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净游记

(图文无关,特此说明)

前言:这一个阳光灿烂的黄金周,随同“中国西部摄影在线”网站组织的摄影采风团前往铜仁、凯里等地,采得浓郁民族风情数缕,根据“西摄”的行程安排表,扩写了这次出行的游记,愿与同样爱好贵州民族风情的朋友共享。

五月一日“黄安”过敏

行程:贵阳9:30出发,12:30在凯里午餐;14:00—17:00参加苗族姊妹节大型开幕式,18:30在凯里晚餐。

打小服用磺胺就过敏:腕上、背脊、一片片红色疙瘩,痒得总想去挠。也因为这,黄安当年一出道,没费力就记住了他的名字。

然而,关于这位来自宝岛的歌星的记忆很零碎,没有整体感。只记得《新鸳鸯蝴蝶》的刀光剑影将李白的“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浇愁愁更愁”全新演绎,好象还有“青春少年样样红”的豪情。

真正见到他是在凯里姊妹节的开幕式上,阳光烈烈地照着他简约的白衣黑裤。因为热,观众席上懒懒的提不起神。他歌只唱了一半,就已感觉到,间奏时嚷了声:“这边朋友看不清吧,我过来。”话音落已窜下舞台,场内顿时一片骚动,内场观众涌向他,工作人员迅速围成圈跟着他飞奔。所到方向,观众如受感召般,自发地起立致意,向他挥手。

离出道毕竟有十几年光阴,他的身姿不再那么玉树临风,跑起来甚至笨拙如小熊。然而脚步的起落奏响的是另一种节奏——那是真诚。曲尽回到台上,他微喘着说:“94年我经历了一次婚外恋(观众笑),是真的(又笑)。但很快被家里的‘公安’发现(大笑),很快结束了这场地下恋情……但在这次恋爱中,我饱尝了相思的滋味,所以为此写下这首《明明知道相思苦》。”旋律响起,他的声音较方才低了八度,缓缓吟唱“明明知道相思苦,偏偏为你牵肠挂肚……”

幽游低徊的歌声催人肠断。鼻尖痒丝丝的,眼眶凉润润的,心底一寸一寸柔柔的疼。将头深深埋进臂弯,让长发掩住叹息——在这一个瞬间明白他,领会他,理解他。或许只有用心咀嚼曾经的爱恋,才会以如此惆怅百转、痛彻心扉的歌声倾诉多年的相思!

先生在座旁问:“听累了?”被我泪湿的眼睫吓一跳,“不会吧。”我抬头笑笑:“没关系,是黄安过敏。”是的,黄安,这个宝岛歌手的歌声和真诚让我过敏,细细痒痒的在心田。

五月二日苗寨被逐

行程:8:00早餐,8:30出发到台江县城周边拍摄苗族风情及田园风光;12:00午餐;14:00——17:00参加苗族盛装游行、民间踩鼓活动、歌舞表演;18:00晚餐;20:30——22:00参加芦笙踩鼓篝火狂欢夜。

5月2日出发到台江县城周边拍摄苗族风情及田园风光。忙了一上午,又累又倦。刚上车就接到电话,说接待的苗寨已杀了猪,做好了姊妹饭,这消息顿时让一车的人眼睛晶亮。

寨门口已簇拥了一群苗族妇女。热情的拦路酒喝罢,挂上吉祥的红蛋,昂首迈入村寨,侧过脸,红色KT板上赫然写着“旅游局指定民俗接待村”。

进得寨来,身着民族服饰的妇女小孩比比皆是,团里的摄影师们霎时摆开了阵容,各式镜头对着闪亮的银饰频频眨眼。为了配合摄影的需要,踩鼓活动、民俗表演循环反复的进行着。热腾腾的糯米总是还未被打成糍粑就哄抢一空。

下午在秀眉广场感受与摄影场面同样火爆的太阳。苗族盛装游行、民间踩鼓活动,歌舞表演络绎不绝。我手中的奥林巴斯U300被艳丽的民族服饰刺激得通体发烫。抢点时大家都已不分彼此,镜头搁在别人肩头上就开拍,拍完默契的点点头,甚至淡化到省略。

