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听写作老师简单地说过以萧红、端木蕻良等为代表的“东北作家群”。这个名词术语还挺新奇的,原谅我第一次听说。本身又是在东北上学,我也想进一步地了解“第二故乡”,所以简单地查了一下萧红的《呼兰河传》。
没有做过功课,就找来了《呼兰河传》。光从书名上看,我并不觉得这本书有什么吸引我的地方,甚至幼稚地觉得会不会是那种无聊的看不懂的长篇大论类型,随便看看就行。我还天真地以为所谓的呼兰河应该就是内蒙古西北部的呼伦贝尔大草原一带吧,因为内蒙古的西北部分按地理分区来说属于东北地区无疑。然而我大错特错了,实际上书中的呼兰河是黑龙江省的一个小城镇,叫呼兰县,现在是哈尔滨市下辖的一个市辖区,叫呼兰区。
提到哈尔滨,很多人应该是不陌生的,著名的冰雪之城,有“东方莫斯科”和“东方小巴黎”的美誉,也是许多南方人冬季向往的旅游目的地。
看一场轰轰烈烈的大雪,是多少南方人心悦已久的小小奢求啊。南方人想看雪,想看雪就会想到北方,想到北方就会想到东北,想到东北就会想到哈尔滨。诸如冰雪大世界、中央大街、圣索菲亚大教堂、漠河“北极村”、牡丹江双峰林场“中国雪乡”等等之类的景点儿也是耳熟能详。
我一个老同学看雪的欲望特别强烈,想要寒假到东北哈尔滨看雪,之前就迫不及待地电话咨询我从我们那儿到哈尔滨坐火车大概得要多少钱,最后掂量掂量自己的钱包,还是下雪的时候和我视频聊天最划算。我一个室友也打算圣诞节前后和女友去浪漫的哈尔滨游玩。看来,哈尔滨真是个迷人的地方!很遗憾,我还没去过呢,时间很多但“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钱包那么小,哪也去不了”。大学期间终归也是要去一次的吧,等我有钱了再说。
说了那么多关于哈尔滨这座城市的点滴,好像已经严重离题了,全当凑字数吧。萧红笔下的呼兰河城可没有现在的哈尔滨这样的迷人,那时候的呼兰河纯粹就是一个简约普通的东北小城,没有大城市的繁华初上与热闹喧嚣,那只是一片宁静的黑土地。
《呼兰河传》作者萧红,是民国“四大才女”之一。这本书主要以第一人称的视角,以自己的童年生活为线索,把孤独的童话故事串起来,反映出了东北小城呼兰河的社会风貌、人情百态,从而无情地揭露和鞭挞中国几千年的封建陋习在社会形成的毒瘤,以及这些毒瘤溃烂漫浸所造成的瘟疫般的灾难(参考自搜狗百科)。
乡土风情的小说我个人是挺喜欢的,感觉很真实、亲切、自然、平淡。我感觉萧红笔下的《呼兰河传》和沈从文的《边城》同属乡土系列的,但又有异曲同工之妙,一个是东北风貌,一个是湘西风貌,都挺好看的。
封面上的右上角有一行黑体加粗小字:《全日制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推荐读物,青少年课外阅读成长书系。我还挺纳闷的这本书和小学生有什么关系么?小学生这么小就能接受和消化得了这种小说读物?我同时又感到一丝丝的羞愧,明明是小学、初中时就应该看的课外读物,我到大学了才找来看,挺惭愧的。
看着看着觉得其中有两篇文章是那样的似曾相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两篇课文都是小学的时候学过的,难怪说这本书是《全日制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推荐读物。一篇是《火烧云》,一篇是《祖父的园子》,记得那时候《火烧云》老师还叫我们背过哩!到这儿扯一点儿题外话,没想到小学课本里的火烧云竟然是离我上小学千里之外的东北天空之上,这是我始料未及的。
后来来到了东北上大学,千真万确的是东北的日出和夕阳真的很美,小学课本真的没有骗人。当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和落下的时候,阳光是那样的耀眼,太阳周围是红彤彤的,连云朵也是红的跟火烧似的,然后迅速地升起或落下,天黑或天亮就一眨眼的功夫。平原地区的日出日落和山地丘陵地区的日出日落是不一样的,我家那边是太阳从东边的山头升起从西边的山头落下,司空见惯的我觉得毫无美感。只可惜我现在所在的这座城市缺少了山地地形,四周都是沃野千里的平原,根本没有条件一大早或傍晚登高望远欣赏日出与日落。
文本前部分便是对呼兰河城风情的描绘。说冬天的大地被冻裂了,确实道出了东北的寒冷。不过我觉得她笔下描绘的千里冰封、雪花飘飘、早上起来门都打不开的那种境界,在现在几乎已经很少了吧。可能是因为全球气候变暖综合等各种因素,东北下雪少了也下得小了。前段时间全国多地都在下雪,但这疙瘩已经好久没下过雪了,就是冷和冻而已,东北不下雪感觉不太正常。
