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会写很复杂、串联的故事,可是能讲好小故事,真实的故事最难。真实的故事是需要导演去挖掘的,像中国现在大家都说中国要快赶上好莱坞了,其实从来不存在「赶上」与「不赶上」,大家说的是画面还有工业技术而已,当然有时候都分不清是特效还是美术,就是「画面快追上好莱坞了」,其实故事方面我们底蕴比美国人多得多,只是观众需要被培养,有市场才有作品,所以我需要向王小帅娄烨还有贾樟柯这样的导演致敬。
《Variety》杂志是美国影视界最权威的杂志,刊载的都是国际电影大咖,是全球娱乐传媒业的标杆媒体,被誉为“好莱坞圣经”。
2018年4月24日,杂志中介绍了一部影片《PARADISE》,是由一位华人青年导演独立制片的电影,而这位华人青年导演正是王冠秋。
2012年还是高中生的他,从3月到9月,拍出了他人生中的第一个作品——一部长达70多分钟的励志题材“微电影”《WTF ID》(未知身份),刚上线就有几十万的点击量,那年,王冠秋17岁。
还是在那一年,王冠秋从写剧本、导演再到表演仅用了4天时间拍出了微电影《超级大片的杀青》。在影片中,他一人饰演五个性格迥异的角色,并且是全英文对白。这部影片曾一度引起了网友的热烈追捧。影视导演、北大艺术学院副教授陈宇称:“这部微电影拍摄流畅,表演娴熟,所拍摄的五个角色性格鲜明,很自然反映出演员背后的国际化的生活状态,在年轻一代尤其是高中生中尤为难得。”
不了解他的人都会这么夸赞他:年少有为、天才少年。但是王冠秋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了所有人,不是拥有什么天赋,他只是比别人努力得早而已。
王冠秋从小就有一个电影梦,94年出生的他,为了这个电影梦,他放弃了本该衣食无忧的美好生活,选择了一条荆棘载途的“不归路”。
“我爸妈在我四岁时候离婚了,1998年,那一年《泰坦尼克号》上映,他俩已经吵架吵得不说话了,为了我的教育,带我去电影院了,看了这电影。看电影期间最后“船沉”的时候,我坐在他俩中间,他俩都哭了,手牵起来,话都不说的人手牵起来了,我觉得这太牛了,以后得做这个。”98年的时候,小编最大的梦想好像是能天天去幼儿园和小朋友们一起玩……为了这个电影梦,年幼的王冠秋开始了十多年的追寻,于他而言,“十多年完全生活在电影里。”他的经历更是一部不可复制的精彩影片。
在往后十余年里,他跟着母亲利用假期游历了欧美等19个国家,看了5000多部电影。他在观影过程中一直在学习揣摩各个国家影视大咖的表演,了解世界各国的电影文化,基于此,也让他练就了一口流利的英语表达水平。
16岁的时候,王冠秋爸爸问他以后要不要一起做生意,王冠秋一口否决了。在爸爸的大男子主义面前,他抗衡不过,索性拿着自己从小积攒的大概2万元的压岁钱离家出走了。“我在北五环找了一个三居室,现在想想简直就是出去瞎闹去了,根本不是创业去了。我想着管朋友借个Mac电脑,弄个工作室,再找音乐学院的朋友拿些不要的材料做录音棚,生活费偶尔出去赚点儿,然后就好好的写剧本就好啦。唉,我当时想的特别的天真,想的可真是太好了。一点儿概念都没有。”没有可以帮他的前辈,没有父母、亲人的支持,支撑他的只有他的梦想。一个16岁的孩子,就这样唐突地开始了自己的创业之路。虽然他自嘲地说着这段“历史”,但是在他身上看到的却是坚定,虽然这段经历很苦,但是他却很珍惜。
现实总是比想象更骨感。为了生存,他开始打工,餐厅端盘子、理发、打杂,什么苦力活都尝试了一遍。尽管这样,他还是面临了交不起房租的困难,被房租强行赶出来。下着大雨的夜晚,他却只能睡在天桥底下,东西被抢走,都没有力气抢回来,“整个人都麻木掉了,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经历了生活别样的洗礼,在王冠秋的心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那个梦。在他的人生里,根本没有“放弃”两个字。
他创立的第一家公司,中视秋禾传媒文化有限公司。在最艰难的时候,没钱给员工发工资,8个员工一起住在70多平米的小屋子里,不离不弃。后来公司好不容易拉来了广告,总算是挣上了钱。为了盈利,他还去学了金融和利汇率。生意是好了,但是他开始质疑自己,他觉得自己离电影越来越远了。
后来他又做了一个让人不理解的决定,他放弃了自己公司,以及布朗大学等名校的offer,拿着一年半积攒的七十多万人民币,独自来到洛杉矶追寻他的电影梦。
谈到电影,他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我比较抓故事跟演技,当然摄影跟美术还有其他的都很重要,但是就是让演员去呈现出人物的时候,这点很重要。我的独门秘诀就是让画面里每个活着的东西,哪怕一个蜜蜂飞过去,一个人上一杯茶,她就说一句话,我也让观众信他说的那句话。”在电影中,王冠秋更看中的是故事。在他看来,一个好导演更需要做好故事的取舍,不能沉醉于自己的故事,要会给故事做减法。
最初拍电影是一件孤独的事情,没有人会帮助自己,只有把自己的片子拍好了,有了拿得出手的作品,这样才能得到别人的赏识和认可。
相较于贾樟柯、王小帅从叛逆走向面子上的迎合,娄烨在棱角分明的坚持他那条自由电影之路。王冠秋跟他们相比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艺术家的宿命,大抵是经历了地久天长,经历了天堂婉转,才明白许多事情都是上天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