入夜的秀眉广场,人头攒成偌大的圈,拥着一簇簇的篝火,掀开了芦笙踩鼓篝火狂欢夜的序幕。跳了好一会儿,觉得乏了,去了河边卡拉OK.清爽的清啤润嗓,清凉的河风掠过,欢快的笑声飘来。台江的夜晚,真是美得让人心旷神怡——如果没有后面的故事的话。

晚餐前在寨子里分配房间。一听说住在寨子里,大家都很兴奋,因为可以零距离地感受苗家风情。

玩得很晚了回房,我们团队中有十四个人住在支书家里,十二个男生睡大房间,我和女友被安排在大家戏称为“标间”的木屋里。

很倦了,想要休息。女友掸掸床,发现有脚印。而我的床上有不少碎屑。支书踏进门,乐呵呵和我们打招呼:“还没睡啊?我刚到各家去检查来,看接待得怎么样。”女友说声“辛苦。”接着道:“我床单上有脚印,你看可不可以换一下。”我急急附和:“好呀,要换就换两床吧,谢谢谢谢。”支书不得已往外走,走了一半,觉得不对,原本笑咪咪的脸拉长了,普通话也变成了凯里话,忿忿道:“我媳妇才洗过的床单,才换的怎么会脏了呢?”女友不解:“可是脚印这么明显,你可以看呀!”支书的儿媳闻讯赶来,愤怒更甚于支书:“我们家里脏,你们睡不着,宾馆干净,你们睡宾馆吧。”声音柔柔,态度刚强。我们的人顿时围上来说好话,我和女友被推回房里“闭门思过”。看着床上若隐若现的脚印,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好话说了一箩筐,慢慢听不见支书和儿媳的声音。终于耳根清净,我换了睡衣,息事宁人地劝女友将就一夜。

门被叩响、拉开——我先生、女友的先生两边一闪,团队里的工作人员站出来赔着笑说:“两位嫂子,不好意思,要给你们换个房间。”

于是,圆月夜,我们作为不受欢迎的客人,半夜被自己人“送”离支书家。送行队伍还告诉我们,他们一直在为此事说情,这已经是“谈判”的最佳结果了,若非如此,支书家中安排的十四个人将一起被逐。月光如水,映着我和女友茫然而尴尬的脸。我们气极反笑:“所以你们就牺牲两个可怜的女人?”先生补白:“两个斤斤计较的女人!”

女友久居深圳,觉得卫生不洁简直是旅游的硬伤。“换房”途中,她先生一个劲儿给她洗脑,说这是少数民族试探客人的方法,要保护他们的自尊。听他们争论,想起三毛在撒哈拉时,族人向她借银餐具,稍有迟疑,便拂袖而去,因为“你伤害了我的骄傲。”怎样都觉得两件事有异曲同工之妙。

所幸换去的那家极洁净,簇新的床单,散发着好闻的棉布味道。“送行队员”噤若寒蝉地在堂屋与主人喝酒,惟恐我们再次被逐。事已至此,我满足地将自己往床上一抛,忘了刚才的不快,第一时间入睡。

车出寨门时再看那写着“旅游局指定民俗接待村”的牌子,心中有些不甘,既然走的是商业化的道路,怎会不将“顾客”和“服务”作为关键词呢。热情时象一团火,翻脸后似一块冰,老支书“逐客”行为也忒过份了些吧。必须承认的是:与环境的不兼容,使我们从真正意义上来说,算不上合格的旅行者。让人困惑的是,每个走入村寨的人都应全盘遵从寨规民俗以及一些不成文的习俗,以确保村寨的“原滋原味”呢?还是应该加大旅游整合的力度,达成宾主均可接受的尺度呢?同样是少数民族,同样是接待倦游的旅客,为什么邻省大研古镇的庭院那样静谧,床单那样洁白,让人感觉宾至如归。而我们却因为一个不算过份的要求多了这么一次离奇而搞笑的经历呢?

