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余骑手出行日记

业余骑手出行日记


现在骑手似乎是快递员的代名词了。这里说的骑手,骑的是山地车。业余到什么程度呢?一年骑行两到三次。

说骑车,先说骑马。

早到爬树上房的年纪,常常跟小伙伴在胡同里狂奔。特别享受跑第一的感觉:眼前空无一人,身后一片杂沓的脚步和喘息声。能看武侠小说,就梦想骑马。高头大马,衣带飘飘,当然腰边要挂一口宝剑。

然后就到了搞笑的部分,平生第一次面对着一匹真实可骑的马,死活不敢上去。拉着马的乡亲不出声,皱纹堆集又堆集,笑到内伤。

后来跟一个六岁的小朋友换了最温顺的一匹,硬着头皮飞身上马,动作利落得出乎自己和所有人的意料。

然后又到了搞笑的时候,坐在上面,马一动就觉得不是要从马头掉下去,就是要从马尾滑下去。

一路上不断尖叫。最惨的是旁边的一匹马打滑,马上的人没怎么样,我配音似的一声惨叫,差点从马上跌下来。

一圈转下来,脚落了地一颗心才放下来,真比自己走路累多了。

六岁的小朋友骑了我梦想中的高头大马过来,可怜我的小马:“都快被你吓出心脏病了。”

那是第一次意识到梦想和现实的巨大差距,自以为以后能分清现实和梦想了。

骑自行车肯定属于现实部分,从小到大有几年骑车代步的经历。当年骑车赶路无事可做,没人的时候也冲击下速度,有人的时候也可以单手扶把,骑车技术不算差。

百密一疏,没想到现在自行车的速度比过去叮当乱响的破车的速度不知道快上多少。多年不骑也没对比,骑上变速的山地车,顺着陡坡呼啸而下,听着耳边呼呼风响,只觉畅快,不知危险。

有天从个极小的坡下来,转一个近乎直角的弯。等发觉转不过来,刹车为时已晚。又是一声尖叫,冲进了路边灌木丛,一头撞到了铁栅栏上。

幸而灌木丛里没有不友好的尖刺,多是结了籽的蒿草。跌下来到知道自己坐在地上,有几秒的大脑空白。恢复意识第一个念头就是:“我肯定摔破相了!”

上上下下反复查了几遍,衣服上拍下来一堆蒿草籽儿。摘下头盔,鼻梁有个红印儿,头盔硌的。推着走了没几步,又骑上去。

从此只要看见急转弯,即便是走路看见的,也提醒自己这样的地方要记得捏闸。

有时候跑得多快并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该停下来的时候能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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