就如众多的南方人一样,没来东北之前我也以为东北的冬天是这样的:整个冬天都是冰天雪地,每天都在下雪,白茫茫的一片,道路两边的雪堆积得高高的,行人都穿得厚厚的、肥肥的像个包子、粽子,包得严严实实的,特别浪漫特别有范儿……但事实真的不是这样的,那样的场景或许只在过去曾经有过,但是现在几乎看不到了。那样浪漫的镜头只存在于童话故事中。啊啊,不知不觉又扯远了~
小说中真的很有东北气息,有些词是我在东北还没有来得及听到过的,比如:猪腰烧川贝母、长钳子、顶着三星、大狗饽饽、疤拉节子……这些词儿都是啥意思啊,我咋都整不明白呢!东北方言其实也是“博大精深”,还蕴含着良多趣味。还我从书中了解到了当时东北地区农村社会的风俗习惯,比如说:跳大神、扭秧歌、放河灯、野台子戏、四月十八娘娘庙大会……虽然很多的活动都是为鬼而做并非为人而做的,且洋溢着浓厚的封建思想,虽有些愚昧但毕竟也是居民对美好生活的一种愿景吧。
文本后面部分便是对菜园以及院子里各种人物曲折故事的叙述。全篇都是以叙事为主,虽然没有华丽的辞藻,虽平平淡淡,但浅显易懂,显得亲切真实、不矫揉造作,人物也是有血有肉、活灵活现,各有特点,很具有时代特色与时代气息,能引起共鸣。还真不是吹的。
比如说看到呼兰河城东二道街上的大泥坑,当马、车夫、校长儿子、小猪、猫、狗、鸡、鸭等频频陷到里面去的时候,有人说拆墙、有人说种树、就是没有一个人说吧用土把泥坑来填平的。大伙儿天天都得经过这地方,但竟然没想到一个个的都是这样的自私自利。常常抬车抬马,淹鸡淹鸭,闹得非常热闹,这成了居民说长道短消遣的谈资,简直有点无语!
12岁被称作是14岁的小团圆媳妇,不害羞,坐得笔直,走得飞快,吃饭就吃三碗。一个多么活泼开朗、健康天真的小姑娘啊,竟然饱受婆婆的虐待,之后还弄出各种各样的折腾,最后三进三出滚烫的热水缸,后来不久就死掉了。唉,“吃人”的封建礼教真是害人不浅啊!
祖父是个好人,在我看来他就是“我”的父亲,文中的父亲母亲都是“假”的,他们并没有关心和疼爱“我”,这应该是封建社会“重男轻女”观念所导致的。“我”是孤独的、可怜的,亦是幸福的、可爱的,“我”有这么一个慈祥、善良、疼爱我的祖父,我可以在祖父的园子里尽情地玩耍嬉戏,寻找那个时代属于“自己”的快乐。
古怪的有二伯同样是可怜的人儿,他简直就是活脱脱的东北版阿Q。还有冯歪嘴子,他是很值得敬佩的一个人。关于冯歪嘴子,我就觉得他是一个带着满满正能量的人,我不知道该如何去评价他,更多的是我出于“词穷”的原因吧,我觉得别人的评价很客观而且表达得非常好,是我写不出来说不出来的那种:他是个敢于打破封建传统规矩的奴隶。他勇敢地追求爱情和幸福,要争得做人的权利,力图改变自己的命运,表现出生的坚强和勇气。他敢于和王大姑娘自由恋爱结婚,是需要勇气和胆量的。冯歪嘴子任凭人们奚落,平静地生活着。冯歪嘴子这一个小人物没有过多的言语来强调自己的身份、地位,他知道自己最大的任务就是要解决生存的问题(来源搜狗百科)。
他的女人难产死了,他要照顾两个孩子,他并没有旁观者眼中的那样地绝望,他看见了他的两个孩子反而镇定下来,他照常地活在世界上,他照常地负着他那份责任。这个世界上的人们都用绝望的眼光来看冯歪嘴子,在别人的眼里,这孩子非死不可,但是这孩子就是不死,而且在一天天的长大,在文末以他两个孩子的状态作为结束:大的孩子会拉着小驴到井边上去饮水了。小的会笑了,会拍手了,会摇头了。给他东西吃,他会伸手来拿。而且小牙也长出来了。微微地一咧嘴笑那小白牙就露出来了。
这后面的片段让我想起余华的《活着》,活着就有希望,活着就是为了活着而活着,活着是目的。所有的困难所有的不幸终将都会过去,迟到的快乐和幸福总会来到,就像冯歪嘴子一样,他的生活不是已经慢慢向好的方向发展了么?
尾声的最后一句话是:以上我所写的并没有什么优美的故事,只因他们充满我幼年的记忆,忘却不了,难以忘却,就记在这里了。
著名作家矛盾对这本书评价道:要点不在《呼兰河传》不像是一部严格意义的小说,而在它于这“不像”之外,还有些别的东西――一些比“像”一部小说更为“诱人”的东西:它是一篇叙事诗,一幅多彩的风土画,一串凄婉的歌谣。
艾青说过:为什么我的眼里长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我觉得萧红在这片黑土地上播种下了情感的种子,她在这片又爱又恨的黑土地上成长发芽,因为她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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