还是觉得,对于旅行者,该有一个整洁安逸的环境放松旅途中的疲惫。

五月三日你听你听,银子的声音——银耳环(上)

行程:7:30早餐;8:00出发到老屯大桥,9:00——11:50拍拦门酒;12:00在老屯寨餐(农家饭);14:00——17:00拍摄民间传统姊妹节习俗活动;17:30乘车往铜仁。

今天起很早,7:30早餐,8:00出发去了老屯。镇政府安排了拦门酒、迎宾歌舞,大家自然又是狂拍一气。离上车时间还早,闲适地在寨中漫步。一个临街的店铺颇为吸引眼球。一幅幅苗家的刺绣,生趣盎然,色彩纷呈。一问价格,一米绣幅索价五百,只好快速放弃,转向那些尺来大小的绣片,是又便宜又好的东东。绣的鱼、蝶等都是我的最爱。左手选了红的,右手又去捡黄的,恨不得将所有的美丽带走。有一幅人物的绣片蛮有意思——一个身着盛装的苗女羞涩地垂着头,双手绞在一起,面颊一片绯红。两边是飞奔过来的青年苗族男子。忍不住致电给才升级成为妈妈的好友:“我为你女儿选了块绣片,蛮有意思的。(复述略去)希望她长大也成为抢手货。”选罢绣片,看见店主耳上的银耳环,璀璨摇曳,更衬得她貌美如花。好话说尽,看我“志在必得”模样,她依依不舍地将耳环取下转让给我。摊在掌心端详:两朵指甲盖大小的花儿薄如蝉翼,用精巧的小环曼妙地连接起来,花瓣下,垂了几条细极的银柱。对着屋内小小一片菱花镜佩戴。耳针软软的,穿过耳垂的瞬间有幸福的充盈感。因为大,所以很有些份量。新奇而又略略的不适,轻轻一晃,“唏哩唰啦”的声音响起,极悦耳,象一阵来得正好的小雨。兴奋地将头晃过来晃过去“唏哩唰啦”!“唏哩唰啦”!开心地凑向先生:“你听你听,银子的声音。”他微微颔首,包容我有些傻气的兴奋。同行的小女孩笑望着我:“姨姨,你戴上银耳环好高兴哦!”当然啊,我暗自得意的想——整个小镇都没有银饰卖的呢,这一付,机缘巧合的从苗家美眉的耳边让到我的耳边。而且,这样精细美妙,而且,百分百的“真金白银”,多好!

快乐地追赶盛装的游行队伍。奔跑,只为想听银子的声音“唏哩唰啦”,“唏哩唰啦”……

中午在寨子里吃农家饭。一进稿仰村,就有苗族大姐欢快地向我大叫:“哎哟,你打扮得好像我们苗家妹子哟!”看见自己,可不是,红底印花的海盗帽,象她们头上红色的头帕,海蓝的外套,与她们靛青的衫袄几分相似;当然最让双方有亲切感的,是耳边沉甸甸的花朵,在正午阳光下有声有色的绽放!

五月四日印江印象

行程:8:00早餐,8:30出发前往印江县城,途中进行自然风光创作;12:00抵达印江县城午餐;14:00——17:30在印江境内进行土家族风情——摆手舞、傩文化表演创作;18:00晚餐。

摄影团的十辆车纷至沓来,停在宾馆大院。奔驰、金龙、依维柯、霸道……不同的车里钻出人表情却是相同的疲倦。贵州的山路就是这么折腾人,所幸一路收获美景无数,连我们眼中平凡至极的梯田,也有外省团友拍个不停。

