话。他向神发问:“不反抗何罪之有?”,但正是因为他的不反抗让他“人间失格”,失去了作为人的资格。

叶藏从小就不会拒绝,后来不拒绝变本加厉成了刻意迎合,插科打诨故意搞笑,内心却无比抑郁。“总是品着极为苦涩的滋味,因难以名状的恐惧痛苦挣扎”,他的笑根本不是在笑,只是在脸上挤出丑陋的皱纹而已。

叶藏对人类的恐惧日益翻涌,但演技也在日益精进。竹一是第一个发现他“真面目”之人,为了不让他将真相公之于众,叶藏试图去收服竹一,让他“归顺”自己。当然,叶藏太成功了,同龄人之间有多少人能有他那般手段?竹一预言了叶藏的命运:

“肯定会有女人为你着迷。”

“你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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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叶藏就是因为女人而悲剧,他没有成为一个了不起的画家,但也算得上一个“不入流”的漫画家。与许多女人接触后,他在医院醒来说“我要去一个没有女人的地方”,后来进了精神病院,再后来,入了女人的“掌控”之中,完全成了一个喜剧名词的“废人”。


“早晨,我睁眼醒来翻身下床,又变成了原来那个浅薄无知、善于伪装的滑稽角色。胆小鬼连幸福都会惧怕,碰到棉花都会受伤,有时也会被幸福所伤。趁着还没有受伤,我想就这样赶快分道扬镳。我又放出了惯用的逗笑烟幕弹。”,酒是个好东西,能壮胆,但酒醒后呢?他是“酒鬼”也是堀木口中的“色鬼”,他有过真正爱人的机会,但他不懂你;他有戒酒的机会,却成了“瘾君子”,为了毒,再次丢了“人性”。

“金钱散尽,情缘两断。”叶藏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开玩笑。堀木劝他“你这玩弄女人的放荡生活也该差不多收场了。再这样下去,世人可不会饶恕你。”,所谓世人,不就是个人吗?不就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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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不幸,恰恰在于缺乏拒绝的能力。害怕一旦拒绝别人,便会在彼此心里留下永远无法愈合的裂痕。于是出卖自己,但出卖自己“何罪之有?”,是啊!是什么罪都没有,他不是个罪人,因为连作为作为人的资格都没有。

低到尘埃里,那三张那个男人的照片,“迄今为止,我从未见过长相如此诡异的男子。”。《人间失格》,看完了也就合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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