印江县的区长亲自为大家接风洗尘,餐后分发了下午的创作安排和相关资料,考虑到拍摄需要,人员被分为两拨,旅游局局长亲自带队,细致周到得让人感觉象到了家。

在印江民族中学观看了女学生们的摆手舞及当地艺人的书法绘画现场表演。随后来到一个古旧的祠堂,观看古老的傩戏。女友象闲不住的小猴,跳到舞台左侧朝我挥手。我们嘻笑着摆弄傩戏的面具、道具,听文化局的同志介绍说这些东西是清朝就有了的,兴奋而得意地将手里的串铃摇得更响——就是说,我们现在把玩的全都是文物?!女友将听来的传说对我进行二度培训:舞台正中的神位供奉的傩公傩婆原是兄妹俩。一次洪灾后,世上只剩下他们兄妹二人,为繁衍后代,二人约定,将一对石碌推下山坡,如合在一起,便结为夫妻。推下山的石碌真的合在了一起,两人结为夫妻。因为不好意思,两人的脸都红红的,就象今天的样子。

我听得呆了,脑海中浮起的是远古的神话:“……昔宇宙初开之时,只有女娲兄妹二人在昆仑山,而天下未有人民。以为夫妻,又自羞耻。兄即与其妹上昆仑山,咒:”天若我兄妹二人为夫妻,而烟悉合;若不,使烟散。“于烟即合。其妹即来就兄,结草为扇,以障其面。”

——原来亘古传说是那样的相通,不论古与今,汉族或土家族,人们敬重的、膜拜的神明是出奇的一致,他们是舍得为人民而牺牲自己的人,而神仙,也要服从于天意的安排。那么,冥冥中,又是谁来操纵天意呢?

五月五日光影中的梵净山

行程:8:00早餐;8:30出发前往梵净山;餐后山;18:00山顶集中晚餐。

午后,在报国寺泊好车。旅游局局长告诉我们,已到了梵净山山腰,到山顶的行程并不远,约摸几里路。

拾级而上,不断回绝着“坐滑杠吧”的邀请。熙熙攘攘的群体上山十来分钟就自然地分离成为个体。正是一天中日照最强的时候,攀了不过三分之一的行程,就觉头晕目眩,想必是一路贪恋两旁景色,让山色惹“醉”了吧。在中途休息的小店,嚷着要吃面。先生看着卫生可疑的店面,试图劝阻我。大力嗅着挑夫碗中飘来的香味,只是不走。终于得逞,就着同行大姐带的“老干妈”辣椒,觉得真是人间美味。食罢素面,只觉体力大增。脚下如同踏着风火轮,呼呼生风,一点也不觉得累。不一会儿追赶上同行的人,并远远抛在脑后,真是一大快事。

匆匆行色中,身旁风景也跟随着移形换位,在短短时间内撷取梵净山的轮廓。

停下步来,是因为“睡美人”的景点。神似女性卧像,眉眼依稀,曲线婉妙,恬静秀美,在群山环抱中透着安祥,默然承受着温柔的眼波。

将脚步放缓,凝神听着布谷“咕咕咕咕”的啁啾,朋友俯身向山谷逗着斑鸠,“你在哪——点?”顷刻斑鸠回应“我在这——点。”一呼一应不失婉转,音韵飘摇,绝倒。

在山的碧波里,偶尔跃出一两树杜鹃。粉粉的面,透着热烈的情绪,点缀着白色斑点,更兼楚楚韵致,谁说“人间四月芳菲尽”?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梵净山神秘画卷的一角。真正激动人心的篇章,在山巅!

抵达山巅已近黄昏。山风凛冽,距山下的温度大变。披上在客栈租来的大衣,静静躺在木椅上,看天际云霞明灭。山谷象为天庭坚守着一个秘密。层云紧锁,只一抹红微微吐露心曲,却又欲言又止。凝神看着,那红色迅速将上下云层渲染。顷刻间:朱红、桔红、桔黄、金黄……如同弄翻的调色盘似的,尽情流泻——而在这让人目不暇接的暖色中,一轮红日裂变而出:单纯、静美、毫无杂质。身边的摄影师们屏息按动快门,谋杀了不少胶卷。忍不住感叹:“摄影真是一门伟大的艺术!”真的,面对瞬息万变的自然美景,语言描述显得苍白,画笔描绘不够真实,唯有摄影,能在顷刻间真实准确地捕捉光影,将一切定格成永恒。

入夜的梵净山,峭壁隐入夜色,冷峻而神秘。诸多的植物已不可辨,幻为一片深黛。月静静挂在天上,虽是农历四月十七,却依然丰满润泽。忆起北京的一位朋友寄来的卡片,相似的画面,只一句:“心是孤傲的屏障,月一片挂在胸前。”

小店的天台上,架满了摄像机,裹着大衣仍是呵气如冻,每个人说话时唇边都冒着白烟,神仙似的。“神仙们”精确地计算着曝光时间,耐心等待着。我们寻了一个三角架,将数码相机固定,顷刻成像,大声惊呼欢笑。不一会儿,就聚了十数人等待拍摄,看玄妙的梵净山月如此简单地被定格,有制作快餐般的快乐。“快餐店”生意极好,尤其是小孩子们,踮着脚拍一张,躺在妈妈怀里再拍一张,吱吱咯咯的笑声冲淡了深宵山中的清冷。

“收摊”后,我们五、六个人相约钻进帐篷里玩扑克。良辰美景奈何天,却将这如水月华辜负,一边急忙甩牌抢庄,一边念叨着:“如画景致心头坐,美哉梵净山!”

五月六日花开金顶_银耳环(下)

行程:7:00早餐,餐毕在山顶周围创作,11:30集中餐,餐毕下山;17:30在乘车处集中返江城。

昨夜所有的摄影师都“收工”后,只有我们不知疲倦地为扑克奋战到凌晨。1:30揉揉迷糊的眼睛,回房间倒下便睡。4:00,团友的闹铃响了,相互邀约着上金顶看日出。自然不愿错过这大好的机会。于是,将又倦又困的身躯从床上拽起,披上大衣,用湿巾擦脸,一边嚼着绿箭,一边摸索着戴上耳环——做所有的一切,都没忘打个哈欠,好睏。

出了门就觉精神了,一是冷,二是山路越来越险。上金顶的石梯,只容一人侧身过。不断滑下小石头,还要腾出手拽紧笨重的大衣,为爬山更增添了难度。

当太阳从广袤的云海中喷薄而出时,所有的疲惫都在瞬间消失。升腾的红日带给人震撼,让人感受生命、活力、青春,感悟到拥有的每一天并不都是那么理所当然。

刚上金顶,乌云迭起,狂风大作,雨点噼哩啪啦打了下来。忙不迭地逃下来,到了蘑菇石,却已是晴空万里。梵净山的天气变化就是这样瞬息万变!

一个戴着眼镜的胖小伙子正恨恨地推着蘑菇石——“就是这块小石头把我们骗了!”旁边的人忍俊不禁,哈哈大笑。

没租到大衣的团友顶着被子过来,象极舞狮的。邀我和她们合影。很开心地窜到前面当“狮头”。

当“狮头”的代价是掉了一只耳环。这是下山回到客栈时才发现的。不过三秒钟,和先生同时想到通过数码相机来“侦查”是在哪儿遗失的——还真是“狮头”惹的祸,从照片上来看,我顶着被子时,那一只耳环已东倒西歪,摇摇欲“坠”了。下一张照片就成了独环了,没错,就在蘑菇石附近。我想都没想就又往山上冲去。我的那一位“名侦探柯南”也只好一同发足狂奔。下山的团友都觉诧异:“咦,怎么又上来了?”“找耳环,掉了一只。”“怕是没希望了,这么小,怎么找?”每个人都泄我的气。

喘着气在蘑菇石上来回搜索,蘑菇石的直径、边长都快被量了个清,还是没见到耳环的影子,懊恼得不行——我钟爱的来自大屯的耳环啊!

突然看见有穿着清洁工背心的,一惊。又觉有望,上前问道:“请问有没有看见一只银耳环?”摇头,摇得我心都凉了。

一转身,——蘑菇石旁边的草丛里,那一朵静静卧着,熠熠发光的,可不就是我的爱物吗?哈哈!我终于找到了你。

当所有人梵净山难爬、金顶难登时,我可有得吹了——没什么大不了啊,我一上午跑了两个来回呢!为什么?为了寻金顶的那朵独一无二的银花啊,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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